距離下一次掌門之位接已近,如果按書中劇,兩位仙尊正是在那時撕破了臉,痛失徒的青蟄師伯指責青崖說他已不配再當扶雲派掌門,自己不會在下個五百年出掌門印。
現在承衍冇死,還要跟他冰釋前嫌,師伯自然不會再跟師尊撕破臉,那他就可以放心地給師尊治了。
於是他點頭道:“那好吧,希承衍師兄說話算話。”
承衍長舒一口氣,支吾道:“那……那是自然。以前……罵了你很多難聽的話,還請你……莫要介懷。”
聞朝大方地一擺手:“沒關係,我也罵過你腦殘、憨批、睿智、直男癌、狗眼看人低、鼠目寸、小肚腸——我們扯平了。”
承衍:“……”
雖然聽不懂,但是總覺得對方罵他罵得更難聽。
聞朝仔細分辨了一下風樞拿回來的調料,缺點辣椒和孜然,不過也能湊合。
他把調料均勻地塗抹在串好的兔上,醃製片刻後開始烤製,並說:“風樞師弟,給承衍師兄鬆綁。”
藤蔓退去,承衍了被綁痛的手腕,便見有東西朝自己飛來,忙手接過,發現是一瓶仙藥。
聞朝:“昨晚冇控製好力道,打傷了你,這藥可以快速癒合傷,你收著吧。”
承衍莫名:“多謝。”
他服用了一顆藥丸,打量對麵的人——許是因為聞朝的仙藥,他竟覺得這人順眼了許多。
說起來,聞風鳴從來也冇主招惹過他,都是他自己一廂願地討厭對方,現在他這麼安靜地坐在那裡烤著兔,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轉樹枝,黑眸微垂,銀悄悄從肩頭落,眼底魔紋鮮紅滴,竟有幾分……妖冶。
他以前竟冇注意到,風鳴師弟生著一副足以令人嫉妒的好皮相。
鬼使神差般,他開口道:“風鳴師弟,你真好看。”
“……?”聞朝詫異抬頭,“什麼?”
“冇什麼,”承衍慌忙彆開眼,“我……我是說,你這兔烤得真香。”
架子上的兔烤得外焦裡,滋滋冒油,撲鼻的香味直往人腦子裡衝。
聞朝方纔正專心致誌地想“給師尊煉丹藥”的事,著實冇聽到那句“你真好看”,這會兒他回過神,接上了承衍後麵的話:“要嚐嚐嗎?”
“不……不要,”承衍倔強地彆過頭,“雖然……烤得確實很香,可我們扶雲派有條約定俗的規矩,凡本派弟子輕易不得殺生,師弟你……以後還是不要這樣做了,免得被掌門責罰。”
“是嗎?”聞朝還真不知道有這條規矩,心說那未免也太可惜了,不能殺生,還怎麼品嚐味的食?
他四下環顧一圈,發現風樞早不了烤的香味,不知跑哪裡躲著去了,隻好歎氣:“看來這烤兔子,註定隻能我一個人。”
承衍看著他吃,被勾得心難耐,結,唾瘋狂分泌,辟穀多年之後第一次想吃東西。
冇堅持多久,他便放下了第二道自尊,小心地湊到聞朝旁邊,低聲道:“就嘗一口……應該冇問題吧?”
聞朝看他這樣子,不覺十分好笑,直接遞給他一整條兔。
承衍咬了一口兔,在裡咀嚼一番,登時眼前一亮。
聞朝:“好吃嗎?”
承衍連連點頭:“好吃,你手藝真好。”
聞朝欣然接了這份誇讚,便聽對方又說:“山上還有好多雪兔,下次你要抓的話,可以上我,我知道它們的窩在哪。”
“……?”
承衍:“這些兔子繁得太快了,雖然外門弟子一直在吃,可數量總也不見,有時候它們還會啃壞莊稼……我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吧,師尊和掌門他們一定會原諒我們的。”
聞朝:“……”
好傢夥。
剛纔還說不能殺生,現在不要殺,還要多殺,甚至連藉口都給自己找好了?
承衍兄也真是個人才。
兩人分完一整隻的烤雪兔,聞朝撿起剝好的兔皮,承衍突然咳嗽一聲:“你……那個……要把這東西拿回去給掌門做護腕?”
“是啊,怎麼了?”
承衍詭異地臉紅起來,視線瞟:“小師叔跟我說……魔修最喜歡拐個貌弱的仙人圈做爐鼎,然後拿什麼貂狐貍給仙人做圍領,尤其是師徒之間,你是不是也……”
聞朝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魔修”指的是自己,“貌弱的仙人”指的是晏臨,登時擰起眉:“胡說八道什麼呢,我纔不是那樣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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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臨:可為師是那樣的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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