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仔細思索,覺得這是件極好的事。
更何況,左不過是給薛老太太一個人的事,畢竟沒選嫡出的。
“我左思右想著……”老夫人一邊說,一邊便看著薛老太太的神有些張。
才道:“覺得這主意是不錯的。”
薛老太太才松了口氣,笑道:“你滿意便好!”
老夫人也是一笑,跟說:“上次顧老夫人來的時候,極是喜歡元珍。倘若了定國公府小姐,去了京城。是很有可能和魏永侯府說親。”
薛老太太早知道定國公府小姐是有可能嫁給魏永侯爺的事,卻不知道顧老夫人是喜歡元珍的。頓時有些意外之喜:“當真?”
老夫人笑道:“這還有假!否則我為何同意得這麼爽快。你家元珍歲數已到,進了定國公府,若是能有這樣的姻緣也是好事。只是現在只過了顧老夫人這關。一切還要顧珩見了才能說,你也知道的,這樣的世家里,父母之命,反倒沒有當權者的話重要!若顧珩不同意,恐怕也沒辦法。”
“我知道的,知道的!”薛老太太有些喜出外。雖然老夫人這麼說,卻沒有太當回事。的觀念還是覺得,只要父母滿意了,這婚事就了一半了,更何況哪里會有男的不喜歡漂亮的,元珍長得又,總會喜歡的。
隨后薛老太太和老夫人商量了族譜的日子,就滿臉喜地從定國公府回去了。
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把這事告訴了大房,大房自然是喜出外。
這世子之位固然重要,但沒了這個,元珍若能嫁給魏永侯爺,也是一樁妙事,畢竟那可是魏永侯爺,是能和定國公平起平坐的!到時候,們也不會差四房什麼了。
消息傳過來時,姜氏正在和元瑾商量京的事。
本來定國公府準備帶四房去,但因元珍要去京城,而大老爺也在京城做,故周氏也決定遷去京城。如此一來,薛老太太自然是要跟去了,姜氏不想留在山西和二房的人整天大眼瞪小眼的,而三伯父上任的地方是保定,離京城極近,便也決定一起遷走。唯有二房,二老爺就在山西任職,現在還有薛元珊的事牽扯,不能遷去京城。
元珠們從未出過遠門,非常高興,在一旁和云璽盤算著路上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京城有多麼繁華這樣的事。
姜氏嘆氣:“說是你們二人都一起選了,可和魏永侯爺的親事,卻還是落到了的頭上。分明好最大的就是這件事了,實在是虧了你。那薛元珍又做了什麼……”
元瑾卻無所謂,笑了一笑說:“這事不會這麼容易的。”
薛元珍想嫁給顧珩?
當初為丹縣主,京城頂尖的貴,家世容貌萬里挑一,可謂是冠蓋滿京華,唯獨風采。那顧珩又是怎麼樣的?
還不是當場悔親,寧可去守城門吃沙子。
隨后他反殺回京城,跟隨靖王滅蕭氏一門。
,馬上就要和這些人對上了。
以一個全新的份,回到京城那個地方去。
元瑾瞬間有些嘆。那些曾經對不起,現如今高高在上的人,應該都過得很好吧。
還真是想看看,顧珩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件事要去做。
元瑾第二日去了寺廟,想去找陳幕僚。一則是告訴他自己弟弟選的喜訊。二是跟他道別,畢竟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去京城了。
只是到寺廟門口時,卻看到院子門鎖著,臺階上落了枯葉,疏落的落在有些陳舊的木門上,似乎是很久沒人來了。
元瑾有些失,他……又出去了麼?
對陳先生還真的有些依賴,大概是因為他一直幫,又保護吧。除了太后外,這樣的人再沒有第二個了。而他又住在這寺廟中,就像是尊佛像一樣。好像來拜拜他,一切的愿都會實現。
元瑾在臺階上坐下來,想等等看他會不會回來。
不過沒有等到陳先生回來,卻等到了一個小沙彌。
小沙彌拾階而來,他穿著月白袈裟,腦袋,白袈裟。是那天曾給帶路的那一個。
元瑾看到他過來,就站了起來,正好行了個佛禮問他:“小師父,你可知道住在這里的人去哪兒了?”
小沙彌站定,也合十手道了聲佛號,說:“先生外出有事,至于什麼時候會回來,貧僧不知。”
元瑾聽到這般話后沉默片刻,他這是不告而別了嗎?
本來是來告別的,卻不想他竟然不在。也不知道陳先生會去哪里,這一走,京城路途遙遠,恐怕是很久都見不到了。
小沙彌看著的神片刻,又說:“不過先生臨走前,給了貧僧一。說要是看到你過來便給你。”
實際上,他已經等了五天了。
元瑾有些疑,陳先生能給留什麼東西。就看到小沙彌從袖中拿出一塊不起眼的玉佩,這玉佩當真看不出任何異樣,淡青不明的玉質,鏤雕了一個‘慎’字,不過纏的瓔珞流蘇都是上好的線。這難道是他的玉佩?
接了過來打量,青瑩瑩的玉在的微的指尖轉。小沙彌就道:“先生曾說,若姑娘遇到危險,可以帶著玉佩去找定國公幫忙。”
原是這個用。怎麼的,陳先生為幕僚,還對定國公有恩不?拿他的玉佩能怎麼樣。
那還是算了,何必給他添麻煩。
不過他也是一片好心,就收下當做一個念想吧!
元瑾收起玉佩,謝過了小沙彌,才離開了寺廟。
小沙彌看到的影漸漸消失在廡廊下,輕輕地嘆了口氣。看來……是不認識殿下的玉佩啊。
不知道,這塊玉佩能有多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