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維運這邊。
某次打球的時候,隊友閑聊提起高一有個長得很漂亮的生時,趙維運特意留心了李延的反應,只見他冷冰冰地丟下一句“有什麼好看的”,就轉離開了。
他當時心唏噓,想不到李延這個人眼這麼高,就跟趙千霓私下流了這個事。
導致時隔多年,趙千霓依舊對李延耿耿于懷。
自從上次校友聚會,時發現趙千霓對李延的敵意還在持續,就想找機會認真解釋一遍前因后果了。
只不過因為兩人工作都很忙,一直都沒什麼時間見面說清楚。
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我一直以為你之前給李延說的好話,都是替那個狗開呢,”趙千霓聽完之后,喃喃自語地看向,似是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沒想到冤枉姓李的了,真狗另有其人?”
時:“……”
“所以,晏禮就是在酒吧遇到,但我沒仔細注意的那個男人,也是你高中的白月,也是現在住在你家的落魄青年,”趙千霓很有邏輯地整理出了人關系,最后發現他們都是一個人,“那你是因為喜歡他才讓他住你家的咯?”
“這倒不是的。”
時也不太清楚,自己對晏禮的進展到了哪個程度。
明明最初讓他住進來的時候,只是想幫他,沒有抱任何其他的念頭。
但最近,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會不知不覺地注意他的言行。
也會因為他隨意的一句話而心跳加速。
有他在的地方,比以往更想要多看一眼。
如果說高中對他的覺是仰慕的話。
現在大概……就是喜歡吧?
不想他做遙遠不可及的白月,想靠近了,想一直待在他邊。
“我就直白地問,”見時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趙千霓老司機敲了敲桌子,重新上路,“夢里他親你了,現實呢?你想不想跟他來個現實版?”
話音落下,看見時猶豫了下,然后像是非常不好意思、但是又很堅定地點點頭,點完頭之后,臉紅得像個番茄。
完了,這小姑娘沒救了。趙千霓心想。
這邊時跟趙千霓在一邊回憶一邊談心。
巧的是,另一邊也提到了高中的事。
“你住的是時家?”李延剛剛得知這個消息,震驚得手里的牌都掉了,“我靠,你怎麼會跟住一起去了!!”
“干嘛呢你,天散花啊?”徐之把他的牌撿起來重新塞回去,“好好打牌——雖然阿晏會住孩子家這事確實很稀奇,但你倒也不必如此震驚。”
李延聲調高了起來,還是不太能接的樣子,“不是,你哪怕換個的呢!”
晏禮出一張牌,丟在桌面上,察覺到李延話里有話,“怎麼?”
李延深吸一口氣,把手里的牌一蓋,過了好久說,“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們說,我高中那會兒被一個學妹傷過心。”
他一提這個,徐之很快就聯想到了醉酒那次,回憶著道,“就是那個先表示喜歡你,結果你去表白了,又說這只是個玩笑的生?”
“沒錯,”李延說,“那個生就是時。”
“???”徐之一臉被雷劈到的表。
李延則一臉“你們相信我”的鄭重。
漫長的沉默過后,徐之一掌拍在他上,“你倒是快說啊!阿晏晚點還要去跟晏家談判,我也得回家聚個餐,別浪費時間。”
李延原本是決定這輩子都不再提這個事的。
畢竟是他人生里為數不多的恥辱。
但事關兄弟的終生幸福,他還是決定拋棄尊嚴,把事的經過講了一遍。
“我覺得就是被耍著玩了一通,”李延越說越氣,“而且原本我不喜歡的!”
他那時候一心都在學業上,聽趙維運說有個學妹暗自己,還為之努力,也沒其他想法。直到某次打球,看到時和另一個生一起,來給趙維運送水。
孩子穿著盛外的短袖校服,纖細白皙的胳膊里抱著幾瓶水,五清純且俏麗。
趙維運搭著他的肩膀眉弄眼,“哎,那就是我好朋友。”
李延就覺得,談個也不是不行。
不過他骨子里還是個善于自我約束的好學生,強調學業為重,就這麼自我斗爭了小一個月,期間匿名托人給時買了茶小零食之類的送過去,最后沒忍住還表了個白。
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時甚至連那些茶是他送的都不知道,被問起為什麼接的時候,顯然是茫然了,過了下大概是把事串聯起來了,急急忙忙道歉,“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送的,我都沒有喝……要不我把錢還給你可以嗎。”
李延心想,要個屁的錢。
他真是看錯人了。
“兄弟你太慘了。”徐之唏噓不已,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怪不得這麼多年了,都沒見過你談,原來是被初傷得太深。”
他知道李延高中那會兒是出了名的專攻學習,心無旁騖,沒想到為個學妹了心,完了對方還是耍他的,簡直是人間悲劇。
“滾你的初,老子不談也不是因為這個!”李延有點了,拍開他的手,“那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
“我知道,”徐之深并茂地朗誦,“年時見過太驚艷的人……”
李延忍無可忍,直接上手打了他一頓。
這兩人飛狗跳,跟唱雙簧似的,卻毫沒影響到晏禮。
他靠著椅背,手稍稍一側,手里的牌便落一疊。然后,他微微掀起眼皮,“你還喜歡?”
“我靠,真沒有。”李延打完人坐下,“我這不是給你提個醒嗎,怕你重蹈覆轍。我總覺得看起來純,其實有點渣渣的——類似于,以征服男人為樂的那種,或者就是個騙茶的。”
徐之咳了一聲,后知后覺地發現此時的況很尷尬。
他剛才注意力都集中在調侃李延上,差點兒忘了晏禮對時也是流出過好的。
雖然不多,而且晏禮本人并沒有任何表示,但他作為這麼多年的朋友,毫不費力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目前這個況,是大型修羅現場嗎?
他需要去避難嗎?
晏禮漫不經心地將牌展開,重新掃了一眼。
看著純,實則渣。
這個評價似乎算不上什麼好話。
他想起在酒吧重逢的時候,兩個人距離很近。
孩子上帶著荔枝香氣和酒意,很好聞的味道淡淡飄過來。看著很純很乖的一張臉,說的話卻大膽,還問他多錢一個晚上。
后來又有了幾次接。
晏禮發現是真的有意思。
喜歡騙人,自己卻也容易被騙,初見面時擺出了要嫖他的架勢,結果又一逗就臉紅。
或許正是這種矛盾,吸引著他靠近。
而跟時相久了,晏禮也越來越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覺,似乎久遠的記憶中曾經出現過這張臉,比高中時代還要稚的模樣。
他也不是沒懷疑過時接近自己別有用心,畢竟先前晏聞徳也用過類似招數。
不過,聽見李延說渣,晏禮還是有些許不快。
“你有沒有想過,”他手指慢條斯理地劃過面前的牌,“可能真的沒喜歡過你。”
李延:“?”
“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不是那種人。”
“不是,阿晏你不會已經被迷倒了吧?”李延到這話從晏禮口中說出來非常讓人難以接,有點急了,“明擺著就是耍我玩,你不要被的外表騙了!”
“是麼,”晏禮丟下手里的牌,也沒急著反駁,“照你這麼說,以前確實喜歡過你,但在你表白的時候,又反悔了。”
“對。”
“那我只能想到一個原因。”
李延跟徐之都好奇道:“什麼原因?”
晏禮抬起眼皮,“發現自己眼不好。”
李延:“……”
徐之:“……”
“要是你實在喜歡就追他啊!上啊!這年代追男又不犯法,而且我就不信了,還有你追不到的男人?”
趙千霓從讀書那會兒就是個男神絕緣,一般生看到會嗷嗷的男神人,在這也就是路人。
所以酒吧那次,才會連如此出名的晏禮都沒認出來。
但是晏禮的事跡是聽說過的。
加上時這天說了不好話,趙千霓覺得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對晏禮的態度也就從中立慢慢轉向了“既然閨喜歡要不就著看看”的老母親心態。
追,是要追的。
時也不是扭的人,明確了心里的想法之后,就開始琢磨著怎麼行了。
但畢竟是第一次追人,覺自己還有很多事需要跟趙千霓討教。
等兩個人聊完,時間已經快要接近六點。
由于趙千霓用詞頗為直白大膽,字里行間充滿著“親”啊“吻”啊之類的細節指導,時聽得臉紅心跳,像是已經對晏禮干了什麼似的,這會兒還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哎,。”正往咖啡廳門外走,趙千霓忽然停住了腳步,“那個就是晏禮吧?”
的語氣有些奇怪。
時下意識側頭看去。
馬路對面停著一輛紅的法拉利,模樣好看的男人從副駕下來,跟著駕駛座上的人也走了下來,跟他說了兩句什麼。
晏禮表寡淡,談不上開心但也不算不耐煩,一只手在西袋里,偏頭聽著。
兩人談完之后,晏禮轉進了小區,人也往駕駛座走來。
時正面看清了的樣子。
長發披肩,穿著致的西裝和長,白紅,不同于沈思寧上那自我中心的囂張跋扈氣質,更像是個事業有的霸道總裁。
霸道總裁。
送晏禮回家。
而且晏禮看起來也,沒有很抗拒的樣子。
時覺得,還沒開始追,危機就四下彌漫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把#李延 慘#打在公屏上(不是)
lily:別說了我不聽就是沒喜歡過你。
謝謝大家的灌溉=3=
玄玉鈴鐺 20瓶;寒暑 10瓶;皮卡皮卡球 8瓶;咸咸咸賢鴿 6瓶;汐兮吖、張揚libra 2瓶;氣泡烏龍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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