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又在掌門師兄這里蹭走幾瓶丹藥,忘通喜滋滋的往外走,對送他出門的勿川道:“自家人,不用講究這些規矩。”
勿川見忘通滿臉是笑,拱手行禮道:“師叔,箜篌師妹還有三個多月就要出關了,不知道你那兒還有什麼缺的沒有?”
“不缺不缺,箜篌這孩子孝順,前些日子到五行堂幫我欠下的靈石都還了。”忘通雖然喜歡在掌門師兄這里蹭點小玩意兒,但是他也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若是主宗總是把好東西給棲月峰,師兄弟之間再好,也有可能生嫌隙。
“箜篌師妹向來心又上進。”勿川沉默片刻,陪著忘通往外走,“只是沒有想到箜篌師妹竟然能與仲璽真人天地雙修,這真是意外之喜了。”
“這都是緣分。”忘通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或許天道當真厚這個孩子。”
“師叔說得是,箜篌師妹與仲璽真人確實很有緣分。”勿川想,希等箜篌師妹閉關出來,忘通師叔不會把主宗給拆得一干二凈。
忘通笑著連連點頭。點完頭以后,他心里又覺得有些奇怪,但究竟哪里奇怪,他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但想到勿川向來沉默寡言,又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忘通很快便釋然了。
不會說話的人,說的話聽起來有些別扭,也是正常的。
送忘通回了棲月峰,勿川轉去了地牢,幾個月前傷了靈慧師妹的邪修,還被關在里面。
他每隔幾天都會讓這個邪修觀一下各種行刑現場,一段時間下來,邪修把知道的事倒得干干凈凈,就差沒說自己幾歲還在尿子了。
看到勿川進來,邪修恨不能給他跪下。在地牢待久了,勿川幾乎了他的噩夢。他往墻角了,出手臂遮住眼,仿佛這樣勿川就會不存在一般。
“你們邪修界的尊主,弱點是什麼?”
“仙長,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十遍了。”邪修絕的抱著頭拽頭發,“是紅綿尊者,紅綿尊者!”
尊主慕紅綿尊者,為了搜羅天下至寶,整個邪修界都知道的事。他為邪修界最擅長偽裝的人,曾見過二人幾面,尊主對尊者幾乎是千依百順,寵溺非常。
“邪修界有多尊者?”
邪修崩潰道:“二十八個,你還是殺了我吧。”
每天都要回答相同的問題,只要有一個問題不滿意,就不讓他睡覺,不讓他喝水吃飯,他被毀了靈臺,與普通人無異,哪能不睡覺不喝水?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究竟是誰說名門正派行事厚道的,他就沒見過這麼缺德的名門正派。
“勿川大師兄,你也在?”幾個晨霞峰的弟子走了進來,看了眼趴在地上裝死的邪修,“師兄可問完話了,我們手里有幾粒新煉制的藥丸,想讓這個邪修嘗嘗,說不定他的靈臺就恢復了呢。”
“嗯。”勿川點頭,“你們為藥師,本該對傷者一視同仁。”
“大師兄教訓得是。”一位弟子甜甜一笑,“我們定會好好治他的。”
“可不是,這位邪修道友的幻化水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煉制而,竟然能從男人變人。”另外一位男弟子道,“這也很值得我們研究。”
勿川看了眼面慘白的邪修,點頭道:“那你們好好治,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是!”
邪修聽到這段對話,忍不住渾發抖。這些話看似溫和善,實際就是變著法子折騰他,可憐他在邪修界風幾百年,最后卻敗在這些正派修士手上。
勿川走出地牢,聽到里面傳來邪修的慘聲,長長嘆息一聲。他們云華門向來不招惹外人,可若是外人前來招惹是非,他們又怎能逆來順。
年后的修真界流大會,恐怕要變討伐邪修的大會了。修真界安寧了這麼多年,他們誰也不想再度起來。
時間眨眼既過,當大雪鋪滿整座云華山的山頭時,云華山迎來了新的一年。
山門里掛上了漂亮的燈籠,同門換上了漂亮的衫,提著致的小燈,結伴下山去搶霄門發的紅錦囊。歸臨在府中打坐,聽到外面傳來高健演的歡呼聲。被這個聲音吵得無法靜心,他起走到府外,高健演與李跟在潭師叔后,穿上了新服,看樣子是準備下山。
“歸臨,來。”潭看到歸臨,朝他招了招手,“我帶你們去山下轉一轉。”
“可是我……”
“大過年的,還打什麼座。”潭把一盞兔子提燈塞到他手里,“走走走,等會兒霄門就要發錦囊了,可不能錯過。”
李瞪大眼:“師叔,你也會去搶霄門的錦囊?”
“當然。”潭跳上飛舟,把三個小崽子全都拎了上去,“以前過年的時候,只要你們箜篌師叔沒有閉關,我們兩個就會一起去搶錦囊。運氣好,每年都會得幾百枚的靈石兌換券。”
“這麼多。”李又是羨慕又是驚訝,“我父親說,運氣好的修士,是得到天道厚的人。箜篌師叔,真的太厲害了。”
歸臨別扭的著兔子燈,他都十五歲了,提著小孩子才會玩的兔子燈,像什麼樣子?聽到潭提起箜篌,他偏過頭,認真聽了起來。
“我活了快兩百歲,還沒見過比你們箜篌師叔運氣更好的人。”潭說笑道,“日后你們若是遇到了危險,躲在后,準不會出事。”
歸臨:“……”
既然是大過年的,怎麼又說這些不太吉利的話了?
府外熱鬧非凡,甚至還有煙火閃爍,但是箜篌的府中,卻異常的安靜。
箜篌的修為增長飛速,短短五個月里,已是心期十階的修為。
不知過了多久,約約有竹聲傳進來,箜篌睜開眼,起扭了扭手臂。這次定打坐,不知道用了多的時間,效果卻非常好。覺自己的心境提升了,視力也好了很多,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桓宗約約的廓。
走到桓宗邊就地坐下,單手托著腮,凝神看著桓宗的側,微微皺起了眉頭。也許是跟桓宗單獨待得太久,所以才會有越看越覺得桓宗好看的想法。
在追求長生大道的修真界,彼此間并不太注重男大防。踏上修行大道,連生死都能看開,還有什麼不能看開的?
也許,只是因為桓宗太好看,所以才會覺得怎麼都看不夠?
就在這時,桓宗忽然睜開了眼睛,側首看向了箜篌。
兩人四目相對,箜篌覺得桓宗的眼睛就像是深深的旋渦,讓的頭暈了一下。遠約約的竹聲傳兩人耳中,桓宗角微微上揚,“看什麼?”
“看你好看。”箜篌口而道,“桓宗,你日后與他人結為道后,我會憾許久的。”
雙瞳微,桓宗聲音沙啞:“為何?”
“因為我不能看其他人的男人。”箜篌歪頭想了想,“那是冒犯。”
桓宗看著的雙眼,這雙眼睛很亮,很,比天上所有星辰還要漂亮。但是這雙眼睛仍舊懵懂著,還帶著獨有的天真。
“那我不跟別人結為道。”桓宗認真的看著,“我陪你走遍天下河山,看盡所有景,可好?”
箜篌手捂住口,奇怪,的心口怎麼了,是修煉出了岔子麼,為何跳得這麼快?
“那……那是不是不太好?”箜篌紅著臉,眼神卻變得更亮,角的笑意也更加明顯,“好像這樣有點自私,不夠朋友。”
“這都是我自愿的,怎麼會是你自私?”桓宗手了的發頂,箜篌的頭發順如綢緞,起來很舒適。桓宗唯恐傷了的頭發,頭的作很溫,就像是春風拂過,“你是我最重要的……友人,還有什麼比你開心更重要?”
箜篌深深吸了幾口氣,覺得自己真的要不過氣了,耳朵嗡嗡作響,腦子也混沌一片。
臉上的表一垮,捂住左,泫然泣道:“桓宗,我的修煉好像出了問題……”
一直跳,一直跳,這是要經脈寸斷嗎?
可是要飛升仙的人啊,怎麼能倒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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