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微微一笑:“好主意,!
兩人各率人馬,分頭行事。
藍道行此前上過岑港一次,此番可謂是輕車路,沒多一會兒便到倭寇設機括的防線上。
后山的火燒倭船似乎并未影響到前山的倭寇,大概是因為他們很清楚明軍經由海路是不可能攻上岑港,所以前山的倭寇一切秩序井然,未見毫慌。
明軍鳴金收兵多日,此時已經可以看出幾分效,守在防線倭寇人數不多,且明顯懈怠許多。方才后山船只被燒,也有人跑到后面,從山壁上往下看狀況。但顯然他們并不以為然,何況眼下還是深夜,除了守夜的人,其他倭寇皆三三兩兩靠在一起合目休息,便是負責警戒的倭寇也是懶懶靠墻而站,偶爾打個盹。
藍道行手拍了拍守夜倭寇的肩膀,倭寇從打盹中猛然抬頭,迷迷瞪瞪地看著他。
“困了吧?”藍道行關切問道。
倭寇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下一瞬,倭寇子一,被后頭的兵士拖到一旁。藍道行輕輕打了個手勢,兵士們躍倭寇防線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掉甫懵懂醒來的倭寇,然后將甲槍、鏢槍盡數扔下山去,幾門大銃實在搬不,便將火藥反裝,炸掉銃。
炸膛的悶響,使整個岑港地面都震了震。
正去查看港口船只狀況的海峰剎住腳步,意識到這可能是明軍聲東擊西的計策,急忙趕往前山布防……
墨夜空,一抹亮伴隨著嘯聲直沖云端,砰得炸開,一簇鮮艷的孔雀藍自空中灑落。
海峰仰頭看著,渾一凜。
山下,俞大猷也仰頭看見了,目有喜。
看到信號,得知藍道行已經得手,陸繹也稍許松了口氣,仍舊憑著記憶中的方位圖往軍火庫的方向去。
守衛森嚴……這房屋倒真算得上是守衛森嚴,足足有八個倭寇看守在外頭。后山火燒倭船,前山大銃炸膛的靜,他們都未曾擅離職守。
“此應該是軍火庫吧?”陸繹心中暗暗揣測著。
手勢往兩邊一分,兵士們會意,繞過房屋,從兩側悄悄包抄過去。陸繹隨手拈了幾粒小石子在掌中,手指輕彈,將小石子打向近,引得守衛來查探。守衛剛一探頭,連人帶刀被陸繹拽暗,連哼都未來得及哼一聲,便癱在地。
“怎麼了?”見他未回去,其他守衛出聲問道。
陸繹用東洋話答道:“船著火了,讓大家趕去救火!你們快點!”
守衛們楞了楞,心下疑,幾人面面相覷。有兩人猶豫著朝陸繹這邊行來,另外幾人則朝這邊張……
包抄過去的兵士驟然出擊,而這幾名倭寇守衛卻顯然比之前港口口守衛要訓練有素得很,即便以對多,都毫不占下風。陸繹撂倒近旁倭寇之后,發現有一名倭寇閃在一旁準備用火銃擊,他飛擲出匕首試圖制止,匕首刺倭寇左肩,倭寇手一,火銃發出的火藥正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掉下來一堆碎瓦片。
聽見岑港的火銃聲,海峰面鐵青……
手下飛快來報:“稟船主,山下明軍突然發進攻,攻勢猛烈,山上的火不知被何人破壞,火銃、甲槍都不見了,大銃被人炸膛……山上恐怕是混了細。”
又有手下飛快來報:“稟船主,通往港口的小路,發現幾十名兄弟的尸首。”
海峰的拳頭重重捶在桌上,隨即命道:“迅速調鳥銃隊到前山,狙擊明軍;帶人到軍火庫,把最后兩門大銃也拖出來;剩下的人,全力剿清混港的明軍,絕對不能讓他們靠近軍火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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