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槙聽到這里有些意外,畢竟裴子清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怎會讓元瑾知道他貪墨的事呢,還是他也喜歡小姑娘到了昏頭的地步。再者,又是怎麼知道左僉都史是太子之人,薛讓告訴的?
不過不管哪種,有如此察力,都證明是個聰明異常的人。
“但若是沒有證據,恐怕也無法將裴子清定罪。”朱槙說道。他其實是想引導說出更多東西,他也想看看小姑娘究竟想到了哪個地步。
元瑾笑了笑說:“先生想得詳細,其實我只是用來威脅他罷了,有沒有證據不重要,沒想過真的害他。”
畢竟陳先生怎麼是定國公的幕僚,而定國公和裴子清又是好友,元瑾沒有完全告訴陳先生自己的打算。
這些事還是不會搖裴子清基的事,而還知道很多,能真正傷害裴子清的事,可以進一步的威脅裴子清,這才是真正的打算。
朱槙則覺得小姑娘單純,僅憑幾件案子的風聲,是不可能對裴子清有什麼搖的。否則裴子清哪里還能混到現在。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笑:“你這般想要擺他,可是他強著要娶你?”
聽他這麼問,元瑾卻抿了抿不說話,朱槙俯靠近了一些,看著白的臉頰,和而堅定地說:“告訴我。”
而他的略微靠近,似乎讓的臉更薄紅了一些。
被人威要挾要嫁,說出來任何人都會不好意思。
元瑾道:“總之,先生若能幫我這件事,我自然是激不盡。”
朱槙笑著問了句:“不管我用什麼辦法,只要能幫你就是了吧?甚至向你提親?”
元瑾只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就說:“先生若真能說我父母家人,我自然也高興了。”
說完了事,元瑾便看著時辰不早,準備要走了。臨走前還再三叮囑了朱槙。
朱槙笑著應好,等小姑娘的影消失之后,他才招了招手。
李凌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面前,跪下:“殿下。”
“回去后,人先修書一封給定國公,問問他兒的親事最近可好。”朱槙道。然后他又想了想說,“另外,再備下一百八十擔聘禮。”
李凌方才藏在房間暗,聽到了兩人說話。聞言遲疑問:“殿下當真要以自己提親幫?”
“幫?”朱槙喝了口酒,道,“我這是要娶王妃了,可不只是幫。”
李凌聽了面上一喜,心頓時激起來。
這麼多年了,殿下都不肯娶親。如今竟然想娶了。殿下竟然要娶親了!
他立刻笑道:“原來是當真有喜事,那屬下立刻回去準備!”
朱槙笑著頷首讓他去。原他還想著,用個什麼樣的方式來告訴元瑾他的真實份比較合適,眼下不就是個好機會麼。他娶了,也是幫了,便應該不會計較自己的瞞吧?
至于裴子清麼,他都出面了,難道裴子清還敢不退讓?
不過薛讓的問題比較嚴重,等他回來之后,他再好生“問問”他。
而遠在京衛,正訓練士兵的薛讓,因此打了兩個打噴嚏。
他了鼻子,抬頭看了看碧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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