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麼竟一連幾日都不找,好像南下一路都了泡影似的,又恢復到了離京前的態度。
本來嘛,的確是尋人家做靠山,姿態低一點,繼續死纏爛打也沒什麼,但自打知道他有了些微,難免就變得貪婪一些,希冀他何時也能主一回,故而有意等了幾日。
但如今看來,陸時卿興許是曉得了接近他目的不純,所以厭棄了,否則豈會毫無作為。
好唄,厭棄就厭棄。誰還離不了他了?指不定他這輩子就是個靠不住的草包呢。現在跟六皇子也混得不錯。
想到這里,突然聽徐善打了個噴嚏,忙收回神思,眨眨眼奇怪道:“我在心里頭罵陸侍郎呢,怎麼反倒是您打了噴嚏。”
“……”
陸時卿憋著口氣,非常和善地道:“哦,您罵他什麼?”
“沒什麼,怕污了先生的耳朵,還是不提了。”
提啊小祖宗!
他忍了這麼些天,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元府,拉不下臉登門道歉,偏又沒等到來陸府,可就指著今日能從里套出點話來。
陸時卿哀嘆一聲,有心再問,卻怕說多了惹起疑,只好閉,到了永興坊,最后來了一招:“多謝縣主一路相送,既是到了這里,您不妨順道去陸府瞧瞧,悶氣生久了終歸容易得病。”
他覺得,他應該趕得及變個的。
不料元賜嫻卻油鹽不進,一副并沒有這番打算的模樣:“勞先生費心了,您一路慢走。”
陸時卿只好灰溜溜下了馬車。
等他離去,聽了一路的拾翠朝馬車道:“小娘子,您覺不覺得徐先生奇奇怪怪的?”
元賜嫻“嗯”了一聲:“是與此前有些微不同。但許三娘口中的徐先生,不是與我們瞧見的更不一樣嗎?說白了,我們也不真正了解他。”
“這點不錯,但婢子以為,徐先生好像對您過分關切了。他既已與許三娘有了那般牽扯,還當了您的面……又怎能如此無愧于心,您多添裳,您當心,連您與陸侍郎的架也勸。”
元賜嫻聞言沒有說話。
拾翠則繼續道:“總之,婢子覺得徐先生不好,至在男之事上不好,如此多,倒還不如像陸侍郎一樣冷呢,您該提防著些。”
元賜嫻不想隨意臆測徐善的品,卻清楚自己該與他保持距離,故而道:“我曉得的,我以后不會再主邀約徐先生了。”
應完,覺得吹久了冷風有些疲累,便斜倚著車壁小憩,不料腳下爐子燒得太暖,舒適得一下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竟回到了許久不曾夢見的漉橋。
這一次,聽見橋上響起個陌生的聲:“殿下終于放棄打撈了?”
后邊說話的像是一名婢:“看來是的,皇子妃。但婢子聽周管家說,殿下在外忙碌,恐怕近來都不會回府。”
子冷笑一聲:“他只是不想看見我罷了。”
“您切莫生怒,以免了胎氣。”
“這孩子就算生了下來,也是要餡的。阿爹我爬殿下的床,說一旦這樁丑事宣揚出去,滇南王一定不會委屈了兒,誓必要與殿下解除婚約,到時皇子妃的位子便是我的了……可得了這位子又如何?殿下本從頭到尾都未過我,就連孩子也是……”
婢低了聲音打住:“您可千萬莫將這話往外說!您要記得,這就是殿下的親骨,與殿下再不相像也是。您看,元家自作孽不可活,造反的事都干了出來,如今瀾滄縣主也死了,可不是天要助您?只要您生下這孩子,來日方長,何愁得不到殿下的心?”
元賜嫻是被拾翠喊醒的,一時沒緩過勁,睜眼仍覺似置夢中,被冷風一灌才回過神來。
神恍惚地下了馬車,邊往府走,邊眉頭鎖,回想夢中陌生子所言,路過花廳時突然被人住:“賜嫻回來了。”
一個激靈回神,停步扭頭,就見姜璧與一名面生的妙齡小娘子正站在階下著。
元賜嫻朝姜璧微微一笑:“阿嫂。”完了示意邊的小娘子,“這位是?”
“是阿嫂的從妹,比你年兩歲,你‘燦兒’就是了。”
點點頭,尚未開口招呼,就聽姜璧燦很甜地喊了一聲:“賜嫻姐姐好!”
元賜嫻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邊。
這個聲音……哦,真是一出好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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