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終于能夠,對著這些罪魁禍首,憤怒地喊出的不甘和痛苦。
顧珩心中寒痛不已,但看著如被怒的小般,他仍然過來拉的手。“阿沅,我不知道是你啊。我是為了你才拒絕的,如果我知道是你,我……”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和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失之臂。
若是他當初答應了,同了親,一揭蓋頭發現竟然是阿沅,那是多麼的滿。
琴瑟在,歲月靜好。
但是他偏偏沒有。
“怎麼,你是想讓我原諒你嗎?”元瑾甩開他的手,嘲諷一般地道,“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休想!”
雖然早已知道,但是聽到親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珩還是無法承,幾乎如墜阿鼻地獄,烈火焚的痛苦。他艱難地道,“不……我不是想你原諒我。我,我已經知道了,你告訴我的事是真的。”
通過調查,他從朱槙的一個手下知道,當年朱槙的確調查過這件事。雖然朱槙查的是丹有沒有去過山西,并且待了多長時間。真正的聰明者,不需要知道太多。
朱槙當年想找出那個顧珩慕的子,送給顧珩,讓他能夠全心全意同自己合作。
他在軍中有顧珩無可比擬的影響力和人脈,很多顧珩沒有找到的信息點,被他找到了。但是結果,他發現那個子竟然不是別人,正好就是蕭太后的侄,丹縣主。
他怎麼可能會把這樣的事告訴顧珩,他不僅不能告訴,還要把一切都強下來,讓顧珩再也找不到。
所以就算后來,顧珩騰出手腳去找了,卻也半點收獲都沒有。
他憎恨朱槙,也憎恨自己。
“我會幫你的。”顧珩只是說,“朱槙對我沒有戒心,我會在他邊幫助你。”
我會用我的余生來,贖罪。
只要能夠彌補,那就是值得的。
在朱槙邊做臥底,是一件非常兇險的事。元瑾就是前車之鑒,而顧珩還不一樣,他若是被發現,朱槙可不會對他手下留。他的一切表都沉靜了:“但你需要安排一個線人同我對接,地點在京城一家名仙味樓的酒樓里,那是我的產業。”
元瑾冷笑。
閉上了眼睛。
多麼可笑,這人世間的種種。這些薄嘲弄的命運。
仍然甩開了他,朝著營地的方向走去。
“你沒有任的權力。”顧珩在背后說,“其實你心里明白,就憑你和蕭風,想要戰勝朱槙是不可能的。你們是沒見過朱槙真正的能力,他強大到你不敢置信。之前你和你弟弟險勝他,那是因為他本沒有防備你。現在不一樣了。”
還是站定了。接他的幫助,等同于接他的恕罪。等同于接過去的丑惡,換來現在的助力。
不喜歡,不愿這樣。心里呼喊著拒絕。但是正如顧珩所說,沒有任的權力。
怎麼會不知道朱槙有多厲害,無數年的針對,難道真的撼了他的基?并沒有,之前能勉強制住朱槙的是蕭太后,著這幾年的長能夠戰勝朱槙?這是不理智的,在孤注一擲罷了。
元瑾的拳頭握了又松,最后才緩緩地說:“你的接線人,什麼名字。”
顧珩角勾起一笑容,他看著天自云間的隙下,落在初秋的原野之上。
他的心中終于還是有一寬。
他還能幫,幸好,幸好。希這一切,都能如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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