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他也是縣主最信任的人。縣主在他面前是放松的,可以笑可以皺眉,甚至有的時候,會跟他說哪個大臣怎麼愚蠢,折子寫得如何令人發指這樣的話。
一想到這里,裴子清心里驟然一。
他似乎覺得,好像是縣主仍然站在他面前。但是因為他的背叛,因為他害了太后,所以才這樣對他。
如果還活著,一定對他是這樣的表。
和對待那些陌生人沒有區別,甚至更加不如。
一瞬間的痛苦莫名的攫住了他,他發現自己竟然難以忍縣主用這樣的態度對他。
即便是想想都不行。
元瑾看著他突然蒼白的神,向后退了一步,語帶微嘲:“裴大人這是怎麼了?”
裴子清卻從緒中醒了過來。
不是丹。
沒有人再會是丹。
他笑了笑,卻走近了一步。“倒是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件事來。”
“哦?”表現得既平靜也不好奇。
裴子清卻走近,突然抓住了的手腕,然后緩緩問:“薛四姑娘,害薛云濤摔下馬斷的人,就是你吧?”
在那之后,他回去是調查過的。旁人查不出來,但他手底下可都是錦衛,便沒有查不出來的東西。只是那時候戰事繁忙,他來不及找這個小姑娘問問罷了。
元瑾臉微微一變,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笑道:“裴大人,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要說。”
“我不需要證據。”裴子清一字一句地道,“只需你告訴我,這個法子,究竟是誰給你的?”
元瑾并不回答,似乎本沒有看著他。
裴子清語氣一厲:“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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