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暴君朝外面喊了一聲。
花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
暴君心極好,覺得今天不宜殺人,便笑意盈盈道:「去把的頭髮剃了吧。」
花應聲去了,至此,蘇榕藝再沒有出過門。
因為一出門,腦袋上的假髮就被那隻該死的鳥叼走。
……
暴君深覺自己跟小可有了質的昇華。
那雙眸子黏在蘇綿綿上,怎麼摳都摳不下來。
要不是腰子還沒好,他能再來五百回!
蘇綿綿正在替陸橫收拾服。
拿出一支玉簪。
陸橫站在後,捧起那頭青長髮,替把玉簪戴上。
「知道這玉簪是什麼意思嗎?」
蘇綿綿搖頭,難道不是他搶了的小月牙玉,賠給的嗎?
「制玉簪,擋煞氣,不能為妻,可為妾。」男人的聲音幽幽的,帶著難耐的煎熬一般,嘶啞低沉。
蘇綿綿覺得自己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陛下,要娶我做妾嗎?」
「不,我要娶你為妻。」
「這些勞什子東西,老子才不相信。」說完,陸橫攥那支玉簪,卻還是沒有下手把它拔下來。
過面前的鏡子,蘇綿綿能看到男人低垂的眉眼,抖的手。
為暴君,居然也有害怕的東西。
蘇綿綿想,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這樣想著,蘇綿綿也就問了出來。
不由自主的,帶著深沉的迷惘。
「陛下在害怕什麼?」
怕什麼?
「怕你走了。不要孤了。」
男人俯,將摟住,死死抱在懷裡。
小姑娘眉眼彎彎的笑了,清新甜,比桂花還要香甜濃鬱。
「陛下,你是個膽小鬼。」蘇綿綿反手,小心翼翼的手抱住他的腦袋。
是啊,他是個膽小鬼。
連幸福都會害怕,到棉花都會傷。
「綿綿……」
這是第一次,暴君這樣喊。
語調細膩,纏纏綿綿的像是人之間的低喃。
沒人又怎麼樣,我只要能護,就夠了。
「陛下,我後日又要登臺了,你來看我,好不好?」
男人親著的脖子,留在痕跡。
「好。」
男人答應完,搬來電腦,調出一張圖片。
這是一張設計稿,從淩的線條和獷的畫風可以看出來,應該是暴君自己畫的。
「這是你的嫁。」
蘇綿綿:???
小姑娘睜大眼睛,用力的看。
「看偏了。」陸橫擰過的小腦袋。
蘇綿綿扭頭,看到了隔壁那張圖。
正紅的嫁,圖案、樣式,跟出嫁的時候穿的那件一模一樣。
男人沉半刻,「這件嫁,不好。」
小姑娘是穿著它死的。
暴君抬手點了x。
蘇綿綿卻搖頭,一把按住他的手。
「我想穿給陛下看。」
上輩子沒看到,這輩子希他能看到為他穿上嫁的樣子。
暴君曾想像過。
穿上這件嫁,站在白雪皚皚的景中,回眸朝他來,定是如畫一般的場景。
只可惜,當他看到的時候,躺在素白淨白中,安靜的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紅,在暴君看來,皆象徵著不詳。
比如,他的,在那一日紅綾漫天之際,穿著紅嫁在他面前死去。
他卻無能為力,重墜黑暗。
然後,他報復了整個周朝,他用自己的怒火,燃燒了一座周宮。
豔紅的火焰,吞噬了一切,也吞噬了他們。
「我們穿白的婚紗。」
陸橫站起來,看到床上掛著的白帳子,猛地扯下來,罩住兩個人,「就像這樣的白婚紗。」
蘇綿綿仰頭,手了這帳子。
想著那該有多難看啊。
「陛下,白是喪服。」蘇綿綿小心翼翼道:「不吉利。」
「孤就喜歡白。」
小姑娘哼哼唧唧,「我要穿紅。」
暴君一把掐住,「蘇綿綿,你又膨脹了啊,連老子的話都敢不聽了。」
「你就是隻暴君……」
蘇綿綿語焉不詳的控訴。
男人冷笑,「既然你說老子是暴君,那我不暴一下,還真是對不起這個稱呼了。」
明顯覺到危險的蘇綿綿哆嗦著小細往外爬,卻被男人收著蚊帳給拽了回來。
秒變活魚,被迫收網蘇綿綿:???
……
重振,雄風的男人摟著懷裡的小東西,指尖撥開粘在面頰上的碎發。
小姑娘睡得很,小臉坨紅,躺在他的臂彎裡,易碎的像隻瓷娃娃。
男人抱著,本就不敢用力,也不敢眨眼。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不見了。
自從死後,他日日做夢。
夢到熊熊燃燒的火焰,夢到怯生生的喚他,「陸橫。」
天知道,當他第一次聽到這把小嗓子喊他的名字時,有多激。
激的他立刻就飛出去殺了一撥刺客平復心。
要不是那些刺客逃的太快,心的他恨不能再殺一撥。
殺完人,暴君特地給帶了個糖葫蘆回去。
小姑娘小心翼翼咬著糖葫蘆的樣子,簡直跟那些被他砍下來的人頭一樣可。
然後,暴君就出現了一個新興趣。
喜歡把刺客的人頭串一串,掛在宮殿門口,供前來上朝的大臣們日日瞻仰。
如此妙的藝品。
讓這些大臣每次上朝都要穿好兜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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