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爺和程太太打招呼的時候，我注意到程太太悄無聲息地看了我一眼，更像是打量。不過很快，們便推說有事先走了。

等到們離開后，我便悄悄地向三爺問了一句：“剛才在程太太左邊的那個人，是誰啊？”

看著朋友不像朋友，下屬又不像下屬，倒是奇怪的。

彼時，我和三爺已經了包廂，等著上菜的工夫。對于我的疑問，三爺微微看了我一眼，聲音淡淡：“程家的二房。”

我一臉疑地看著三爺問道：“什麼二房？”

“唔……”對于這個問題，三爺微微沉了一下，跟我解釋，“原先是養在外面的小老婆，后來帶回了家。”

“啊？”這也行？！

這會兒，我倒是更驚訝了。沒想，雖然程老爺子已經這個年紀了，但家里不止有一個正經的太太，外面還養了一個小老婆帶回家，就剛才那樣子，明顯程家一家人都知道那小老婆的存在。

直到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程恪的二姐，便是這個小老婆生的孩子。雖然和程老爺子了那一張紙，但外人卻都知道，程家有兩位太太。

我不由想到了李純，在跟著程老爺子的時候，知道這回事嗎？

昨天晚上，我還看到興地搬了新家，親地跟程老爺子在一塊，可是今天，我就看到了他的大小老婆。我走的時候，對我說，已經沒有退路了。這一切就如同此刻的我，想到李純的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三爺忽然對我說道：“你那朋友不是現在正跟程老爺子打的火熱嗎？程太太和那小老婆可不是吃素的人，想著進程家，不是仗著年輕漂亮就行。”

我沒想到，三爺這些日子雖然不在北京，但消息卻這麼靈通。就連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李純跟了陳老爺子，沒想到現在三爺就說起了這件事。

想到李純，我有些無奈：“我勸過，可是勸不。”

此時，一盤盤致的餐點已經由服務員送了上來，三爺順手舀了一勺魚翅湯遞到我的邊，口中還一邊說著：“想著一步登天，總要付出代價。”

雖然跟了三爺一段時間，但他親自喂我這回事，倒是從來都不曾有過。我瞬時覺得有些寵若驚，生生了這一勺湯。

對于這件事，我有些慨地說道：“我還以為除了古代，就只有民國時還流行這三妻四妾，沒想到竟然現在竟然還有這種況。”

三爺不由嗤了一聲，冷冷說道：“現在這世道，什麼事不可能發生？”

也是，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但凡現在只要是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別管多大年紀，照樣多的是人往上。

我先前在會所工作的時候，見多了一擲千金的富商，也見多了為了錢跟人出臺群P的姑娘，甚至還有些比程老爺子年紀還大的男人要找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可只要對方砸的起錢，不管長得多丑，多老，這些本就不算什麼。

最初到這種況的時候，說不正經是不可能的，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問們，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一種生活。可是后來，有一個姑娘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一直記到了現在。說，給兩三千塊錢的男朋友白睡，還不如給一個一次能給自己兩三千塊錢的男人睡。

現在的社會，說白了無非就是權錢構建的利益時代。辦事都要靠關系找門路、能上的了酒桌才能談生意，應酬是必不可的環節。剛進社會的時候，很多人未必不是白紙一張，可時間久了，慢慢的一個個都變了老油條。

就譬如我自己，若是我爸沒有欠下這麼多賭債，或許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命運推著我一步步地走到這里，其實真的說起來，在很多時候，我跟李純一樣，沒有選擇的余地，也沒有退路。

我抬眸看著三爺，想到這樣優秀的男人，邊的人自然不。他有錢有勢、還年輕，長相不錯，除了份有些嚇人，可能會有不仇家外，其余不管是哪一點，都是不人前仆后繼往他上撲的力。

我知道就有一個小牛，估著這會兒還沒對三爺死心的。就連上回第一次看到三爺的輔導員，也對三爺存了心思，經常旁敲側擊地問我三爺的事，讓人不勝其煩。

先前只是沒怎麼在意，但如今這麼一想起來，忽而覺得……自己的敵似乎還是多的？

想到這里，我一手托著腮，歪著頭向三爺問道：“三爺，那我算是你的小老婆嗎？”

☆、074 說，錯哪兒了？

074說，錯哪兒了？

三爺估著就沒想到，我竟然會忽然問這個問題。他一開始還有些愣神，等到反應過來后，對著我展一笑：“你猜猜？”

他跟我打著迷糊，卻讓我的心里不由地一陣七上八下。

我該不會，連個老二都當不上吧？

此時此刻，我的腦海前正飛速徘徊著一組“3456789”的數字，猜想著到底哪個數字才是屬于我的標簽。

我單單只知道三爺之前帶小牛出過臺，至于其他的，倒是一無所知。

對于三爺讓我猜猜這件事，我的心里莫名地有些忐忑，向三爺問道：“我能排上前十嗎？”

他聽到我的話，忍不住輕聲笑出了聲。他不常笑，很多時候都板著一張臉，偶爾跟我說話的時候聲音才會放的和一些。至于到了床上，他更是跟一匹狼似的，非要折磨的我不死不休才行。

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是三爺面上的笑意，雖然很淺，但卻像是春天來臨時冰雪消融一般，難得一見、春意盎然。

我雙手捧著臉，看著三爺一本正經地說道：“喬叔叔，你還是多笑笑比較帥！”

在我說到“喬叔叔”這個詞的時候，三爺的臉瞬時僵了，他手越過我長長的餐桌，在我的鼻子上毫不客氣地擰了一下。

我撅著一張抗議：“疼！”

他對著我眨了眨眼睛，笑意中帶著幾分危險：“說起來，喬叔叔好像已經很久沒給你上課了。”

上課……

不要啊……

一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他那晚教我做事要有始有終時，我被折騰的那一個大寫的慘。直到后來我在他下可憐兮兮的求饒，他才算終于放過了。要是再來上一次課，我真怕明天早上又該爬不起來了。

我瞬時覺得心里有些害怕，連忙站起湊到了三爺那一邊，拉著他的袖子一陣楚楚可憐地求放過：“三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三爺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錯哪兒了？”

“我……”我剛想說話，里就被塞了一塊。我將三爺夾給我的咽下后，對著三爺一陣夸贊，“三爺風流倜儻帥得掉渣武功蓋世一統江湖……”

最開始說的還算正常，可是后來，我覺自己的調調怎麼越說越像是《天龍八部》里一幫教徒追捧春秋老怪所說的話？

三爺黑著一張臉，沒搭理我剛才的胡攪蠻纏，示意：“說重點。”

我耷拉著一張臉，苦兮兮地說道：“我不想上課。”

三爺的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深深淺淺地看著我，卻沒說話。

見狀，我趕拉著三爺的手繼續跟他商量：“要不，晚上時間短一點行不行？”

就三爺那健碩的樣子，我這個小板哪里能承的住？通常都是三爺還意猶未盡，而我已經累得跟狗一樣趴在床上，直接就不會，只能瞎哼哼了。

說到時間的問題，三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圈，頓了頓，對我說道：“你這，是該練練了。”

求饒不，三爺反倒還開始嫌棄我的素質太差，我這算是不蝕把米嗎？

或是見我苦著一張臉沉默著，三爺一連給我夾了好幾筷子的菜遞到我的邊，干脆開始進行喂飯事業。

他了我的頭，對我說道：“先吃飯吧。”

這況跟喂小狗差不多，我沒法，便打算從三爺邊上起，準備重新坐到對面去吃飯。不想，三爺卻直接摟著我不肯放手，干脆將我吃飯的碗筷從對面拿了過來。

雖然兩個人同坐在一邊，可坐的是一張沙發，兩個人坐并不覺得。三爺吃飯很快，沒多久就吃完了飯坐在一邊看著我吃。我被他看的有些臉熱，干脆朝著他瞪了一眼，他不由地輕笑了一聲，但眼神卻一直沒移開。

飯后，他要去巡視底下的賭場，不想，這次居然帶上了我。我覺得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我只知道三爺的權勢大的，饒是在北京城也是站得住腳跟的人。至于其他的，他對我而言就像是一個謎一樣。我素來不手他這方面的事，有時候上手下的人來找他，也會適時地避開，并不參與其中。可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順便，他竟然將我帶在了邊。

原先我只以為三爺手底下就管著我們家附近那個地下賭場，畢竟是那一個賭場的收就已經不凡。其實不然，也正是這個下午，我才見識到，原來北京城里竟然有這麼多地下賭場的分布。而這，應該也只是三爺手底下的一部分而已。

他帶著我選了幾個賭場查項目，其中不乏被查出做假賬的人，任憑那些人怎麼跪地求饒，他都直接讓手下帶了下去。

中途上了一次意外，有個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拿上來的賬目里，被三爺查出了三十萬。最開始那個人還不承認，跪在地上說這事兒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說的那一個真意切。可沒想到，他手底下的小弟為了上位，直接就把他大哥被賣了。

那個大胡子氣的夠嗆，從地上站起來就要對那個出賣他的小弟手。就在兩個人手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眼看著那個大胡子的拳頭就要落在我的臉上，三爺直接一腳踢斷了大胡子的鼻梁骨，看的我差點直接暈過去。

三爺仔細看了看我，確定我沒什麼損傷后，對于倒在地上滿頭是的大胡子一眼都沒看，直接吩咐了一聲：“帶下去，照規矩辦。”

橫生的意外，讓我嚇了個夠嗆，三爺便提前結束巡查帶著我離開。

等我坐在車上的時候，我不由地向三爺問了一句：“你說的照規矩辦，是什麼規矩？”

其實我有些擔心，想著那個人會不會死？

三爺照舊將我摟在懷里，只這一次摟的較平時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覺，他似乎有種害怕失去的模樣。

對于我的疑問，他的聲音淡淡：“吞十萬，一只手。”

☆、075 想要了？

075想要了？

“砍砍……砍一只手嗎？”我整個人嚇得連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三爺微微點了點頭：“恩。”

我忽然想到，就剛才那個大胡子，他好像吞了三十萬，那不是，連腳都要去一只？自此以后，那他豈不是完全了一個廢人嗎？

我怔怔地看著三爺，眼神中帶著一難以置信。而他卻只是溫和地拂了拂我額前的劉海，對著我說道：“沒有規矩，不方圓。”

三爺的聲音有些淡漠，但我在耳里聽著，心里已經起了一陣波濤巨浪。或許是他對我和悅的時候太多，以至于久而久之，我竟然都忘了他真正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