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馬尿的濃煙再度竄起,李旭已經聞不到那刺鼻的臊臭味。渾上下溼得如剛纔水中爬出來般,從頭到腳卻覺得酣暢淋漓。
“好了,拿去開刃!”銅匠藉著從窗**進來日,得意洋洋地說道。這是他一個月來的最佳作品,弧度,重量均勻,配上刀柄後,足夠換一匹四歲口的戰馬。
“謝謝毗伽師父!謝謝附離”彎刀的主人抱著自己的寶貝,跳躍著跑進了雪地中。銅匠笑了笑,從火堆中夾起另一塊鐵。
“你要累死他啊”陶闊跳起來,大聲抗議。
銅匠把目轉向,臉上立刻浮現了充滿的笑容。“他對你很重要麼?除了一把子力氣外,我沒看到任何好!”
“毗伽師父!”登時漲紅了臉,接連跺了幾次腳,恨恨地說道:“我去告訴西林阿姨!你爲老不尊!”
難得又用對了一次語,銅匠笑著搖頭。目轉向已經握起錘柄在手的李旭,和藹地命令道:“回去吧,明天早上到這裡來找我。一旦累壞了你,我以後恐怕沒有安寧日子可過!”
“嗯!”李旭答應一聲,搖晃著出門。陶闊顧不得再找銅匠麻煩,上前幾步,用力撐住他半條胳膊。
著年青人離開的方向,銅匠拎起邊的酒袋狂灌了一大口。手裡的小錘叮叮噹噹,彷彿奏響了一串歡歌。
那是草原上春天時的長調,男牧人相對而唱。其韻律,像極了千年之外的一曲古風。
“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實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注 1)
注1:摽有梅,出自《詩經.召南》。通過樹上的梅子越來越,形容子青春越來越短,請有心男子採摘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