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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妃》 394 戰場上的妥協和利用

葉璃淡淡笑道:“那要看墨景黎能撐多久了。”

秦風和卓靖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當初他們去南京的時候還有一番佈置,墨景黎到底能撐得了多久,還真是…難說。

雷騰風走得又快又急,毫不留。等到趙廉與呂近賢一場大戰回去,軍營裡早已經人去樓空。趙廉無奈之下,只得命人快馬將事稟告給墨景黎。

等到消息傳到墨景黎的大營中的時候,墨景黎也正在大發雷霆。原因無他,被囚在軍中的沐侯神失蹤。這幾日,墨景黎的火氣直線上升。整個大營裡的將士個個噤若寒蟬,小心翼翼,唯恐什麼地方一不小心就惹得皇上震怒。

墨景黎深刻的覺到,這一次出征從頭到尾可以說是諸事不順。而這幾天更是弄得他焦頭爛額,不可開。先是懷疑沐侯府背叛他投靠定王府,事還沒水落石出,沐揚就敢殺了他的侍衛。等到他派了高銘前去擒拿沐揚,卻不料沐揚和高銘一起落了墨家軍的手中,而且沐揚當自殺。如此一來,之前懷疑沐侯府投靠定王府的他在外人看來只怕是像個傻乎乎的跳樑小醜一般,被定王府耍弄著玩。

正在墨景黎在考慮到底應該放出沐侯來好好安,還是乾脆殺了永絕後患的時候,營中又傳來沐侯神失蹤的消息。墨景黎連火都還沒來得及發,趙廉的一封快馬摺子頓時讓墨景黎忍不住吐了一口出來。幾個月前,葉瑩的那一刀傷的不輕,其實並沒有完全養好。這幾天墨景黎肝火上升,這會兒氣急攻心終於被氣的吐了。

“皇上!”底下的衆將領見這形,也是一驚。只是不知道摺子上到底是說了什麼事,竟然讓皇上氣這樣。

墨景黎揮開上前來想要攙扶他的太監的手,隨手抹去了脣角的跡,冷笑道:“好一個雷騰風!傳朕的旨意,著右翼將軍率領攔截雷騰風所部!務必將之給朕一網打盡!”

“皇上?!”衆將領不由驚呼道。他們之所以有底氣北征,就是因爲跟西陵結盟的緣故。如今跟墨家軍對峙還未見寸功,卻先跟自己的盟友打起來了。最後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結局顯而易見。

“請皇上三思。”站在最前方的一個將領而出道:“我軍如今正跟墨家軍對峙。若是再和西陵大軍起了衝突,只怕會讓定王府漁翁得利。以末將之間…我軍現在最要的就是先剿滅寒谷關外雲霆所率領的十幾萬墨家軍。屆時,就算定王妃和呂近賢大軍殺到寒谷關前也必然會獨木難支,陷我軍的包圍之中。”

西陵鎮南王世子突然毀約,確實讓所有人意外又憤怒。但是卻不是所有人都跟墨景黎一樣憤怒起來便不顧一切。現在就算雷騰風帶人走了,留下他們獨自面對墨家軍,他們也還沒有到必敗的地步。但是如果皇上朕的跟鎮南王世子槓上了,那就真是必敗無疑了。呂近賢可沒有那麼好的風度等他們訌完了再開打。

墨景黎沉默了半晌,終於哼了一聲算是聽進去了屬下的建議。這個時候跟雷騰風開打沒有任何好,墨景黎怎麼會不知道?但是剛剛被定王府狠狠地刷了一把,回頭又被鎮南王府給涮了,這口氣墨景黎卻是怎麼也咽不下去的。

又過了許久,才聽到墨景黎沉聲道:“集中所有兵力,三天之,朕要看到雲霆的腦袋!?”怒氣無可發泄的墨景黎只能遷怒到正在關外駐軍的雲霆上。

“末將領命!”底下的衆將領都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比起雷騰風,自然還是雲霆好對付一些。而且無論從局勢還是從目前的戰況開看,雲霆都是他們首先需要剷除的對象。

揮退了衆人,沉寂的大帳裡墨景黎獨自一人沉默著。臉上的神也越來越難看,這幾天的事太多,現在回過神來他終於明白了,所謂的沐侯府的背叛,從頭到尾都是定王府的一個計謀。而他,卻因此折損了手下最得力的兩個人。想必墨修堯和葉璃此時也正在暗嘲笑著他吧?

!”墨景黎手一揮,桌上的擺設全部揮落了一地。在帳子裡伺候的人卻誰也不敢上前去收拾,只是畏畏的跪在地上不敢彈。

“墨修堯!葉璃…朕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墨景黎的聲音冰冷鷙的彷彿從地獄中發出的一般。

侯從昏睡中醒來,眼前的景讓他有一瞬間的晃神。這裡明顯並不是他呆在楚軍大營中的監房。而是一間沉的地牢。不由的淡淡苦笑,皇上將他移到這裡來,是擔心還會有人來劫囚麼?未免太過多心了一些,他將沐侯府的實力都給沐揚帶走了,哪兒還有什麼人會來救他?

睡得太久了,渾有些僵。沐子坐起來,卻在看到邊不遠的人的時候愣住了。

一瞬間,沐侯的臉變得慘白,蒼老而微微下垂的脣角不停地抖著,怔怔的著不遠的牢房外的那個“人”。準確的說,那是一。沐揚無神的雙眸大大的睜著,腹部大片的鮮已經了暗黑。還有脖子上那一道猙獰的上傷痕,一再的說明了他早已經失去了生命。

“揚兒!”沐侯厲聲驚呼道,蒼老的以完全不符合他狀況的速度撲到了牢房邊上。只可惜,被牢房的鐵柵所阻,無論如何他也不到那個靜靜的躺在那裡的人。沐侯頓時老淚縱橫,“揚兒…揚兒!是誰…是誰殺了你?!”

的牢房裡,只有他淒厲的聲音在迴響。沐侯無力的跌倒在牢房邊上,呆呆的著兒子的。片刻間,他的腦海裡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沐揚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他唯一的希。失去了沐揚,一瞬間彷彿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沐侯府…完了…

他這一生汲汲於名利,只希侯府在自己的手中發揚大。但是如今,沐侯府卻毀在了自己的手中。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死在了面前,他真的錯了麼?

“揚兒…爲什麼?爲什麼不將我這條老命拿去?!爲什麼要殺我的兒子!皇上!皇上!沐侯府忠心耿耿啊……”

“沐的皇上…是墨景祁還是墨景黎?”一個略帶冷意的聲音從外面想起,原本閉的地牢大門嘎吱一聲從外面被推開。一個著黑的俊男子走了進來。

“秦風?!是你們殺了揚兒?!”沐侯大驚,他原本以爲沐揚是被墨景黎擒下,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落了定王府的手中。也是…回想起自己醒來之前的突然昏迷,如果是墨景黎的話,完全沒有必要。

秦風並不否認,淡然道:“沐侯既然明白,想來也知道自己爲何會落得如此地步吧?”對於沐揚的死,秦風或許還有一些慨,但是對於沐侯的下場,秦風卻沒有毫想法了。墨家軍最重忠義,沐侯在墨景祁剛剛病倒還沒死之前就和墨景黎勾勾搭搭,當年沐侯害的王妃和小世子險些慘死的事更是定王府上下的大恨。或許站在沐侯的立場他是聽命行事。但是站在定王府的立場,特別是在定王墨修堯看來,這卻是罪該萬死。這或許無關對錯,強者有權利置自己的仇人。

侯忍不住抖了一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看到定王府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一生小心翼翼,在外人眼中看來便是趨炎附勢之輩,有失爲將者的骨氣。所以,當年定王府沒落之後他便一心一意的投靠墨景祁,既不像南侯一樣不管政事,也不像華家一樣暗中偏幫定王府。皇帝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是臣子不是麼?爲臣子聽從君王的命令是天經地義的事,即便…那是錯的。

但是他這一生做的罪錯的一件事卻是當初帶兵圍困定王妃。因爲這件事,便斷送了沐侯府的後路。所以他在看到墨景祁快不行了的時候,只能立刻投靠墨景黎。他不能像南侯和冷家一樣投靠定王府,也沒有勇氣像華國公一樣賭上華家滿門與大楚共存亡。他想活著,權勢在握,讓沐侯府一代一代的流傳下去。但是現在…這些年的掙扎和努力,終於還是白費了。

“定王府…定王府…爲什麼?!我當年只是聽命行事啊!”沐侯怒吼道,他不甘心。當年的事,如果可以選擇,難道他會自不量力的跟定王府爲敵麼?或許…偶爾他曾經有過一的想法,如果定王府徹底覆滅,沐侯府是否能取而代之…但是,那也只是一念頭而已。

秦風平靜的道:“出來的時候,王爺讓在下給沐侯帶一句話。”

著他,只聽秦風道:“王爺說,本王經歷過的徹骨之痛,必然百倍報之。當年王爺饒了沐揚一命,如今收回。”

侯默然。當年出了那樣的事之後,最後墨修堯還是將沐揚放了會來,他曾經也有過一僥倖。原來,墨修堯只是覺得那樣給他的打擊還不夠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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