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在蘇綿綿正式進舞蹈團投訓練的第一天，舞蹈團也來了一位新員。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唐南笙。

「梁老師，現在是這樣。我們認為先讓兩個小姑娘各自訓練一段時間，最後再從們之間挑出最適合跳《蝶》的人，您認為怎麼樣？」

梁晴虞雖然是舞蹈團的創辦人，但也不能完全駁了其他人的面子。

這樣的選擇，是無奈也是妥協。

梁晴虞點了頭。

不過相信，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蘇綿綿換上練舞服，看著跟同樣一練舞服的唐南笙，微抿。

從前，也是與姐姐一樣，這般站在一起習舞。

姐姐時常與說，「綿綿，你不要跳的那麼用功，嬤嬤該不喜歡我了。」

然後蘇綿綿便刻意出錯，鬆懈，懶怠，忍嬤嬤的訓斥。

姐姐則越來越優秀，時常得到嬤嬤的讚賞。

現在站在這裡，看著唐南笙那張跟姐姐如出一轍的臉，蘇綿綿恍如回到從前。

「大家先拉筋，然後練一下基本功。」

兩個備選《蝶》主。

梁晴虞也不能厚此薄彼。

雖然中意蘇綿綿，但既然唐南笙爭取到了機會，也會一視同仁。

唐南笙很快去拉筋。

蘇綿綿哪裡到過現代舞蹈的訓練方式。

只能懵懵懂懂的跟著唐南笙做。

還好，蘇綿綿的條件很棒。

這對樂也很悉。

「控制能力，彈跳能力，旋轉，翻等，是古典舞藝技巧的基礎……」梁晴虞開始給們講課。

蘇綿綿雖然懵懂，但聽得很認真。

相比起蘇綿綿，唐南笙則顯出幾許不耐煩。

這些東西從三歲的時候就開始練了。

今天到這裡來是學習《蝶》的，而不是聽這些廢話的。

不過雖然不耐煩，但唐南笙也沒在臉上表現出來。

「今天我們就先練這些基礎技巧。」梁晴虞說完，唐南笙沒忍住，站了出來，「梁老師，我們不跳《蝶》嗎？」

梁晴虞看向唐南笙，眼神有些冷，「今天不跳。」

唐南笙憋著一口氣，站了回去，開始練基本功。

只是心不在蔫的作急躁。

蘇綿綿想了想，按照唐南笙的作跟著練。

謹記陸橫跟說的話，不能跟別人不一樣。

「蘇綿綿，你別跟著我做！」唐南笙心裡有氣，不能對著梁晴虞發，只能對著蘇綿綿吼。

蘇綿綿作一頓，扭，慢慢吞吞的扭頭看向不遠的其他舞者，跟著們一起做了起來。

唐南笙真是一口氣被梗在口，燒得渾都快要著火了。

到底是為什麼會輸給這麼一個連基本功都要窺別人的菜鳥的！

唐南笙想起蘇綿綿跳的舞。

從來都沒有見過。

說難聽點，那不就是在跳嘛！

雖然跳得確實很好，那子提沉含腆，擰傾圓曲的氣息是不可及的，但唐南笙總是覺得跳的舞有一種十分怪異的覺。

就好像……不屬這個時代？

……

「每天都會稱重，超過標準線就要增加訓練量。」臨走前，梁晴虞對舞蹈團裡面的孩子們說了每天都會說的一句話。

作為頂尖舞蹈團，很多人破了頭想進來。

它的管理也是非常嚴格的。

「不要以為自己吃不胖。重一兩也是重。」梁晴虞說完，尤其看一眼蘇綿綿，指了指放在角落，鼓囊囊的小書包。

「蘇綿綿，你今天吃了多零食？」

只要一休息，蘇綿綿就窩在角落吃零食。

梁晴虞看了一天，這小妮子就跟松鼠似得，還屯糧食。休息完回去練舞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嚼。

蘇綿綿沒過正統訓練，哪裡知道零食在舞蹈團裡面就是罪惡的深淵。

以前在嬤嬤手下時，雖然時常被嬤嬤訓斥，但吃東西的時候嬤嬤卻總是不攔的。

因為蘇綿綿那可憐的小眼神就算是嚴厲的嬤嬤，都捨不得。

再加上實在是子不好，吃不胖。不吃就沒力氣跳舞，嬤嬤也就隨了。

反正一開始練舞，蘇綿綿也只是在鍛煉而已。哪裡想到居然天賦驚人，還能有機會被嬤嬤推薦去百花節。

雖然最後無疾而終，錯失良機，但蘇綿綿練舞的過程確實並沒有別人那麼苦。

有些人，大概就是如此氣運加吧。

這也就導致蘇綿綿養了喜歡在跳舞的時候吃點小零的習慣。

蘇綿綿對上樑晴虞嚴厲的眼神，乖乖站出來把收集好的垃圾零食袋子一個個拿了出來數，「一個，兩個，三個……八個。」

數完了，蘇綿綿一本正經的彙報自己的戰績。

練了一天只能聞聞味的隔壁其他舞者：……

梁晴虞知道蘇綿綿沒經歷過專業舞蹈訓練，但實在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狀態。

如果從小就好好練的話，現在的蘇綿綿可能會更加的驚豔人。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好在，現在也不算晚。

而且梁晴虞認為，就是因為蘇綿綿的這種狀態，所以才會讓的舞，充滿了靈氣。

不過，不能放縱。

蘇綿綿能更好，更完。

梁晴虞要做的，就是保持的靈氣，強化的技巧。

「蘇綿綿，你留下來加練。」梁晴虞說完，那邊唐南笙也站了出來，「梁老師，我也要加練。」

雖然梁晴虞十分中意蘇綿綿，但在青年舞者中，唐南笙的地位卻更加結實鞏固。

蘇綿綿作為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本就沒有唐南笙在那些青年舞者心裡的地位。

唐南笙這句話一出來，幾個青年舞者面面相覷，也跟著站出來說要加練。

梁晴虞頭疼道：「那所有人再多練一個小時吧。」

當陸橫過來接人的時候，小東西已經累趴下了。

的力實在是太差了。

跳上一支完整的舞，整個人就已經開始氣吁吁地像打蔫了的柳。

小舞臺上，舞者們熱汗淋漓，肆意旋轉跳躍。

蘇綿綿被迫也跟著轉了一圈。

那雙細白小抖得跟小馬達一樣。

大眼睛委屈的四轉，在看到陸橫時眼前一亮，小一癟，更加委屈。

看來真是累慘了。

跟著陸橫一起過來的李大鵬發出了來自五臟六腑的笑聲。

「哈哈哈，要是能天天看到小棉花跳舞，我真是願意做個昏君啊。」李大鵬一臉癡癡的盯著蘇綿綿。

陸橫抬手就往他裡塞了一包煙。

老子的小寶貝是你能看的嗎？

李大鵬咬著煙，「唔唔唔」半天，艱難的拿下來後對陸橫眉弄眼，「陸哥，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天天看跳舞，日日不早朝。」

張鑫停好車過來，一眼看到這麼多鮮青蔥似得小姑娘，「哎，陸哥，晚上一起吃個飯唄。把小棉花的朋友們都帶上啊！」

說完，張鑫和李大鵬相視一笑，兩個猥瑣的男人心照不宣。

陸橫斜睨這兩個人一眼，背起蘇綿綿的小書包就把人給接回了家。

因為練舞，所以蘇綿綿需要保持材。

即使並不胖，甚至十分纖瘦。

但既然要得到，就必須要付出。

陸橫半夜被竜竜窣窣的聲音吵醒。

他從床上起來，循著聲音走到廚房。

廚房的門關著，裡麵點亮一盞小小的小桔燈。

小桔燈裝了電池，小小一盞，可以隨便放置。

此刻，通過那扇明的廚房玻璃門，陸橫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蹲在地上吃零食的蘇綿綿。

那個模糊的背影被磨砂玻璃氤氳出影。

小小一隻，散著頭髮，腰線畢，蹲在那裡，正在拆包裝。

年走過去，打開門。

小姑娘被嚇了一跳，手裡的牛「噗啦」一下濺了出來，滴滴答答灑落一地。

尤其是那張白瓷小臉上，糊了一半。

上的睡也遭殃了。

「沒，沒有吃……」蘇綿綿磕磕絆絆的下意識就要毀滅證據。

年俯，借著小桔燈，看到小姑娘那張被的乾乾淨淨的小，「呵，真了不起。吃還知道呢？」

蘇綿綿心虛的睜著大眼睛，的把零食往後藏。

一人一貓蹲在那裡，黑烏烏的大眼睛裡印出陸橫那雙眉宇淩厲的臉。

乖巧的惹人憐惜。

卻不想一直徘徊在後的小貓提溜著貓爪子，把蘇綿綿剛剛藏好的東西給叼了出來。

小貓以為蘇綿綿在跟它玩遊戲。

叼出來以後還把小零食放回到蘇綿綿腳邊。

「喵～」

人贓並獲。

陸橫幾乎都要被給蠢哭了，「蘇綿綿，廚房的玻璃門是明的，你不知道嗎？」

蘇綿綿不知道啊。

睜著那雙懵懂的大眼睛，粘在眼睫上的漬跟眼淚似得往下。

流淌在香腮上，帶著淡淡的香味。

陸橫蹲下來，湊近，指腹撚上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