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易直坐等收網,在幾名親信的掩護下先士卒,過關斬將,直虎,一刀砍下平王腦袋。
眨眼間,淮南叛軍作鳥散。
平王的腦袋被快馬加鞭送回長安的時候,南詔甚至都還未來得及對大周有所作。
消息傳至京城,滿朝震驚。
在能夠歡喜前,所有人都下意識到了震驚。
太可怕了。當朝廷因為一聲清君側的號令左躲右避,算計著借力打力的損招時,滇南的戰力竟可怕到了這等地步!
這樣看來,只要元易直想反,完全能夠做第二個平王!
一時間,京中流言四起,都說元易直此行帶來的本不是原先駐扎在西南邊關的地方守備,而是自己豢養的私軍。
元賜嫻未對流言到憤怒,因為覺得,他們說對了。
如果不是阿爹這些年養了支私軍,靠那些地方兵,絕對沒有這個實力。
為了給大周爭取息的時間,在南詔手前先斬除平王,阿爹拼死不說,還不惜了老底。而這件事,必然是與陸時卿商議過的。
正因如此,陸時卿這些日子才一直沒有歸府,在大明宮時刻待命。
如果圣人愿意相信阿爹,在清君側的危機解除后命他回防西南,那麼一切都好,什麼都不會發生。可一旦他被滇南威勢震懾住,決心趁此機會鏟除元家,卸磨殺驢,陸時卿就將在第一時間控制住他。
人手,托詞,退路,元賜嫻知道他什麼準備好了,卻絕不希老皇帝當真他,元家走到這一步。
可惜天不遂人愿,當晚,大明宮傳出消息,徽寧帝因連日勞心勞力昏厥,一夜未醒,天亮當頭開了次口,說將戰事后續暫且移給陸侍郎打理。
這個消息,意味著圣人下了決心兔死狗烹,過河拆橋。
素來康健的圣人一夜病倒,人人訝異生疑,朝臣與皇子皇孫們接連求見,皆遭拒絕。紫宸殿前烏站了一片要求面圣的,與陸時卿這邊早先安好的金吾衛對峙了整整一個上午。
正午時分,一名平王余黨看不下去,大斥圣人并未得病,本是陸時卿挾持了天子。
話沒來得及說完,陸時卿一個手勢下去,金吾衛上前,一刀斷。
濺天階,元賜嫻知道,從這一刀起,元家反了,陸時卿和元家一起反了。
一切都回到了前世的樣子。
接下來,就該到鄭濯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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