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見他真的沒事才放下心,遲疑片刻,又對靖王略一點頭,才由李凌陪著回了崇敬殿。
走到門外,才聽到朱詢的聲音說:“既然叔叔來了,倒也可以幫侄兒看看,這火災因何而起……”
看來朱詢對靖王也甚是忌憚啊。
元瑾思緒混著,走到了崇敬殿外時,李凌道:“二小姐進去吧,我只能送您到這里了。”
元瑾正要走,腳步卻一頓,隨后轉問他:“你之前就知道我?”
他看到靖王對說話,卻一點都不驚訝,那勢必是早就知道的。或許是在和靖王來往的時候,這些人就在看著。畢竟朱槙這樣的份,出場必然是有多重人手保護的。沒看到,只是這些人在暗罷了。
“您常與殿下往來,我們自然是知道的。”李凌笑著說。
“他為何要裝作普通人,跟我來往這麼久?”元瑾問道。
但這些訓練有素的手下,是半個字都不會多說的。尤其他還是靖王的人,更是人中的人。
“二小姐可以明日親自問殿下,殿下的心思,我們這些下人不敢妄自揣測。”李凌對的態度恭敬而不諂,正是最讓人舒服的態度。
元瑾沒有再繼續問,從這些人口中,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的。
其實方才那句話,與其說是在問李凌,倒不如說是在問自己。
殿中,溫暖的氣息裹挾的全,才堪堪松開手。看著掌心那枚青的玉佩。
一直未認出陳慎就是靖王,跟他這些穿用有很大的關系,他穿著一向簡樸,就連這玉佩也只是塊普通的青玉。只是也能看出主人是佩戴了很久,玉的手因長期挲,已溫潤如白玉。
未再佩戴這塊玉,而是放了懷中。
這是那個人的之,他之前必定是常年的佩戴和挲。將它戴在外面,覺得別扭。扔掉卻又是不可能的,故只能放在懷中。
座之后,倒是把老夫人嚇了一跳,的斗篷上滿是雪沫,發髻也比方才凌,小臉當真是一也沒有。老夫人才問發生什麼了。
元瑾略回過神,才將方才的經過同老夫人講了一遍。
“靖王殿下來了?”老夫人先一驚詫,進而反倒是鎮定了許多,“有殿下在,聞玉倒不至于有事了。”
元瑾嗯了一聲,灌進一杯熱茶:“您別擔心就,聞玉的傷勢倒也不重。”
熱燙的茶從嚨燙進胃里,徹底讓暖和起來。
元瑾才覺得自己的心跳慢慢平復下來。
老夫人擔心是不擔心了,但是還記掛著一樁事呢。
那就是定國公信中所說的,靖王殿下早已看中元瑾,推了裴子清一事。
靖王殿下突然出現在景仁宮,又是那樣的時機,恐怕就是為了元瑾的。
看來靖王殿下對元瑾,當真是不一般!那也能放心了,否則之前總是惴惴不安,怕殿下對元瑾只是隨意,豈不是蹉跎了元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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