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場,只有稱霸天下的帝王才會擁有。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長得極好看的男人。
玉冠青,俊無儔,堪比天上掛著的暗月。尤其是那雙眸子,似乎裝著沉沉黑夜,猶如無底深淵,將人生生的往裡面吸。
陸橫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看一眼神迷糊的蘇綿綿,緩慢開口,「前些日子,城南冉家出了件趣事。」
暴君開始講恐怖故事。
「說是那冉家老爺出門兩年有餘,回來的時候自家夫人的孩子已一月有餘。冉家夫人說,是因為太過思念冉家老爺,這才天賜麒麟子。」
這般蹩腳的謊話,那冉家老爺居然也信。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逢人便說這是天賜的孩子,定會好好將養。
皇城的人將這件事當作笑談。
誰會想到,冉家老爺也是有苦難言。
那個與他夫人生了孩子的人,他本就惹不起。
那人不是別人,就是曾經跟先帝打江山,後被封異王的淮南郡王。
現年五十,老當益壯,最喜人。
冉家夫人年方雙十,是皇城有名的人。
原本和和的一對鴛鴦,因為淮南郡王這隻老流氓,生生被上了絕路。
「昨日裡,冉家夫人上吊亡了。」
這是威脅!
嬤嬤聽出這暴君的言外之意,趕將藏在寬袖暗袋的汗巾子拿了出來。
正巧,那邊蘇南笙喜滋滋道:「前些日子,我正巧在十二妹妹的屋子裡發現一塊男人的汗巾子。不過已經被十二妹妹拿走了。」
言下之意,就是蘇綿綿做賊心虛。
嬤嬤立刻推著蘇綿綿,將手裡的汗巾子塞給。
蘇綿綿跪在蘇南笙邊,舉起手裡的汗巾子。
蘇南笙眼前一亮,「就是這塊!」
還當蘇綿綿會毀滅證據呢!居然這麼乖巧自己就了出來!
蘇南笙猛地搶過來,殷勤的遞到陸橫面前。
蘇南笙今日心打扮過了,為皇城人,確是有幾分姿,只是在未施黛,便已傾城的蘇綿綿面前,立刻就被襯托了庸脂俗。
暴君垂眸,看著那塊汗巾子,原本飽含戾氣面突然鬆緩。
他站起來,隨手折了一支梅花,然後挑起那塊汗巾子,扔到後的水池子裡。
暴君著鮮豔的梅花瓣,細細,那梅花水像一樣的在他指尖綻開。
男人掀了掀眼皮,歎息似得說了一句,「真髒。」
眼神落到蘇南笙上。
蘇南笙渾一,幾乎暈厥。
暴君的眼神太可怕,仿佛要將就地斬殺。
陸橫側眸看一眼蘇綿綿,還是按捺住了拔劍的衝。
只是慢條斯理的開口,「那個野男人,就是孤。」
空氣一瞬凝滯。
蘇家老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蘇南笙渾冷汗涔涔,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真相大白之際,蘇綿綿的價直線飆升。
有一個野男人,姓暴,名君。
真他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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