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卿想扶額。他四顧幾眼,不見一名仆役,只好走到側道:“縣主,您醉酒了,徐某請人送您回房。您的婢在哪里?”
元賜嫻回頭怔愣看他:“咦,陸侍郎?”
“……”
怎麼,醉酒的時候眼能穿墻?
陸時卿渾流竄的都差點凝固了,卻見下一瞬憨傻地笑起來,手拽他胳膊:“陸侍郎,您怎麼上我家來了?您來得正好,您能幫我找找吳剛嗎?”
不能。想得。
見只是胡言,他松口氣,溫而不失風度地將的手捋下來,正經道:“縣主,徐某不是陸侍郎,您能告訴徐某,您住的院子在哪里嗎?”
“院子?我不住院子,我住,”打個酒氣十足的嗝,往上指指,“我住天上,我是仙兒!”
“……”
說著又來拽他胳膊,邊搖邊問:“陸侍郎,我長得不像仙兒嗎?”
陸時卿沉默,在快要將他胳膊搖斷的時候無奈答:“像。”見雙頰酡紅,笑如癡兒,只好繼續道,“您在這里稍候,徐某去替您喚幾名仆役來。”
他說完轉就走,哪知后背卻突然上一副軀,接著,一雙玉臂攀上了他的脖頸,那個流氓幾乎掛在他了上。
他驀然一僵,就聽在他耳邊咕噥道:“不行,陸侍郎,您不能丟下我……”
言語訥訥,聲細若蚊,清冽而灼燙的酒氣卻準確無誤地噴在他的耳廓,他不由一。隨后,他到一捧火從頭燒到了腳,小腹如蟻爬過,其下“帳篷”義無反顧地支了起來。
陸時卿一時驚至無言。這樣也能?是不是在他吃食里下了藥?
他想甩開,卻因前尷尬狀不敢胡來,四肢僵,屏息冷靜半晌,道:“縣主,您當真認錯人了。”
他說完這話又覺別扭。難道他眼下是陸時卿,便可由放肆了?
元賜嫻卻狀若未聞,趴在背上繼續鬧,一面捶他一面道:“陸侍郎,您背我回房!”
背,背個鬼!
他皺皺眉,怒上心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甩了,不料剛將那一雙玉臂抓在手里,回推,卻被勾纏住了足踝。
這一回就是一絆,他一個重心不穩撞倒了,眼看的后腦勺就要磕到樹干上,下意識便手將往懷里拽。
元賜嫻低呼一聲,順勢朝他懷中倒去,與此同時,狀似不經意橫肘往上一撞,撞向了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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