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沒有吧,他們一直都是正義的伙伴呢,”時正道,“媽媽,我在超市,就不跟你講了。”
“哦,那你多買點兒牛跟水果,不夠問我要啊。你媽媽我呢,雖然離了狗男人,但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
時好笑道:“知道了。”
又跟傅月宜聊了兩句家常,掛了電話,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制品區。
靠墻的一整面冰柜散發著冷氣,羅列著來自于世界各地的牛。
時拿起一盒常喝的牌子,忽然聽見旁邊一個暴躁老哥對著電話發飆:“哪個是‘無糖牛’?你喝個牛屁事咋這麼多呢?我不說了嗎,滿盒子都是鳥文,沒翻譯我也看不懂啊!”
看他氣到快|炸似的,時猶豫了下,還是接了句,“你拿的是半脂牛,Leche semidesnatada ,然后這個,Leche sin lactosa,是無糖牛。”
“哎,謝謝啊!”徐之一臉激地轉過來,隨即面疑,“妹妹,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時看他面生,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他想了會兒,猛的拍手:“對了!酒吧!前幾天你在‘焰’摔了一跤,我是扶你的那個,記得吧?”
被這樣一提醒,時想起來了。
那天被趙維運慫恿,拄著拐杖去酒吧,然后還差點臉著地。
可太丟人了。
掐斷思緒,“記得的。”
“害,這可不是有緣嗎,”徐之得冒泡,“不過妹妹,這個鳥文你都認識呢,是哪國語言啊?”
“西班牙語。”
“你學的這個?”
時點點頭。
“人才,人才啊!”徐之連連贊嘆,還想說什麼,后忽然有人他,“徐之。”
那道聲線響起的同時,時也下意識看過去。
果然是晏禮。
他今天穿的是白襯衫,黑西,襯得整個人愈發修長拔。
約莫是在人來人往的超市,他眉眼看著也正經了幾分,眼尾向外延的弧度略平,顯得有些漠然不好接近。
不像那晚,曖|昧朦朧的燈下,像個隨時準備勾魂奪魄的男妖。
晏禮邁開長過來,語氣有些不耐,“你買個牛要這麼久?”
“這不是李延那事兒麼,說他糖不耐,又非要喝牛,老子伺候朋友都不帶這樣的。”徐之吐槽完之后,又興致地招呼,“阿晏,你來看看這是誰?”
晏禮垂下眼,視線往這邊掃過。
時不得不對上他的目,莫名有一張。
他的目在上停留半秒,很快收了回去,一副陌生的樣子,“誰?”
時輕輕松了口氣。
看來他沒有挑明的打算。
遞房卡這個事,就像現在這樣當做沒發生過,是最好了。
“我在酒吧遇見的妹子,……”徐之卡了殼,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問名字,便又轉過頭來,“妹妹,你什麼?”
“時,時間的時,的。”時說。
“哎呀,真好聽一名兒。”徐之笑得春心漾,“我徐之,雙人徐,流的,之乎者也的之。”
“收斂點,”晏禮似是看不下去他這眉花眼笑的模樣,“別浪。”
徐之“嘖”了聲,“我怎麼就浪了?”
“上去吧,李延還在等我們。”
“行,”徐之邊后退,邊朝敬了個禮,“那時妹妹,希我們有緣再見!”
時應了句:“好,有緣再見。”
收回視線,繼續挑選牛。
這家超市離公司不遠,時一般一次買夠兩三天的量。
微微踮起腳,手去夠高的一盒酸,結果猝不及防的,手指和另一個人在空中相。
冷柜里的氣溫極低,時的手凍得有點僵,連反應也遲了半拍。
微微側頭,看見剛才離開的冷淡男人去而復返。
他一只手在西袋里,另一只手微微抬起,白襯衫隨著作拉出一條線,延至腰際,沒黑沿。
他也略略偏著頭,看時,那雙眼像是含了深意,又好似什麼緒也沒有。
時猶豫地收回手。
晏禮從容地拿走那盒酸,微微垂眼,聲線很淡,“你高中在哪里讀?”
這是問?
附近也沒有其他人。
時定了定神,“一中。”
“不是盛外?”
時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悄悄了下手心,面上鎮定道:“不是的。”
沒想說謊,只是突然犯了替人尷尬的病——要是晏禮知道他們曾經在一個學校,應該會下不了臺的吧。
畢竟那時他的名字,無人不曉。
“是嗎,”晏禮也沒再往下質疑,選完牛,又似是漫不經心接了句,“看你眼。”
“啊,”時腦袋空白了一秒,隨即道,“那,可能是因為,我長了張大眾臉吧。”
“……”
作者有話要說: 禮禮:你就是不想說實話(冷笑)
當男主和主看上同一盒酸。
衡哥:主拿給
易哥:撕開吸管遞給
甜甜:親一下給
現現:把人逗急了來搶再笑著扔給
禮禮:非常自然而然地拿走
一時竟然不知道現和禮到底誰更狗一點(?
小腦結束,作者攜端午祝大家端午節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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