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合,晏禮興致缺缺,卻也如魚得水。
酒過三巡,差不多到了結束的時間。
“我說你行不行啊,能不能自己站穩,”出酒店的一路,徐之架著李延,累得直氣,“你他媽今天喝那麼多干什麼?”
李延垂著腦袋,幽幽嘆氣:“我想起了我的初。”
徐之一臉問號:“什麼玩意兒?你還有初這種東西?我們怎麼沒聽過。”
“有,”李延步子跌跌撞撞,都分不清說的是醉話還是真話,“一個,學妹,騙我……結果…嗝,我跟表白,說對不起,那只是一個玩笑。”
“就是一個,渣,騙子。”
李延平時還算是比較冷靜自持的一個人。
這還是頭一回喝醉失態,叨叨這麼多。
徐之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過來,“那個學妹今天也在?”
“對!”李延肯定地點頭。
“哪兒?”
李延抬手往前一指。
徐之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當即氣沖云霄給了他一拳:“那是阿晏!哪來的學妹!我就不該信你個醉鬼!”
他沒注意到,在晏禮站位的延長線上,酒店玻璃門外邊,時正在跟趙千霓他們告別。
臨上出租,趙千霓還在為沒跟李延正面對線耿耿于懷。
“這個狗當初看不上你,本來今天應該讓他好好后悔一下,誰知道你們連話也沒說上!”
時知道這是個徹頭徹尾的誤會,在心里默默對李延說了句對不起,又解釋道,“我當初喜歡的人不是李延,他也沒有辜負我,更沒有——”
“你住口!”趙千霓喝多了,比平日里更加固執,直接捂住了時的。
趙維運嘆了口氣,在旁邊和稀泥,“,算了算了。”
時只好替他們關上車門,小聲叮囑,“那你送妮妮回家。”
“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到家在群里發個消息。”
時和他們住的方向一個東一個西,打車也不能順路。
“好。”時應了聲,跟他們揮揮手。
這里離家不算很遠,走路二十幾分鐘能到,打個車就更快了。
還沒決定好怎麼走,后忽然響起一道散漫聲線,“就剩你一個了?”
時回過頭,晏禮邁著閑散步伐走過來,在面前停下。
“嗯,我也準備走了。”時點點頭。
今天穿了趙千霓指定的那條肩襯衫,淺藍條紋帶荷葉邊,腰部有條細小的繩,束出盈盈纖腰,多余飄帶順垂而下,落在白皙潔的大上。
下的一雙修長筆直,踩著五厘米的白高跟涼鞋,腳踝細瘦可。
整個人出一種干凈而舒服的氣質。
“這就走了?”晏禮收回視線,“不談談?”
“談什麼?”時一時沒反應過來。
“租金,租客守則一類。”
時輕輕“啊”了一聲。
確實沒有想過這個事。
還是晏禮比較專業。
但是這個守則,要怎麼去制定呢?
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徐之就走了過來。
“阿晏,我代駕了,一會兒送完這頭醉鬼,我去‘焰“,那兒新來了個調酒師,”徐之拖著已經差不多睡死的李延,“你是回家還是跟我去?”
“不跟你們走了,”晏禮輕頓了下,垂眸往這一瞥,似笑非笑的,“我得討好我房東。”
時:“……”
說實話,還沒有這麼快地進角。
“我可真是——”徐之看不下去他這個樣,默念三遍“給狗做勝造七級浮屠“,從牙里出一句,“拜拜。”
目送徐之扛著李延氣勢洶洶地離開,時側頭看向晏禮,如實道,“其實,我不知道租房合約怎麼寫。可能要過幾天給你。”
晏禮看著,忽然輕笑了聲,“你是房東你說了算,怎麼反倒跟小學生作業似的?”
時:“……”
先是說跟四五歲差不多稚,現在又說小學生,這是幾個意思。
不過,往好了想想。
多還算是,長大了?
“走路回去還是坐車?”晏禮朝外邊示意。
時想了下,“走路。”平時胃口小,今晚因為心不在焉,不知不覺就吃得多了一點,正想消化一下。
“那一起。”
兩個人并肩走出一段,這會兒天完全黑了,風輕夜也薄。
時只覺得不管怎麼走,腳步都好像有問題,一不小心就會歪了路線,跟他距離一下子拉近。
晏禮只穿一件襯衫,酒紅的西裝折疊著,隨意掛在臂彎。
男人上好聞的香水味,也混著夜風將包圍。
冷不丁的,晏禮忽然開口,“聽徐之說——”
時:“嗯?”
“你們桌有人聊了聊我最近的況。”
時下意識停住。
晏禮這話還算是委婉的,那個人簡直是在,當著所有人的面嘲諷他。
想了下,剛要開口,就看見晏禮也跟著停下來了。
他一只手在西袋里,偏頭朝看來,輕挑了下眉,眼尾帶起一抹笑,“護著我啊?”
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個,時腦袋轟的一聲,頓時卡殼。
不過是用藕稍微涵了一下那個人。
這也能被發現的嗎。
時深深呼吸了下,干脆認真回答了,“因為我不覺得,你是他說的那樣的人。”
“為什麼?”
“就是一種第六。”時鎮定地說。
“……”
晏禮看了一會兒,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就收回視線繼續走。
時稍微松了口氣。
其實要說為什麼相信晏禮,倒也說不上個原因來。
但時一直覺得,人和人之間是講究眼緣的。
就如同高中那會兒,第一眼看到晏禮的照片,心臟也像是被什麼東西牽著般,輕輕一,帶起一很濃重的緒。
不過要說那種是“暗”,倒也不是。
一般況下,暗一個人總是會想跟他在一起吧,可那會兒卻只想著好好學習,爭取為和他一樣優秀的人。
而現在,則是希晏禮好好的,快一點東山再起,不要再落魄下去。
一路上思緒紛繁,二十多分鐘居然不知不覺走完了。
直到現在,時才驚覺,晏禮已經把送到了樓下。
跟他揮手道別,走了幾步,忽然又想起房子的事兒還沒聊完,于是回過頭去,了他一聲。
“我家那個房間一直空著的,每周都會打掃,”時把這邊的況說明白了,又問,“你什麼時候住進來呢?”
晏禮漫不經心的,“我沒有行李要收拾,哪天都可以。”
“啊,”時覺得一切都還順理章,下意識接了句,“那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 2020年7月6日星期一,農歷五月十六,本文正式更名《純房東俏房客》讓我們起立鼓掌!!(不是
下章要v啦,每條2分評都有紅包,另外文案頁面有個全訂獎活(是的這個活居然要v文才有,之前都是我手的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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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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