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會,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表達,或許覺得不舒服,但他是真的,在盡他所能地對好啊。
也許有的時候,真的太過了吧。
“你舍不得這個孩子,更何況那藥豈是好吃的。你子弱,要是熬不過來就什麼都沒有了。答應我,你好生養著,大理寺的事也做些,吃朕俸祿的人這麼多,總不會吃飯不干事。等孩子五月大時,便接到朕的私宅里養著,孩子生下來養好。你再回去當,如何?”
朱明熾覺得自己從沒有這麼溫過。他凝視被淚水潤的眼睛,“你也舍不得你的孩子吧?”
趙長寧終于是徹底冷靜了,是舍不得孩子,自然,打胎藥也有可能出事。如此一來也好,生一個孩子,也算是趙家有后了。只要不為后妃,便能生這個孩子。
“我還有一事,這孩子不能養在宮里。”趙長寧緩緩說,“陛下若答應了,我就沒有異議。我要帶它回來,就說是在外面的外室所生,讓他養在趙家里。”的孩子做什麼皇子,看看朱明熾的同胞兄弟,下場很好嗎?
朱明熾眉頭輕輕一皺,這怎麼行,讓生兒子就是當太子用的。國不可無儲君,這是正事。而且一國太子和一府長子,份誰貴誰重分不清嗎?當然了,若是孩,他還能給孩子封公主呢。
但干嘛在這種事上跟扯,只要愿意生,一切都好說。到時候大不了多生幾個就是了,皇子公主都要。
當然了,這話朱明熾不敢跟說,如果不是意外有孕,依照長寧的子,恐怕是一個也不會給他生的。
畢竟其實,就是被迫跟他在一起的。要是有得選,肯定不會選他的。
朱明熾將摟著,然后吻了一下的小腹:“都好說,只要你把孩子生下來,朕都依你。”有了孩子,就會漸漸自己了,畢竟是孩子爹,總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吧?
這大概是他心里的期待吧?覺得趙長寧總會也喜歡他的。
趙長寧依稀的,有了一被他寵的覺。
這個孩子是意外,以后還是換一副藥繼續服吧,否則按照朱明熾那樣,一年生一個也不是沒有可能,那這還當不當了。
朱明熾這麼喜歡這個孩子,反正欠他的,便生給他吧。
“好了,你放開我吧。”趙長寧見他鬧出這麼大的靜,外頭火把次第亮起,知道府里的人恐怕都被吵起來了,不過是被錦衛攔在外面,進不來罷了。想到要理帝王深夜來訪的事,就有些頭疼。
“不急,一會兒朕出去說就是了。”朱明熾回頭看,影下玉白的臉,他還是說,“朕等著朕的兒子出世,他要是出什麼事,朕是不會放過相干人的……你知道嗎?”他還是不放心自己吧,無論怎麼都得加一句威脅。
趙長寧苦笑點頭,朱明熾才招了許太醫進來,他給長寧把把脈,看胎像穩不穩。
許太醫提著箱籠進來,行了禮,墊著帕給長寧把脈。一把他的臉就不好看了,其實胎兒的脈象并不算好,母竟然有氣兩虧的孱弱之相,想必是日常會服一些避孕的東西,導致胎兒的脈象也不穩。這當真得好生養著,否則會保不住的。
方才在外面聽了一通,許太醫已經明白了事的來龍去脈。
這胎非得用昂貴的藥材仔細養,人參鹿茸不得,幸好孩子的父親是皇帝,不怕花多銀子。
皇帝去叮囑外頭的人說話了,長寧見許太醫神不好,輕輕道:“方才的況大人也看到了,大人乃是圣手,我服藥的事大人應該看得出來,還請不要稟明圣上。否則我周圍一干的人都休想活命。就請大人慈悲為懷了。”
許太醫直嘆氣:“老朽明白,只是藥都傷,大人這胎不易,千萬莫要做傷胎之事才是了。”
趙長寧點頭應是,沒有就罷了,既然有了,怎麼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呢。
許大人然后收拾箱籠,去外頭稟報皇上脈象了。
聽說趙長寧脈象不好,朱明熾只當是不好,眉頭擰起。恨不得立刻將接回宮中嚴加看管,留在趙家誰知道有什麼磕磕絆絆的。但看趙長寧的眼神便知道不會同意的,他考慮了一下,決定給趙長寧留點錦衛在邊,再從宮里選德高重的嬤嬤出來照顧。
長寧立刻拒絕:“豈不是人人都要知道了,您放心吧,我邊顧嬤嬤就是自小養大我的,知道輕重。”
朱明熾冷哼:“要是知道輕重,就不會殘害皇嗣了!”
“他們當真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我一個人的主意罷了。”長寧自然替他們開。
朱明熾也沒想真的懲治的人,不過嚇唬嚇唬是必要的。他人把顧嬤嬤帶進了。
顧嬤嬤屈行禮,抬頭后只見是個五堅毅,材高大,氣勢足以死人的男子。閱人無數,立刻知道這位就是那九五至尊了,又連忙行了大禮。朱明熾不耐煩招手起,道:“既然你猜得到朕的份,朕也不多說了。你家大人有孕,你要好生照料著,朕明日就派人送補品過來,這胎若有損失……我拿你償命。”
趙長寧很不贊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平時狠話放得多,也沒說什麼。
顧嬤嬤屈應是,朱明熾才站起,他還要回皇宮安排點事,這胎不穩,他還得再安排安排。
等皇上帶著人離開,顧嬤嬤才笑道:“奴婢看,皇上分明對您極好,只是格難免霸道……”這樣便放心了,如果只是貪圖無無義之輩,恐怕不得。
“他這個人……”長寧微嘆,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瞧著湯藥打了一墻,說,“您人進來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收拾屋子是其次,”顧嬤嬤低聲說,“大家還以為闖賊人進來了,都把五城兵馬司、順天府喊過來了,準備捉賊呢……您看這事,您怎麼解釋?”
長寧頭疼地了眉心,朱明熾!
能不能好好地敲門進來!給留的什麼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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