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海邊別墅。
山本一雄坐在屋子裡麵,一遍又一遍的拭武士刀,表麵上非常平靜,但是心卻有些忐忑不安。
不為別的,隻為派出去的三命手下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石田,那是一個非常守時的人,從來沒有犯過這樣的錯誤。
難不發生意外了?
山本一雄不敢多想,也不願多想。
在太完全升起來之後,一名傭人走了過來,說道:「山本先生,外麵有人送來了三個錦盒。」
三個錦盒?
什麼東西?
「誰送來的啊?」山本一雄問道。
傭人回答道:「據送錦盒的人所說,好像是食葯館的江策。」
江策?!
山本一雄立刻站了起來,「去,把三個錦盒拿進來。」
「遵命。」
片刻的功夫,三個錦盒就擺在了山本一雄麵前的桌子上,一個挨著一個。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份貴重的禮。
山本一雄的心在抖,他其實已經猜到了裡麵的東西是什麼,但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石田、水蛇、海,此三人全都是一等一的頂尖高手。
按照道理來說,不至於……
深呼吸一口氣,山本一雄用武士刀將三個錦盒一一挑開,裡麵出來的東西讓他瞬間涼了一半。
跟他想象中的一樣。
盒子裡麵裝著的,是人頭!三個盒子,一個盒子一顆人頭,一共三顆。
山本一雄派出去的三名手下,就這麼被江策給輕而易舉的給解決掉了。
一巨大的悲傷湧上心頭。
他噗通一聲跌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氣,久久不能平復心的悲傷;同時,他也到憤怒以及驚訝。
此三人,全都是伊賀一族的忍高手,能擊敗他們三個的,普天之下都沒有幾人。
江策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才能把他們三個給殺死?
想不通。
現在,山本一雄才真正意識到這次任務的危險跟困難程度。
果然,錢不是那麼好掙的。
五個億,就為了買一個人的命,那這個人的命一定很值錢,而且這個人一定非常難殺;這麼淺顯的道理,山本一雄怎麼會不知道?
隻是之前真的太過於麻痹大意,沒有想到小小的燕城,也能有如此強悍的人存在。
「龍首,你的錢真不好賺啊。」
說實在的,山本一雄已經虧了。
因為石田、水蛇、海三個人的命加起來,就已經不止五億了!這一次的任務就算完了,他也是虧本的,更何況現在還沒有完。
「可惡!」
山本一雄將武士刀在了地板上,輕輕喊了一聲:「九尾!」
五大高手,九尾排第二。
其他三個人都死了,也該到九尾出手了。
這時,隻見一名材妖嬈的婦人走了過來,笑嗬嗬的問道:「族長,是不是要安排我來完這次的任務啊?」
山本一雄心不爽,說道:「收起你的笑容,我現在有殺人的衝。」
九尾嘟了嘟,一晃子,瞬時間就變了一個滿眼的中年男人,就像是剛剛死了老婆孩子一樣,悲傷的過分。
「族長,你找我什麼事?」
說話的語氣也一下子就變了,從剛剛的輕佻變得非常沉重。
這,就是九尾的忍。
千麵九尾!
九尾的手並不是最強的,但是他有著其他人都沒有的強大忍——易容。
並且可男可,可胖可瘦。
他可以模仿任何一個人,並且能夠做到跟對方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你不拿著放大鏡在太底下仔細分辨,是本看不出差別的。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能力,九尾纔能夠非常輕鬆的完各種暗殺任務。
一個人不管再怎麼強大,再怎麼小心,也一定會有悉、信任的人;九尾隻需要假扮你所悉的人,在你背後捅一刀,想不死都難啊。
再者說,九尾的手其實也不弱。
你不可能一輩子一個人生活,隻要你邊有人,九尾就有下手的機會。
他的忍,很可怕。
山本一雄說道:「我命你將江策的腦袋帶回來見我。」
「啊?不要暗殺,還要把腦袋砍下來啊?嘖嘖嘖,真是有夠噁心的,看來族長你這次是真的大肝火了。」
「多!」山本一雄提刀一揮,九尾眉前的劉海就被斬斷了,如果再多進一分,九尾的命就沒了。
九尾聳了聳肩,「好了好了,我這就去辦,對我發什麼脾氣嘛。」
說話的功夫,九尾又變了一個活潑俏皮的青春,蹦蹦跳跳的離開了現場。
雖然同為伊賀忍者,但九尾對任何人都沒有。
或許是千人千麵的他每時每刻都在假扮別人,早就忘記了自己是誰,所以導致的最終結果就是,他完全喪失了自我人格。
我是誰?
不重要。
重要的是,每天活得開開心心,能夠做開心的事就行。
什麼朋友,什麼族人,管他了。
即便是山本一雄,很多時候九尾也都是不理不睬的,這就是他,單純而任的他。
……
仁心醫院,高階套間。
適當的休息之後,江策跟工藤涼介繼續討論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人頭已經送過去了,也得到了反饋,山本一雄確實被氣的夠嗆,恨不得立刻就把江策給大卸八塊。
接下來,估計山本一雄會派出更加厲害的忍者來進行暗殺。
工藤涼介分析道:「比石田他們還要厲害的伊賀忍者,一共有三個,分別是山本一雄、天狗以及九尾。」
「山本一雄就在別墅裡麵,不到最後不會輕易出來戰鬥。」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天狗也是不會輕易出的;所以最有可能的況就是,山本一雄會安排九尾來進行暗殺。」
一旁的雙魚問道:「那九尾會不會也跟石田一樣,邊帶幾個幫手?」
工藤涼介連連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九尾的忍跟格,決定了他永遠都隻會一個人完任務。」
隨即,工藤涼介對九尾進行了詳細的介紹。
其實工藤涼介對九尾也知道的不多,別說工藤涼介了,就算是山本一雄又有多瞭解了?
這個世界上,連九尾是男是都沒人知道。
隻知道這是一個在任意時刻都可以改變容貌、型,偽裝別人的恐怖忍者。
雙魚聽了,不屑的說道:「這能力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偽裝別人嗎?就算他偽裝了統帥,我一眼就能分辨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工藤涼介笑了。
「OK,偽裝江策你能分辨真假,那如果偽裝食葯館的大廚、仁心醫院的醫生,又或者偽裝我了?」
「你,還能一眼分辨的出來嗎?」
雙魚沒話說了。
他跟這些人其實都並不是非常悉,以九尾那高超的偽裝能力,雙魚肯定是分辨不出來的。
到時候,還不是任人宰割?
「這怎麼辦?」雙魚很不爽的說道:「總不能我們每個人都跟別人保持三米距離吧?」
是啊,不可能。
九尾能力強大的地方,就在於此。
更可怕的是,九尾即便什麼都不做,也能把你嚇得半死。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九尾會什麼時候手,更不知道九尾會偽裝誰來進行暗殺;到時候你就隻能猜,一個人每天都活在猜忌之中的話,他的神狀態是肯定會崩潰的。
屆時,都不需要九尾出手,他自己就把自己給玩死了。
江策說道:「一個人在即將手的時候,是肯定會出殺意的,隻要我的邊有殺意,我就能察覺。」
這是江策的天賦。
別人想要殺他,他就能第一時間發覺,然後反製對手;這就是暗殺這一套在江策麵前不好使的原因。
但是……
工藤涼介苦笑著搖了搖頭,「九尾的可怕之就在於,他的暗殺是沒有殺意的。」
什麼?
這不可能,你要殺人不可能不出殺意。
工藤涼介解釋道:「因為九尾每時每刻都在更換份、格甚至別,所以他每天都是出於神錯之中的。他的大腦跟別人不一樣,他的行為不可預測。」
說得簡單點,九尾就是個神經病。
你跟一個神經病呆在一起,可能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他就捅你一刀了,但是他捅你的時候卻又對你沒有敵意更沒有殺意,可能就是為了好玩,也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九尾就是這樣一個神錯的神經病。
所以即便是江策,也無法分辨出邊的人是不是被九尾偽裝了。
「這麼說起來,確實難了。」
江策看向工藤涼介,問道:「就沒有應對的辦法嗎?」
工藤涼介說道:「還真沒有。」
頓了頓,工藤涼介又說道:「不過,為了對付伊賀忍者,我對他們每個人都有研究,並且都製定了暗殺方案,包括九尾。但僅僅隻是方案而已,能不能真的功,不好說。」
現在這種時候,有方案總比沒有方案強。
「說說看。」
「嗯,我的方案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江策跟雙魚同時一愣,這話怎麼解釋?難不,也要他們像九尾一樣進行偽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