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賭場就像是一條毒蛇,害的我們家如今到了傾家產的地步。可我爸的賭癮是在我媽帶著我和錢錢改嫁的時候染上的,我媽因為愧疚,就一直縱容著我爸,雖然勸過,但還是管不住他。
我看著桌上的那一沓厚厚的錢,莫名地覺得心里有些難。
就快開學了,可我連學費都還沒湊齊。錢錢就快上高三了,學校那邊也要學費。還有,我們家的房子和超市都轉讓出去了,以后我們又要住在哪兒?我欠李純的錢,什麼時候才能還完?
我試圖想從風月場里跳出來,可現實卻將我一次又一次地往里面推。我需要錢,而在會所上班,是對于我而言來錢最快的方式。
我以為把錢給了之后,就能把我爸帶走。但可事實卻是,即便我們已經了錢,和管事的人后來卻跟我們說,中途出了一點況,人要晚一點才能讓我們帶回去。
我媽一聽這話,立馬就急了:“這是什麼道理?我們那麼多錢都給了你們,你們怎麼還把人扣在這兒不放?”
管事的人連解釋都懶得給,強地說道:“反正還要再等等!”
張叔他們想要幫我們討個說法,正準備和這幫人干架時,卻見幾個人的手里都握著一把長長的砍刀,將我們圍一個圈,制約著我們的作。
管事的人看了我們一眼,坐在座椅上說道:“我警告你們,在這兒鬧事對你們沒什麼好。”
☆、041 你就這麼回報我?
041你就這麼回報我?
不是沒人想過去報警,有些住在附近的人被賭債瘋了,干脆將這個點舉報給了局里。但事實上,舉報本沒有用。
警察非但不管,還把舉報的人抓起來關拘留。這還不算,等到那人出來后,賭場的人找上門去,把他們家里砸了個稀爛,還把所有人的右手砍了。
這些都是我小時候聽到的傳言,這個賭場能在這里扎這麼多年還屹立不倒,無人敢對抗,自然有它的道理。
而我們不過是最普通的升斗小民,無權無勢,又拿什麼去跟他們斗呢?
管事的人讓手下將我們控制在辦公室里,而他則是坐在座位上,看樣子像是在等人。
即便我們一行人來了足足四個人,但在面對那長長的砍刀時,還是不免了怯。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的樣子,有人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看樣子也是賭場的人。
那人進來后,跟管事的人說了一句話。隨后,我就看到管事的那個人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正覺得奇怪,就見他指了指我,對我說:“你跟他走。”
“哎你們這是干什麼啊?”我媽急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又被人用砍刀迫著重新坐回去。
管事的人說了一句:“把人帶走。”
事實上,在這種況下,我早已無路可選。現在,不管是我媽還是張叔他們都被控制著,無論賭場的人說什麼,我都只有照辦的份。
我對著我媽點了點頭,想讓安心一些:“沒事的,媽,我去去就來。”
說完后,我就跟著賭場的人往外走去。
那個人并沒有將我帶出賭場,而是左拐右拐地最后拐到了一個房間里。
等到了門外,那人便停下了,讓我自己進去。
我有些害怕,卻也只好上前去敲門。
我敲了兩下門,但沒有任何回應,手推了一下,發現門并沒有鎖,直接就推進去了。
當門打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間跟剛才完全不同的辦公室。這里的裝修低調中著奢華,墨的地毯而致,一排紅木做的長型辦公桌泛著紅木的沉亮澤。
而在辦公桌的后面,有一張座椅,那里坐著一個男人。
他穿著細紋雙排扣的黑西服,里面是一件敞V字領白襯衫,鎖骨清晰可見。流暢的腰線更是收的恰到好,致而奢華。
雖然現在已經到了一年中最炎熱的時候,但房間里打著空調,走進去只覺一陣涼意撲面而來,連帶著整個人上的燥熱和煩憂也了許多。
只是,坐在我面前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三爺。
我第一次看到他這般有些而魅的打扮,也是第一次,到從他上散發出的煢煢寒意。
他在生氣。
不知為何,一個聲音在心里這樣對我說著。
他的齒輕啟,卻是說了這樣兩個字:“出去。”
原本就心生膽怯,這個時候聽到他這麼說,雖然心里有些不解,但只能乖乖地轉出門。
可沒想到,我的腳步還沒開始,原本一左一右站在辦公桌兩旁的兩名保鏢已經抬步朝我這邊走來。不,準確點說,是朝門口的方向走來。
當門被關上的時候,偌大的房間,卻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看著面前的人,卻不敢走近。明明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沒有什麼錯,可不知道為什麼,在對上三爺那冷冷的眼神時,我還是莫名地有些心虛。
他的聲音沉沉:“過來。”
我的心上一頓,心跳如擂鼓,卻不敢反抗,只是往前挪的步子卻很慢,跟烏爬差不多。
等到我走近的時候,三爺抬眸看了我一眼,眸凌厲:“你就這麼回報我?”
昨天晚上,他以為我想通了,準備以后跟著他。可事實上,我卻在最后關頭推開他逃跑。今天上午,我更是籌集好錢準備把我爸贖回家。
這在三爺看來,這本就是一場戲弄。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我,可我卻把他當猴耍一般,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雖說我并非有意,但無疑已經及到了他的底線。依照三爺如今的份和地位,邊多的是主投懷送抱的人,沒有人敢忤逆他,而我卻恰恰了那為數不多的一個。
“對不起,三爺,我們只是想把我爸接回家。”雖然三爺看上了我,但我并不想摻和到他那樣復雜的世界里。
而且,雖然我現在在會所上班,相當于一只腳已經踏了泥潭,但我還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從那里,做一個清清白白的孩。
“一家人好好的?”三爺冷笑著,隨后,我聽到“啪嗒”一聲,一疊照片甩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著照片上所拍攝下來的畫面,瞬時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樣?
照片上主要是一男一。
而且,他們對于我而言,并不陌生。
其中一個,是錢錢。
還有一個,是劉超。
我將那些照片一張一張地拾起來,驚駭地翻看著,看到最上面的一些照片,基本都是錢錢和劉超兩個人在一起的親照片。除卻兩個人摟腰接吻的照片之外,還有一起去酒店開房的照片。
我只覺得心上好像一下子了一塊重重的大石頭,得我本不過氣來。
我知道錢錢貪玩,知道不喜歡讀書,但我沒想到,現在還沒年,已經和男生去了酒店。
此外,雖然上次孟岐幫忙對付那兩個五大十的流氓時,劉超也在場,但那個時候,錢錢已經醉死過去,跟劉超本沒有集。那他們倆又是怎麼在一起,怎麼發展關系,或者……只是單純的炮友關系?
除卻這些照片外,我越往后面翻,越覺得難以相信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我看到劉超和錢錢兩個人似乎在做一些奇怪的事,雖然心里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想,但我卻一直不敢確定。
我不由地抬眸看了看三爺,而他,給了我一個確切的答案。
三爺對我說:“他們在帶貨。”
☆、042 不,我愿意跟著三爺
042不,我愿意跟著三爺
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從小在魚龍混雜的環境中長大,我懂的遠遠比同齡的生更多。
我無比清楚,三爺口中的帶貨是什麼意思。
可是,我卻一直不敢相信。
我不明白錢錢為什麼變了這樣。
我真的不懂。
就在上午我們出門來賭場之前,我剛剛見過錢錢。和普通的高中生一樣,假期里玩著手機,再尋常不過。
我想過可能會被一些社會的不良風氣帶壞,但我本就想不通,為什麼會壞這個樣子。
爸爸還在賭場里被人著,卻還跟其他男人去酒店開房,去用帶貨賺的錢給自己買手機,完全不把高考當一回事……
如今三爺將這些照片放在我的面前,意思再明顯不過。一旦這些東西泄出去,劉超或許因為家里有錢,所以家里面能保他平安無事,但錢錢一定逃不了。
我甚至已經能看到錢錢哭著被警察帶走的樣子,我看到過我爸被賭場的人帶走,難道,以后還要眼睜睜地看著錢錢被人帶走嗎?
魯迅先生曾對舊社會的老百姓說過這樣一句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當年的他棄醫從文,現在的我,又該怎麼才能救錢錢?
“砰——”
我跪倒在地上,直地跪在三爺的面前,眸微沉:“三爺,求你,求你放我妹妹一條生路。”
雖然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跪在地上并不覺得疼,可這并不是疼不疼的問題,而是一個人的尊嚴。
我試圖將我的尊嚴時時刻刻都握在我的手上,可現在,我卻親手拋下了這樣東西。
三爺那修長的指尖一下接著一下地敲擊著桌面,他的袖口微微卷起,出小麥的手腕。
空的房間,他的聲音似帶著回音一般,在我的耳邊縈繞:“我說過,你是一個聰明人。”
我心如死灰,只覺自己宛若一頭困,試圖一頭沖破層層疊疊的藩籬,到頭來,卻將自己撞得頭破流,只能跪服在他的腳下。
似是命中注定的結局。
我跪在地上,開始服。
夏天的服并不多,除了外,就只有單薄的一件T恤。我將T恤下,然后是,直到上赤地跪在那里。
眼里噙著眼淚,卻撐著不讓它掉下來。
房間里開著空調,以至于我的不由地有些瑟地抖了一下。
不多會,我覺自己的被一個巨大的影籠罩著。
三爺將黑的西裝外套下,蓋在我的上。他蹲下子,卻還是比我高了一個頭。
他的右手勾起我的下頷,如墨般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我,對我說:“我給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機會。”
“不。”我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愿意跟著三爺。”
他的角出一溫和的笑意,如素來平靜的秋水忽而泛起了一層深深淺淺的漣漪。
“乖孩。”他將我抱在懷里,著我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撲散在我的耳旁,久久不能散去。
“以后,學著做我的人。”
溫熱的如夏日熱切而猛烈的風,覆蓋在我的上,帶著他獨有的味道和占有。這并不是我第一次跟一個異接吻,但卻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仿佛一條曝尸沙灘的魚,被吻的連氣都不過來。
他將我從地上輕輕地抱了起來,然后抱著我坐上了辦公桌。
我有些張地抓住了他的肩膀,牙齒微微咬著下。雖然三爺將外套給了我,卻并沒有給我扣上紐扣,以至于我現在一低頭,就能看到自己春泄,的一張臉都紅了。
三爺抬眸看了我一眼,問我:“第一次?”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雖然上次和那小流氓進行到了最后一步,可到最后關頭,他并沒有進去,而是用手解決。
“別怕。”他按住我的后腦勺,繼續狂熱地吻著我的,似永遠無法饜足一般。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