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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縣主》 第29章

薛元珍聽到這般說法,也有些慌,握了周氏的手:“可是……我分明才是……”

分明才是嫡出啊!

“你稍安勿躁。”周氏還是頭腦極為清醒的,按住了兒的手繼續說,“但有個好的是,只要你討得老夫人歡心,老夫人自然會庇護于你。且再說,你和薛元瑾對外來說都是收養的,你還是大小姐,年長于。暫時與魏永侯爺的婚事不上,你得好好珍惜才是。”

薛元珍聽到這里,才勉強地點點頭。

對未來還是產生了一憂慮。

崔氏和薛青山卻從未住過這樣氣派豪奢的屋子,攜了元瑾、聞玉和錦玉去謝老夫人。

老夫人住的聽風榭清爽又寬敞,正靠著迎枕喝茶。笑道:“這有什麼好謝的,你們來了,這家里才歡聲笑語的。若放著以前,國公爺出外打仗了,屋里就我一個老婆子,好沒意思!”

崔氏就道:“反正我沒事做,每日陪您看魚喂鳥還是可以的!”

老夫人看到崔氏一臉赤誠,便更笑了笑。還別說,崔氏不招別人喜歡,老夫人卻是喜歡的,覺得有什麼心思都擺在臉上,不會人猜,卻也不會不知道輕重進退,相起來很是舒服。

這時候,周氏也攜著薛元珍進來道謝了。

一家子總算是整頓好,老夫人才幾個孫子孫到近旁,要和們講講這京城。京城不是太原那樣的小地界,權貴們比比皆是。們需得警醒知道哪些家族是不能得罪的。

“……咱們定國公府雖在京城也不算得差,但畢竟這些家族才是固的,我接下來說的,你們需得好好記了。”老夫人等們應了喏,才繼續說,“一等一的,莫不過是忠義侯徐家,他們家出了個徐貴妃,徐貴妃的父親便是忠義侯,十分寵。勛爵之中,還有魏永侯顧家,淇國公曹家,最大的便是這三個,剩下還有一些,你們日后慢慢知道就是了。文之中,如今的首輔大人年事已高,極有可能致仕,次輔傅大人要接任首輔一職,所以算是文最貴。”

元瑾聽到這里時,瞳孔猛地一

薛元珍已經說:“傅家……我卻是有所耳聞的。似乎是,當年蕭太后十分重用的傅家?”

老夫人就笑了笑:“這些都是過去了,你出去可別在人前說。傅家如今是皇上信任的重臣,怕不喜歡聽到這些。”

薛元珍自知失言,有些臉紅地認了錯。

元瑾卻一時難以平靜。

傅家,怎麼會不悉。這些當年可都是的至親之人!

如今閣那位傅次輔,可還是的親舅舅呢。當初傅家對討好,對西北候家極盡屈從,不過就是想得到太后的重用。太后一直對傅家有所保留,卻也未曾虧待。只是這舅舅,卻不知什麼時候竟已投靠了皇帝,在太后倒臺之后,拼命反咬蕭家。如今這家世,竟比當年投靠蕭家的時候還要繁盛了。

“姐姐,你怎麼了?”聞玉見不好看,輕問了一聲。

元瑾才回過神來笑笑道:“無事,只是長途跋涉,有些不適合罷了。”

老夫人便拂云先開席,大家車馬勞頓兩天了。吃了午膳回去休息才是。

倒是崔氏不累,打算去找姜氏,好生逛一逛京城這些時興的鋪子,元瑾一起去,不過元瑾今兒真的累了,并不打算去,崔氏非要一起去。還是聞玉在旁喝茶,淡淡道:“姐姐既累了,母親就不要勉強。”

他說了這句話后,崔氏就不敢再勸了。

現薛聞玉也養出了說一不二的個,竟的語帶迫,人不敢反駁。

元瑾現在竟然有種,弟弟能反罩自己的覺了。

倒是席后不久,定國公薛讓回來了。方才他一到京城,便要進宮去請安。大家原以為他是要留在宮中進膳的,所以才沒有等他回來。

“怎麼了?”老夫人先放下筷箸,丫頭先打了水給薛讓洗臉。他臉難看,額頭也有些汗。

“皇上抱恙,今日未曾得見。”薛讓說了句。

老夫人更覺得奇怪了,就算是沒見著皇帝,總不會因此而是這副神吧,究竟發生什麼了?

薛讓看了眼家中眾人,他倒不是不信任他們,只是人多口雜的,知道了總是不好。

老夫人見兒子這般神,立刻是心領神會。起道:“你們先吃著。”

薛讓卻一頓,又了薛聞玉:“你也過來。”

這讓眾人更是疑,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元瑾自是不急,聞玉知道了必然會告訴的。

偏廳里三人坐下了,薛讓才嘆了口氣說:“皇上抱恙已有一月,特命太子殿下監國。”

老夫人道:“我們算是靖王殿下派系的人,自蕭太后倒臺之后,太子殿下和靖王不和,幾乎就是擺在明面上的事。你可是和太子殿下有了什麼矛盾?”

“正是如此。”薛讓說,“出發前半月,我就先將給聞玉請封的折子遞到了禮部和司禮監,旁的沒什麼問題,但是太子殿下卻以聞玉是旁支,非親過繼為由不批,沒有殿下這個筆朱批,聞玉世子封號便下不來。”

老夫人聽到這里深深地皺起眉:“這是什麼說法,只要是同族之間,是不是親又有何妨,太子這是有意為難你。”

“我也知道,所以才生氣。”薛讓面依舊不好看,“這世子之號若是不定,聞玉如何能繼承定國公府。”

老夫人又說:“既然宗親繼承是有禮法規定的,太子殿下也阻攔不得。幾日之后正好是太后的生辰,宮中必會給我們送請帖來。我倒是與太后娘娘能說幾句話,不若我去問太后?”

薛讓沉后道:“不過您與太后也只是能說句話的罷了,還是我親自去同太子殿下說吧。到時候帶上聞玉,正好能帶他結別的侯爵家族。他看向薛聞玉,“聞玉也莫急,這事遲早會下來的。”

聞玉看著兩位長輩,他也知道,他們是真的把他納自己的圈子,將他當自己人看待。

“我不急,祖母和父親商議就好。”他輕地道。

老夫人想了想又說:“把元瑾和元珍也帶上吧。”

薛讓聽到這里皺了皺眉,倒不是他重男輕,而是這未來世子帶出去是合適的,只是兩個繼小姐帶出去又有何用。但老夫人既然準備帶去,應該是有的考量,他也沒多說什麼。

三人說完話出來,其他人卻沒有吃,正停筷等著他們。聞玉坐在元瑾邊,等吃完飯上了消食的梅子茶,才輕聲將屋中發生的事同元瑾講了一遍。

原來是朱詢阻撓聞玉加封世子。

竟這麼快,就與朱詢有了牽連。

這個人當真是,前世害了還不夠,現在還要繼續害!

元瑾聽了之后沉思,很了解朱詢。朱詢做事看似意外唐突,沒有章法。其實有他自己的考量在里面。這樣一件小事,背后可能有什麼大作,只是旁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罷了。

他現在又是太子殿下,行事恐怕會比之前更不著邊際了。

“且等著吧,國公爺應該有打算。”元瑾對聞玉道。其實雖然這麼說,卻覺得國公爺一定不能說服朱詢。他要是這麼容易被說服,現在就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眾人剛喝了盞梅子茶,外頭又有小廝進來傳話。“國公爺,詹事府詹事來訪。”

薛讓放下茶盞,有些疑

這詹事府里的都是太子的人,詹事更是太子近臣。日后若太子登基,這便是六部尚書和閣閣老的備選,十分重。

太子究竟是什麼意思?一方面既不同意他的請封,一方面又派自己的近臣來府上。

“快請去宴息吧。”太子的親信豈可怠慢,薛讓說道,一邊站起來準備去迎接。

元瑾卻對聞玉使了個眼,示意他跟自己到花園中散步。

京城的國公府沒得太原大,畢竟是天子腳下,寸土寸金。但府中依然挖了片湖泊,引了溪流。湖泊旁邊又種了葦草,布置了太湖石,做得十分風雅。

元瑾就在太湖石上坐了下來,青裾鋪在石頭上,叮囑聞玉:“你若進宮面見太子,需得注意對此人不可太過殷勤,亦不可過分冷淡。你若能出其不意地答他幾句,他便會對你另眼相看。”朱詢是個很復雜的人,他對莫名給自己獻殷勤的人不屑一顧,但你對他太冷淡,他又會覺得你是不重視他。所以應對他必須要小心,否則什麼時候得罪了他都不知道。

聞玉聽了有些沉默,他又再次看著元瑾。

元瑾道:“怎麼了?”

聞玉墨的瞳仁很平靜:“聽姐姐的語氣,卻似認識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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