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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歡》 第83章 痛斥/悔恨

“你能因為國燾尋死,卻不能讓他面上增

“你說,好笑不好笑?”

廖碧君形抖得厲害,終是撐不住,跌坐在地。從來不知道,自己在外人眼中,是那樣的。

廖書仍是無于衷,“你若能轉過這個彎兒來,日后就照著國燾的意思度日。過幾年,他要是瞧著你有了長進,父子三個自然會回來與你團圓。

“你若仍是執迷不悟,那也隨你。

“等會兒我去找你爹娘、你妹妹說道說道你房里這些事,會勸他們不要理會你這筆爛帳。”

剛要吩咐廖碧君退下,卻見對方形一,暈倒在地。

午間,有人把蔣翰認錯的文章送到書院,學生們看了,見認錯道歉的言辭懇切,心里舒坦了不,也就不再繼續譴責。

老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沒錯,蔣翰現在只是有個態度,日后如何,還需觀,但現在他們該做的就是觀,而不是不依不饒——認錯了,還沒完沒了,會讓犯錯的人生出逆反心理,萬一破罐破摔又走了老路,改用化名剽竊他人心,他們也就白忙了一場。

顧沅淳等學生提過的事,董飛卿安排妥當了:東面后花園的湖上有個水榭,他命人照著兔園的形布置出來,又為此取名碧水汀。

今日,匾額掛上去了,也知會了學生。

此外,董飛卿和葉先生、管三為兔園、碧水汀制定出了規矩:可談時事,但不可對帝王、員在政務上的舉措、作為品頭論足;可以揭發檢舉有辱斯文的人,但不可捕風捉影、空口造謠。

前者容易讓人斷章取義犯忌諱,況且,都還是學生,為人世剛出門道,哪里看得清楚朝堂上的云譎波詭;后者則是為了避免筆墨司中出冤案,這幫孩子毒的不在數,要是把被冤枉的人挖苦得一蹶不振,算誰的責任?

這兩點是最重要的,誰若犯了,書院會視形輕重追究,實在嚴重的,當即打發出去。

其余的,相對來講便是小規矩了,例如在兔園的話題一如既往,可以雜七雜八,但碧水汀只供探討各類學問,男學生晚間想吃什麼菜想喝什麼酒、學生明天想穿什麼服戴什麼首飾之類的問題,就別往碧水汀送了。

這些條條框框張在兔園、碧水汀最顯眼的位置,學生們看過之后,都欣然接

午后,蔣徽走出藏書閣,去往前面待客的暖閣。

有劉全、友安、友松等人在,自然對蔣家這幾日的靜了如指掌。

自事發起,蔣家一直沒干涉此事;蔣國燾昨夜回京,又連夜離京;上午,蔣翰認錯言悔的文章送到了淮南書院等地;蔣國燾致歉的親筆信件也已送到了手中。

一個門第、一位父親做到了這地步,已是難得。他們不是不能嘗試周旋,但瞧那意思,分明是自一開始就自知理虧,由著文人學子在筆墨之間懲戒蔣翰。

既然如此,當然不能再揪著不放。經此一事,不論是昌恩伯,還是蔣國燾,都會格外留意蔣翰相關的事,并把他往正路上引。

這就夠了。

暖閣,便看到了局促不安的蔣翰,蔣徽微微一笑,落座之后,目溫和地看著他。

蔣翰定一定神,深施一禮,“蔣先生,我是來給您賠禮的。”語畢,作有些慌地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轉讓小廝給蔣徽,“這是我寫給你的悔過書,也算是立的字據。”

蔣徽并沒打開信封,隨手放在一邊,問:“是令尊安排你這樣行事的吧?”

“是。”蔣翰答完之后,擔心會不悅,連忙補救,“但是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論哪種學問,該學別人的長,但絕不該剽竊,糟蹋別人的心。先生,我對不起你。”

真知錯了麼?蔣徽看不出個所以然。瞧著蔣翰張兮兮、手足無措的樣子,笑了笑,道:“這件事,在我這兒,到此為止。往后,好自為之。”他不是的學生,亦不是的親朋,又已到懲罰,沒必要多說什麼。如何讓他改過,那是他長輩的事,與無關。

這麼容易?蔣翰頗為意外,并不敢相信會說到做到。

“我還有事,就不留你了。”蔣徽端了茶。

“蔣先生,”蔣翰漲紅了臉,“上次前來,我看得出,你特別生氣。這次過來,我是真心實意賠罪、領罰的。你想怎樣發落我,都是應當的。”

蔣徽語氣又和了一些,“我說事過去了,便是過去了,絕不會再找轍。

“這種事,我要的只是你承認自己的過錯,保證不會再犯,親口跟我說一聲對不住。你已經做到了。

“我是有得理不饒人的時候,那大多是別人與我討價還價在先。我上次說令堂只考慮自己,指的是你們既沒設地的想想我心里是什麼滋味,又沒為后的蔣家考慮。

“把心放下,回家吧。”

蔣翰清朗、和善的明眸,心里難到了極點,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又深施一禮,道辭離開。回到家里,便聽說母親病倒在床,他連忙趕去母親房里。

太醫正在給母親診脈,他就沒進門,站在廊間,等待太醫診脈的結果。

如果不是他犯錯,父親何必日夜兼程地奔波,母親又怎麼會病倒?

母親一向寵著他,凡事都讓他如愿。但是那件事,他本不該與母親商量,應該去請示太夫人、大伯父,或者寫信請父親示下——筆墨拿到外面,外人的褒貶,關乎蔣家的面,這是母親不能做主的。

可他當時渾忘了這些,只想著投機取巧,利用蔣徽的才讓自己出一出風頭,甚至篤定已淪為教書先生,絕不會計較。

蔣徽末了那一番話,縈繞在心頭。要的其實很簡單,可他們做的卻是與討價還價……

就像父親痛斥時說的,的東西,沒想過幫襯什麼,反倒因為的現狀有恃無恐,當真是小人臉。

有些話,父親沒跟他說,可他知道,在父親眼里,母親與他是一路貨。都該罰。

如果他肯腳踏實地,如今興許已經了董飛卿和蔣徽的學生,能在他們的點撥之下有所進益。但那時他做賊心虛,怎麼敢去書院報名。

到如今,整個書院的人都對他嗤之以鼻。

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把自己親手點上的污點淡化、凈。

他忍了又忍,還是紅了眼眶,掉下悔恨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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