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薛聞玉是永遠不會傷害的。
聞玉聽后眉頭微皺,他終于明白,為什麼元瑾會想他爭奪帝位了。他說:“既然這些人都和姐姐有仇,那我有了機會,便會幫姐姐報仇。”他沒有多問,元瑾為何會和這些人有仇。
果然沒有看錯人!
“但姐姐也未必要嫁給靖王。”聞玉又說。
元瑾笑了笑:“聞玉,其實你心里是明白,只有我嫁給靖王,才是最好的。”
元瑾說了這句話,薛聞玉就沉默了。元瑾才說:“把徐先生進來說話吧。”
徐賢忠來找,絕不可能是看那本冊子如此簡單。他既然愿意將自己如此重要的籌碼給,這分明是想徹底拉攏,那麼,他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企圖。
徐賢忠進來,先看了看兩姐弟的狀態。沒有什麼大事,說實話——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他之前剛聽說薛元瑾要嫁給靖王的時候,先是震驚,進而心里咯噔一聲。
他擔心世子爺。
世子爺對二小姐的,一直都不太正常。連稍微疏離都忍不了,又怎麼能忍,二小姐同別人親呢。
但是世子爺現在看上去很冷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正是他想要的。
是的,徐賢忠也非常希,薛元瑾能嫁給靖王。這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有利了。
他沒有坐下來,而是先揖了手。“二小姐,明人不說暗話。在下先跟您分析一下局勢,如今皇帝病弱,太子羽翼未,卻都與靖王殿下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這對于我們而言正是個好時機。”
“徐先生想要我嫁給靖王之后,做你們的應吧。”元瑾也抿了口茶,“但我必須告訴你們,我不會什麼東西都給你們弄來。并且很多事,我也做不到。”
“這我們也自然知道!”徐先生連忙道,“我們總得考慮到您的安全,不會讓您做危險的事。”
元瑾的確已經想通了。
既然始終都是要嫁人,又無法拒絕,那還不如痛快些,就嫁了吧。可以通過靖王來幫聞玉,但所收集的消息都不會關乎靖王的存亡,這樣就不算是害他了。
雖然總歸還是對不起他。
等到了聞玉真正功那日,那這親事就可以作罷了。
到那時候,和朱槙再開始真正的敵對吧。
不過,還有一些事要說。
“我自然是要幫聞玉的。”元瑾抬起頭道,“但我有一些要求,還希徐先生能夠答應。”
徐先生頷首,示意元瑾繼續。
“第一,你們所做的重大決策,我都必須知道。”元瑾淡淡地道,“這利于我判斷局勢。”
徐先生遲疑了一下,看了薛聞玉一眼。
薛聞玉暗中對他輕輕點頭,徐先生便也還是應下來了。
“第二,我邊必須有人能和你們通,并且,我能通過你們的人脈做一些事。”元瑾繼續說,“我需要一些人,包括能作管事的幕僚,有手的丫頭,訓練有素的探子。這些人我都有用。”
徐賢忠聽到這里也不由得嘆。二小姐當真不像個普通小姐。若不是知道自小就是山西小門戶出來的姑娘,他當真會以為,是哪個大世家培養的繼承人。
這一條比前一條簡單多了,徐先生沒有猶豫就立刻答應了:“這倒是簡單,不過人選我們要仔細斟酌,畢竟是要跟著您的,不能有紕。五天后,老夫人正要為您的出嫁買些仆人進來,我便用原來的方式,把這些人放到您邊來。”
元瑾點頭,徐賢忠也是個做事謹慎的人。
繼續說:“最后一條,不過想必徐先生也明白。那便是我的事不能說出去,縱然是你方才,冊子上的那幾位大員也不行。人多口雜,極易走消息。”
這徐賢忠早已考慮好了,元瑾可是他們留在靖王邊的人,如此機的事,除了他之外,決不能再有旁人知曉。
徐賢忠最后道:“正好,我們最近剛得知一件奇怪的事,是關于靖王的。”
元瑾示意他說下去。
徐賢忠就道:“二小姐可知道,土默特部再犯邊界一事?”
這當然知道,正是因為這個,的婚事才要提前。“這怎麼了?”
徐賢忠頓了頓道:“靖王殿下那邊已經有消息,說他要駐守西寧衛兩年之久。但是,我們的探子卻回報說,他的親兵在山西轉移至寧夏的路上,竟一直停駐不進,拖延七天了。”
元瑾沉思,進而聞玉才道:“這可能是個信號,代表靖王和皇上之間,產生了某種我們不知道的變化。并且很有可能,是他們的矛盾加深,靖王在做某種準備。二小姐在靖王邊,可以隨時為我們留意這事。”
元瑾點頭表示知道了。會為這事留意的。
徐先生為外男,其實是不便久留的,得到了元瑾的同意后不久,就告辭離開了。
“聞玉還不回去?”元瑾問他。
聞玉笑了笑說:“姐姐不是說,每晚都要和我下一會兒棋的嗎。”
因為最近的親事,元瑾已經有好幾晚沒教聞玉下棋了。
元瑾雖然有些困了,但想著自己曾經答應了這個,也不好拒絕聞玉。兩個人便移步西次間,窩在羅漢床上,元瑾拿被褥蓋著腳,周暖洋洋地擺開了棋局。
聞玉的棋藝,一日進千里。竟能和膠著好幾個時辰了。
“你的棋倒是頗有進益。”元瑾一子沒讓他,他竟也能下得這般好,這讓元瑾稱贊了他一句。
接著說,“不過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
棋局已經布好,白子落在了一個非常妙的位置。
聞玉一看就皺起眉。
他發現犯倦的姐姐也并不好對付。
他低頭看著棋局凝思,元瑾便打了個哈欠,見他久久不出下一步,就說:“我實在是困了,要不明日繼續?”
“等我走出來。”聞玉卻很是執著。
他自小便是如此,棋局只要一開始,那就非要下完不可。
元瑾便靠著迎枕,眼睛半瞇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完全闔上了。
室只余寂靜,似乎連燭火跳,都是有聲音的。
聞玉看看到元瑾睡著,便輕輕站起來招招手,示意屋伺候的人退出去。
是世子爺在場,伺候的人不疑,紛紛退了下去。
聞玉本是見睡著了,想為搭好被褥的。誰知一看著瑩白的臉,便鬼使神差地,將手放在了的臉上。
平日元瑾是他的姐姐。但睡著的時候,卻是十分清的樣子。仿佛,是需要他保護和照顧一般。
他現在,已經比元瑾高得多了。弟弟越發長大,總是會超過姐姐的。他站在面前,影子便完全將籠罩,似乎是真的把抱在懷里。
聞玉修長的手指停在淡的瓣上,手指尖到花瓣般和的,不由得呼吸一。
他發現睡得竟這樣,可能是累一天了,很快發出甜均勻的呼吸聲。
“姐姐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嫁給靖王的。”
聞玉這般說著,然后輕輕服下來,一點點靠近,一點點靠近,將自己冰冷的瓣,輕輕地到了的瓣。這時候,一陌生的熱竄過他的,讓他生出一別樣的。
薛聞玉連忙放開了姐姐,后退了好幾步離遠一些,平息自己心中突然涌起的熱。
但就那樣毫無防備地睡在那里,雪白細的臉靠著寶藍的迎枕,甜地呼吸著,半側著子蜷著,子的曲線明顯而又優。實在是一種,更何況,這房中還沒有別人。
薛聞玉知道自己必須離開,否則再留下去,他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
他沒有打招呼,披了斗篷,便很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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