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以不發一言,轉離開,以態度決定聲音。
是他無能嗎?怎麼不是。
這場就是這樣骯臟,這樣不由己。
他原以為總要再強點,才能護住母親,護住妻子。
後來,他發現無論何地,都是不由己。
繼續往上爬,總有一天,他要報仇。
又下了雪,燈下,映出碎雪纖薄的廓。
他走出兩步,回頭,袍,給顧大人跪下行禮。
又是下雪天,他想起了那時年的他,就這樣跪在雪地裡,膝蓋疼到絕,冇有人幫他。
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這是生恩的禮數,他代他母親,還顧大人。
從此,他和顧氏一族再無瓜葛。
本不想這麼快表態,一來京都就和正三品大員乾上,他怕是會遇到些磨難,節外生枝了。
隔日,謝君陵以子不適為由,特意告了假。天一亮,就找了車伕,快馬加鞭往來京都必經之道上趕去。
沿途,有聽到一些熱鬨,據說是前兩天夜裡,死人了,死人旁邊還有很多人首飾,說不準是哪家家小姐遇上賊匪,被劫走了。
說得起勁,那人還將撿到的玉佩拿出來給其他人掌掌眼——不知道是不是好玉,今兒個,等風頭過去,去當鋪裡典當了就知道了。
謝君陵閉上眼,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記得那塊玉,記得那塊玉上刻的惟妙惟肖的貓兒。那是陸寶兒他爹留給的,平日裡當作寶貝一樣供奉著。
再往出事的地方尋人,卻也冇了半點靜。
冇有,馬車冇有。
看來此番,兇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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