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等到三爺回答,就見喬爺從后座的車窗探出頭來,對著三爺催促道:“天不早了,我們快出發吧。”
要不是怕死,喬爺早就回鹽城了。這些天,他待在北京都快待得長了,自然不樂意繼續留在這里,等到三爺回來之后,就一直催著他送他回去。
有個詞做“年氣盛”,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而等到人老了,年紀越來越大,擁有的東西越多,也會變得越來越害怕失去,變得越來越惜命,越膽小。
這都是人的常態,往往在年輕時,大家都會想要試著去拼一把,等到臨老了,早已沒了那顆冒險的心。
后頭有喬爺在催,三爺也不好多說什麼。他手了我的頭,對著我安說道:“放心吧,我路上會小心的。要是趕得及,說不定晚上還能陪你一塊吃個飯。”
他的作溫得像是能浸出水來,明明我們都已經結婚了,可我總有種夢中的恍惚。
我勸不三爺,只好再三囑咐讓他路上小心點。
他倒是并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對著我一一點頭,后來喬爺等的心急,干脆對著我說了一句:“念念,你就安心去上班吧,我們先走了啊。”
“好,路上一定要小心點啊!”我只好沖著他們揮了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在送三爺跟喬爺離開后,我就開車去了公司。
這些天,我已經從孟岐的手上將工作接過來,讓他陪著溫婉一塊去馬爾代夫度月。因為上次的事,溫婉不免對我有些意見,但我送跟孟岐上飛機的時候,從小培育的教養還是讓對我溫和地笑了笑,意味著我們之前的不愉快就這樣煙消云散了。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和平來的莫名其妙,但事實上,只要你不能對造威脅,溫婉自然也不愿意平白多樹一個敵人。
畢竟,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孟岐對我并沒有任何男私,更何況我已經結婚了,我們不過是朋友關系而已。
在這樁婚姻上,雖然孟岐跟溫婉對彼此之間都沒什麼深厚的,但這樣的組合,想來兩個人在有了孩子之后,未嘗不能白頭偕老。
很多老一輩的婚姻,不就是這樣嗎?
孟岐出門去度月,公司的重擔就此都在了我的上,一個早上就安排了三場會議,此外,我還有不文件需要簽字,每一項都馬虎不得。
三爺那邊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我還在開會。但手機屏幕上一出現三爺的電話,我就驚覺這件事不太對勁,連忙暫停會議,從會議室里走出去接電話。
三爺自然知道我今天要上班,若是跟我聯系,也只會在中午午休的時候,而在這個時候突然打電話給我,事出反常必有妖。
等到電話接通后,再次證明我的猜測并沒有錯。
三爺他們還沒上高速就出現了問題,而發現這次問題,還真是萬幸。
他們的車上被裝了炸藥!
在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覺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了,怎麼會這樣?
在聽到炸藥這兩個字眼的時候,我的腦海里一下子想起了許久之前在海城的一幕。那時候,喬燃說要帶著我去看煙花,當車子上高架橋的時候,我親眼看到那幾輛車被炸得稀爛,上演著一場無比殘忍的煙花秀。
喬燃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但我的心里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這一幕如此悉,這次的炸藥,是不是預示著,喬燃要回來了?
在我跟三爺舉辦婚禮的那天,他毅然決然地甩手離開,說總有一天我會后悔。當時我雖心有,卻還是轉回了婚宴。
而這次,我卻無比真切地到了一種致命的迫。
三爺他們的車在臨行前肯定再三檢查過,后來距他所說,也不過在加油站停過一會兒,當時車上有人順道去上了趟洗手間。
不想,就是因為這個契機,也不知怎麼的車上就被裝上了炸藥。
我是否該慶幸,炸藥沒在那時候立即炸,而是在十分鐘之后?
若非如此,我可能這輩子都再也看不到他了。
☆、592 不僅認識,還匪淺
若是沒有在無意中發現炸藥并及時下車,很可能在這個時候,我接到的就是三爺跟喬爺的死訊!
他真的狠!
剛出發就到了這種事,喬爺說什麼也不敢繼續再往下走,楞是讓三爺帶著他折回來。
知道這事兒后,我連忙對著三爺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傷?”
“放心吧,我沒什麼事。在發現車上裝了炸藥后,我們就趕下來了。除了一輛報廢的車外,并沒什麼損傷。”
聽到這話,我提在嗓子眼兒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現在到家了嗎?我回來看看吧。”
“不用了,你先忙公司的事吧,這里一切都有我看著,出不了什麼大病。”
“好,那你萬事小心。”
他們才剛剛出發沒多久,不想就到了炸藥,這是讓人始料未及的事。
雖說是喬二叔來找三爺的父親復仇,但就這個手法而言,更像是喬燃的作風。
跟三爺通完電話后,我重新回去主持會議,只是一顆心已經游離了,以至于在之后的會議上未免有些心不在焉。
雖說三爺提到家里的一切事都有他在,讓我不用擔心,可我這總是七上八下的,等到中午午休時間,我到底還是開車回了一趟家。
三爺在電話里說他并沒有傷,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醫生幫他包扎手臂上的傷口。那白的繃帶纏在他的手臂上,雖然沒有看到他的傷疤,但我的心還是不由驚了一下。
聽到我進屋的靜,三爺抬眸往我這邊看來,對著我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放心,就回來看看你。”我一步步走到三爺邊,微微蹲下子,看著他手上的傷口問道,“嚴不嚴重?”
現在傷口已經被紗布包扎好了,我看不到他究竟傷什麼樣了。他總會選擇將自己最強大的一面展示在我面前,殊不知,我多想在他傷的時候,能夠時時刻刻地陪伴著他,就像他對我那樣。
他對著我搖了搖頭,還不忘手了我的頭:“沒事,就是劃了一道口子。”
我在家里能待的時間不長,匆匆跟三爺他們一塊吃了個飯,又要重新返回公司。
不得不說的是,喬爺倒是因為這次的事被嚇得不輕,就連吃飯的時候,我都能覺到他提心吊膽的樣子。
我暗自想道,看來這次的意外,并不像三爺口中描述的那麼簡單,可能比我想象中來的更為嚴重。
之前喬爺在東北的時候,喬二叔一直忍不發,但這一次,不知是因為喬爺人在北京,亦或是喬二叔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竟讓他幾次三番對喬爺下毒手。
想來,在江城一定發生了某些我所不知道的事。
下午回公司的時候,我繼續理手上沒理完的公事,晚上本來想趕回去跟三爺一塊吃晚飯,只是正好陳總約了我。兩家公司之間有著合作關系,又是公司的重要客戶,這樣的邀約自然難以推辭,我只好帶著助理一塊前往,順道還帶上了心準備的禮。
禮多人不怪,在商場上,私下的關系和睦,也對公事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畢竟國的國就是有了人好辦事。
我帶著助理一塊去赴宴,原本已經提前十五分鐘到場,不想陳總到的比我們還早,未免有些不太好意思。不過,我跟陳總的關系不錯,寒暄了幾句后,我對著陳總問道:“既然人都到齊了,不如我們先上菜吧,邊吃邊聊?”
陳總笑著對我說道:“念念啊,我們再等等,還有一個人沒到呢。”
還有一個人?
這是?
我尋思了一番,想著是不是陳總這次還帶了個公司的同事一塊過來,只是,當我們在那里坐著等了一會兒后,等到的人卻不是陳總公司的同事,而是楚言。
他穿著一白的刺繡外套,一看就是高定款。雖說這人的心肝都黑的不要不要的,但他卻是個頂適合穿白的人,顯得一張妖孽的臉更為出眾,魅得令人有種恍惚之。
只是,他什麼時候跟陳總搭上關系了?
我悄悄瞄了一眼陳總,四十多歲的年紀,但因為保養得當,所以看著風韻猶存,自有一番風。
難道楚言還喜歡小姐姐這一款?
呃,不對,在后來我看著陳總的目自楚言的上一直沒挪開,而楚言我卻是一副淡漠的樣子,想來這是神有心,襄王無意。
陳總笑著在中間做著推薦:“來來來,我給你們引薦一下,這是程氏的許總,年輕有為的大。這位是Kris高爾夫俱樂部的楚總,也是大名鼎鼎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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