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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玉》 第123章 (1)

擒拿完一眾道士,藺承佑又和緣覺方丈的兩位弟子察看城中是否埋有陣法,不一會,果然在一個蔽的角落里發現了煞陣,有此陣法,引來的邪祟非同小可,為著城中百姓安全,藺承佑與兩位法師逐一將陣法摧毀。

驟雨般的強攻下,城中的彭家殘部很快化作一盤散沙。彭震邊那上千名死士,敗的敗,降的降,轉眼間,彭震就了孤家寡人,就當軍士們要將彭震綁住時,滕紹和藺承佑突然同時拍馬從北門方向馳去,所有人都認為彭震已是甕中之鱉,無人留意到一行人趁到了北門,領頭的是一位頭戴氈帽的男子,即將逃出城門,滕紹下的戰馬疾馳如電,藺承佑揮出銀鏈,銀鏈去如星矢,襲向男子的雙足。

氈帽男子被銀鏈縛得一頓時,滕紹的馬蹄正好攔到了面前。

這時候,那邊的士卒們也擒住了彭震,可當他們仔細看去,不由發出驚呼:“將軍,這人是假的。”

滕紹令人將氈帽男子的面皮撕下,果然這邊的才是彭震。

陸炎等人嘆服:“不愧是關中一魁,兵臨城下都能不慌不布局,彭將軍這份心勁,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彭震最后一層偽裝被撕去,只能束手就擒,然而他軀如山,毫無惶懼之態,只冷冷睥睨著滕紹:“兵無常勝,早在我彭震舉兵造反之際,就預料過有這一天,敗,不可怕。比起你滕紹這樣的小人,我彭震好歹轟轟烈烈拼過一場,我且問你:滕紹,你愧是不愧?你我各踞一方,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但你暗中窺伺淮西道,為了邀功主將我蓄意造反的消息告知朝廷,若非如此,朝廷豈能鎮得了我?”

“愧?”滕紹目如寒潭,“當今四海晏安,圣人仁厚開明,朝廷待你我一向不薄,忠義軍的糧草軍餉,是朝廷給的,淮西道節度使的封號,是圣人指任的,你食君之祿,本該蔭蔽一方,卻因一己私心擅自發兵變,是為不忠;兵戈不息,擾得百姓不寧,是為不仁。不忠不仁之徒,也敢喝問滕某?”

這時,藺承佑已將彭震邊一干人等悉數綁住,一番搜查后,果然從眾人上搜出不和符箓,只是并未發現材格外瘦小之人。

藺承佑目從左到右緩緩掃過一遍,冷不丁扣住其中一名賊眉鼠眼的邪道的嚨:“文清散人藏在何?”

那道士面孔紫漲,艱難地發聲:“他不是跟皓月散人在一麼?我們跟文清散人可不是一路。”

話未說完,不知藺承佑對他使了什麼招,邪道猛一哆嗦,表也變得猙獰可怖:“我……我說的是實話。文清散人有多矮小,朝廷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把城中每個角落搜遍,也未必能找到那般矮小的年男子。據我們所知,當年文清散人跟皓月散人并未逃出長安。”

藺承佑面直發沉,令人將一眾降將押囚車中,自己思量著翻上馬,對滕紹說:“滕將軍,彭震及其賊眾盤踞蔡州城多時,說不定在城中做下了什麼陣法,如今城池已攻下,不如將剩下的事務由劉將軍和陸將軍料理,天亮之后,我等再來降也不遲。”

“也好。”滕紹痛痛快快就應了。

走到北城門外,頭頂天空一暗,云騰沓而至,眾軍士還未反應過來,手中的火把就齊齊熄滅了。

伴隨著陣陣風,腳下的土地里發出詭異的窸窣聲響。

兵。”士卒門驚聲道,紛紛拔出刀,惶然分辨周遭的靜。

藺承佑策馬護在滕紹跟前,揚手揮出數張符箓,符箓落到黑暗中,那詭異的風勢驀然頓住了。

明心和見兩位大和尚將手中念珠擊向迎面襲來的鬼影。

土壤中鉆出來的鬼東西并非一兩個,而是一大片,那些梆梆的雙手抓住士兵們的腳踝,讓人魂飛魄散,將士們開始發出悚然的慘聲,倉皇間直往后退,一片混中,半空中忽然出一圈明潤的金,一張金大網凌空落下,如輕羽,如衾被,實實覆到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藺承佑驅出的符箓化作符龍,符龍一落地就分,烈火熊熊,將那些剛鉆出地面的兵們被燒得皮開綻。明心和見一人拽著一半盤羅金網,繼續制底下的邪祟。

藺承佑一邊用目尋找陣眼,一邊揚聲對滕紹說:“滕將軍,我和兩位法師殿后,你和各位將軍先走。”

滕紹深知輕重,應了一聲“好”,借著火龍的亮,率領部眾們往外疾馳,只恨城門外又冒出無數邪祟,一下子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囚車里的彭家將士快意地笑了起來:“殷道長果然有先見之明。城外無法埋下陣法,城中卻可以大展拳腳,你們敢破城,就得做好吃虧的準備,這些兵來得正好,我等臨死之前,好歹多拉幾個人陪葬。”

話未說完,藺承佑就利落朝城門底下的某一出一箭,那是一個黑的淺坑,箭一落,炸出一個膨脹的火球。

彭震和殷道士笑不出來了,那是煞陣的陣眼,里頭埋著一冤死者的尸首,冤死者死狀極慘,散發無窮怨氣,城門一破,陣法即會啟,不出一刻鐘,這怨尸就能將方圓百里的邪祟悉數引來,沒料到藺承佑這麼快就找到了位置。

陣眼一被燒,厲鬼們立時化作縷縷黑煙。

火把重新亮起,將士們慌忙察看四周,鬼祟消失了,風也停了。

剎那間,兩軍恢復了井然的秩序,劉秀林等人正服藺承佑本領出眾,陸炎驚聲道:“滕將軍!”

藺承佑回去,就見滕紹左臂上鮮淋漓。

藺承佑神微變,急忙策馬上前。今晚剛見到滕將軍時,就覺得滕將軍印堂發黑,為防出事,他寸步不離護在滕紹邊,但方才如果不將陣眼找出來,會有更多士卒和百姓遭殃,然而,就這是一分神的工夫,滕將軍被一只怨氣極重的煞鬼抓壞了胳膊。

滕紹面如金紙,很快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落下馬。

陸炎和劉秀林等人急忙上前兜攬,將其抬到地上,藺承佑將滕紹幾都止住,順勢給滕紹喂下一粒清心丸。

“滕將軍!”

滕紹勉強開腔:“先出城再說。”

藺承佑令人將滕紹抬上馬車,自己也上車察看滕紹的傷口,撕開傷臂上的袖一看,一顆心直往下沉。

從傷口來看,黑暗中抓傷滕將軍正是陣眼中的那怨尸,這怨尸氣沖天,且行速度極快,別說在黑暗中,就是亮著燈火也很難躲開,如今陣眼燒毀,怨尸化作一堆灰燼,但它留下的余毒非同小可。

好在點住了幾,及時把毒素住了,藺承佑抖出銀鏈,施咒讓蟲子化為本

鎖魂豸最討厭給人清毒,但許是到了主人的那份焦灼,這回它痛痛快快纏到滕紹的傷臂上,大口大口吮吸余毒。

每吸出一點尸毒,就需耗損一點本和主人的功力,不知不覺間,鎖魂豸一銀鱗泛出青灰,藺承佑的頭上也布滿汗珠。

滕紹吃力地抬起另一只胳膊,試圖阻止藺承佑:“世子切莫傷了己。”

“將軍莫要擔憂,不過中了點尸毒,清清毒就好了。”話說得輕松,但藺承佑心里清楚,如不盡快將滕紹的尸毒除凈,那傷口會慢慢潰爛全,不出十日,滕紹必然毒發亡,青云觀藏了幾味靈草,用來解尸毒有奇效,但因為極其罕有,別是尋不到的。

為今之計,只有盡快護送滕紹回長安施行藥浴,藺承佑越想越焦心,留下鎖魂豸繼續為滕紹吸吮尸毒,自行下車安排。

平叛之征大獲全勝,將士們歸心似箭,藺承佑留下劉秀林和陳文雄等幾位大將善后,囑咐他們安好蔡州城的百姓,然后依照原來的安排,率領兩軍將士回京領賞。

安排好這一切,藺承佑點了一支急行軍和四匹千里馬,與陸炎一同護送滕紹回長安救治。

車上,滕紹神頭還算不錯,但氣又差了幾分,藺承佑近前察看,不由渾一僵。

他不在車上時,滕紹應該是無意識翻了個,這一,就出了前襟領口的里

雖然只有一角,但能清晰看見上頭畫滿了麻麻的符箓。

藺承佑如墮冰窟,忙掀開滕紹另一只胳膊上的袖,沒看錯,那是遁甲緣經,怪就怪在上頭的文字全是倒著寫的。

這是一種罕見的自我懲罰之,穿上此之人,死后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回。

藺承佑震駭地看向滕紹。

“世子不必驚訝,這是滕某自愿穿上的。我——早料到自己會出事。”

“滕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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