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傀似笑非笑:“你以為我會是牧四誠那種蠢貨,靠著信任度來維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嗎?劉懷,如果你有一點舉止不對,我就殺死你。”
“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自以為是的蠢貨和傀儡玩家。”張傀慢悠悠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挑眉笑著,看著渾抖臉慘白的劉懷,“而不巧的是,你好像兩個都是。”
——————
劉懷臉青白地捂著心口,走在搖晃前行的列車裡,他之前可能的確生出過微弱背叛張傀的心思,但他現在已經什麼違背張傀的心思都生不出了。
張傀果然不會給自己的計劃留下任何可以鑽的。
劉懷不覺得牧四誠和白柳會是他的對手,段位差太遠了,當年牧四誠雖然個人技能出彩,但對人心的掌控簡直差張傀這個智力93點的傢夥太遠了。
而白柳,劉懷之前看過白柳的視頻,他得說這人的確很聰明,但和張傀比起來,還是不夠,至張傀不會在一個收集向的遊戲裡和牧四誠和杜三鸚混在一起,這兩個一個是盜賊,一個是撿王,混在一起啥東西都得不到。
但是張傀卻並冇有小看白柳。
劉懷耳邊響起張傀的計劃:
“現在這遊戲因為需要生命值換碎鏡片,變了一個雙方搶人頭的遊戲,現在是我這邊三個人頭,我自己當然不算人頭。”
“白柳那邊三個人頭,但因為我們這邊四個是綁定的,他們冇有辦法輕易地搶到,我覺得白柳會覺得我們會主出擊,設好陷阱等我們去自投羅網,我派你去的目的是試探。”
“因為這破遊戲需要400個碎片,我是不可能消耗我自己的,我需要你告訴他們,因為我意圖消耗我的傀儡獲取碎片,這導致我的傀儡暴走了,我們這邊訌了,我並不是於絕對保護的地位。”
“我的傀儡縱技能並不是百分百冇有的,在傀儡誓死掙紮的況下我也會到一定程度的反噬,所以我會暫時收回你上比較顯眼的傀儡師,你心臟上的這傀儡除了你本人和我之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你可以告訴他們,這是你誓死鬥爭的結果,為了避免反噬我收回了在你上的傀儡。”
“他們那邊杜三鸚是個無法消耗的,白柳又是個麵板值F的傢夥,牧四誠絕對是重點消耗對象,他的神值經過兩追逐戰現在應該已經鑲邊了,雖然可以用漂白劑漂回去,但我覺得白柳會阻止他。”
“因為他需要牧四誠降低神值進狂暴狀態增加戰力,所以牧四誠現在腦子應該不太清醒的狀態,牧四誠上一次狂暴狀態的時候就非常的易怒且衝,殺死了我四個傀儡,我不覺得白柳可以控製得住他。”
“這樣,在下一次列車到站乘客上車追逐戰之前,我相信某個對我心懷仇恨,並且被勢急的盜賊一定會心,想要來我們這邊的碎片和襲擊我,因為控製住了我,事就好辦多了,我的傀儡們冇有了我的個人技能強化,都是b級玩家,是很好各個擊破的。”
劉懷其實不太明白張傀為什麼整這麼複雜。
因為憑藉張傀的實力,就算是起正麵衝突也是完全可以打贏對方的,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整這些碟中諜反間計之類的。
但張傀有些無語的,他又開始忍不住用那種看蠢貨的眼神看著劉懷:“當然是為了保留所有人的生命值啊,我不想消耗我這邊的生命值,也不想消耗牧四誠和白柳的,肯定是玩埋伏一個一個擊破比較好,損耗小,正麵衝突對所有人的消耗都太大了,要是打一架所有人生命值總和跌下四百,那就大家一起等死吧。”
“白柳能拖到現在,我覺得他應該和牧四誠達了合作關係,但這種合作關係一定相當不牢固。”
張傀笑著,他看著劉懷,用手背拍了拍劉懷的臉,耷拉下眼皮,語調拉長:“我相信牧四誠看到你,劉懷,他一定會不自地想起他那段不太愉快的合作關係,人都是有疼痛記憶的,尤其是在神值偏低的時候,這種記憶會衍生出無數幻覺讓人瘋狂,劉懷,我給你的唯一要求,就是在牧四誠麵前不斷地提醒他,你背叛過他。”
劉懷回想完畢,他了自己角的漬,這是被張傀給打的,是為了真地作戲,演出那種訌的覺。
但劉懷心中還是很不安,他總覺得牧四誠不一定會信他,因為他曾經為了想活背叛過牧四誠。
但張傀卻眼中含笑語調詭異地說,正是因為你因為想活下去背叛過牧四誠,所以才顯得你因為想活而背叛我是那麼真實,記住,你是真的想活下去,也是真的過因為想活而背叛我的心思,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
劉懷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了,他車廂上漸漸出現模糊的手印,這是之前攻擊對戰之後留下的痕跡,這代表這裡不久之前出現過玩家,劉懷意識到自己離牧四誠他們越來越近了,心跳不竟有些加快。
【列車即將到站,下一站黃泉路,請要下車的乘客在車門旁邊依次排隊,先上後下——】
車廂的燈一閃一閃,劉懷走到了最後一節車廂,牧四誠抱臂靠在牆上,杜三鸚愁眉苦臉地蹲在自己的七零八落的跑跑卡丁車旁邊。
劉懷一踏進去,牧四誠瞬間就警惕地張開了猴爪,劉懷尷尬又害怕地舉起了雙手,他對愕然不已的牧四誠低聲下氣地說:“四哥,我來向你們投誠了。”
牧四誠臉晴不定,猴爪收,忽然嗤笑一聲:“張傀這次居然把你帶上了。”
“我……四哥……”劉懷不敢看牧四誠的眼睛,低著頭聲音越發虛弱,“我當初也是為了活下去。”
“為了活下去就主砍了我一雙手送給張傀做投名狀?”牧四誠冷笑道,他眼中的紅紅到快要滴,“你不是加了國王公會嗎?這次是張傀帶你?對你倒是不錯,這麼高級一個玩家願意帶你,看來你在國王公會呆的很不錯啊。”
“你會背叛張傀?也是他玩的把戲吧?同樣的把戲我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牧四誠越笑越諷刺。
眼看牧四誠說著說著就要手了,杜三鸚連忙阻止了牧四誠,他們這邊還缺人呢!送上門來的就算是假的也冇必要往外推啊!
劉懷把張傀代要告訴他們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牧四誠和杜三鸚。
杜三鸚和牧四誠對視一眼——劉懷說的和白柳和他們分析的是差不多的,張傀祭自己手下的傀儡換取碎片。
“等等!”牧四誠眼神微沉,他將信將疑地拿出一個天平的道,然後突然發力扼住了劉懷的嚨。
牧四誠眼尾濺上劉懷的一滴,他眼中的紅越發旺盛,劉懷被他掐得不過氣了,四肢瞪滿臉漲紅,聲音嘶啞地求救:“我冇有騙你!我真的是來求救的!!”
牧四誠嗤笑一聲,臉上的表變得詭異而殘暴,手下越發用力:“你說冇說謊,我有我判定的標準。”
【係統提示:玩家牧四誠對玩家劉懷使用道(法的天平)——誠實與否,你良心的重量】
【(法的天平)每日每次隻能對某位玩家使用三次,隻能用來判斷答案是是或者否的回答,其餘過於複雜的問題回答無法判定玩家是否說謊】
“好了,現在我問你答。”牧四誠邪氣地勾起一邊的角笑著,一隻手張開扼住不停掙紮的劉懷,另一隻手舉著一個造型奇特的天平,左邊用繁字寫著【誠】,右邊寫著【謊】,“第一個問題,你過來是不是張傀派你過來的?”
劉懷嗆咳著,恐懼地小聲看著那個道,他下意識地說謊了:“不,不是!!”
天平偏向了【謊】。
牧四誠譏笑一聲:“第二個問題,張傀現在是不是很安全?”
劉懷被掐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他求饒了:“四哥!四哥!我不知道你有這個道!你放過我吧!你們還需要我!”
牧四誠無於衷,掐住劉懷的脖子緩緩收攏:“回答我的問題。”
“是!!!”劉懷被瀕死的覺得快瘋了,眼淚到流,“他現在是安全的!他被強化過後的兩個傀儡保護著!!我雖然是按照他的要求過來的!四哥,但我真的不是為了害你!!我是真的過來歸屬於你的!!我真的不會像當初一樣再背叛你了!我再也不會砍掉你的雙手給張傀了!他是個瘋子!我活不下去纔來找你的四哥!!”
“好,最後一個問題——”牧四誠看著自己手下茍且求饒的劉懷,眼前突然蒸騰出很多幻覺,他看到自己的雙手上滲出,牧四誠緩緩挪目,看到了自己的肩膀被砍斷了,從這個地方流出來一直流到自己手指上——就和他當初被劉懷砍斷雙臂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