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我之前還在因為如何調節喬爺和秦野之間的關系犯難,在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中恍然蹦出了一個想法,希能借此讓秦野逃過一劫。
開完會后,恰是因為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點,所以我懸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算是暫時放了下來。
就連我回辦公室的時候,秦野看到我這個樣子,也不由問了一句:“念念姐,你是上什麼開心的事了嗎?”
看著他一臉稚氣的樣子,我走過去了他的頭,對著他說道:“我想到辦法了。放心吧,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事實上,我跟秦野剛吃完午飯不久,就接到了喬爺在醫院里已經醒過來的沖突。
他不管怎麼說還是我公公,這件事又跟秦野不了干系,所以在接到消息后,我們便趕往醫院趕過去。
過去的時候,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喬爺那一陣陣的囂聲。
“那個小崽子在哪兒?就是他拿刀砍我的手,老子非剁了他不可!”
“阿讓,你把人給我找過來,這口氣,我怎麼都咽不下。”
“老子不就是了他幾下嗎,他倒好,直接去廚房拿刀,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
喬爺的話越罵越難聽,雖說是前一天才剛從手室里出來不久,但罵人的底氣倒是中氣十足。
我跟秦野就站在門口,我側頭看了看他,發現他一張臉的臉全白了。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示意:“不要擔心,還有我在呢。”
秦野側頭看向我,對著我點了點頭。
等到他緒稍微穩定了一些,我牽著他的手一路走進了病房。而喬爺在看到秦野這個罪魁禍首之后,氣的差點從床上直接跳起來。
“你這個小兔崽子還敢來?天殺的看老子怎麼弄死你!”喬爺氣勢洶洶地看著秦野,那架勢就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饒是三爺在病床前攔了一把,這才沒讓他直接跳下來。
“爸,醫生說了你現在需要靜養。”三爺對著喬爺提醒了一句。
但顯然,喬爺并沒有理會三爺。他直接對著秦野啐了一口,恨恨說道:“啊呸!靜養,老子靜養個屁!”
喬爺的眼中泛著惡毒的芒,在經過這件事后,我毫不懷疑他會想方設法弄死秦野。這些年的韜養晦,并沒有養他溫的子,在到攻擊的時候,他依舊像是一只原始森林最兇狠的野,張開他的獠牙試圖反撲。
當初秦家的人將秦野安置在這里,要過幾天后才來接他。饒是秦家安排了保護秦野的人手,但這畢竟是在北京,是三爺說一不二的地盤,而喬爺又是三爺的父親,一旦三爺下定決心要對付秦野,就現在的秦家在北京的勢力而言,還不足以能保證秦野全而退。
之前,三爺為了我剁了秦司謙好幾手指,的殘缺使得他失去了競爭秦家繼承人的份;而現在,不知是不是天理回,秦野雖只是一個小孩子,卻直接砍斷了喬爺的右手,難道真的是一報還一報嗎?
“爸,我昨天問了秦野這件事的經過。其實,要真說起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應該是您。要不是您先對秦野手,他也不會選擇反抗。打個比方,一個搶匪去搶劫銀行,難道就因為銀行的職員為了保護財產跟搶匪對抗,最后使得搶匪傷,就要那個職員償命嗎?”
在我說到這里的時候,喬爺的緒看著已經不太好,我甚至都能看到他暴怒的青筋。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要繼續說下去:“爸,我承認,在這件事上秦野確實有他的過失,行事太過沖。但他不過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到危險只知道反抗,所以這次這件事才會弄這個樣子。我能保證的一點是,他不是故意要把您傷這個樣子,只是下手沒個輕重而已。”
喬爺用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指著我的鼻子就罵,唾沫星子一陣狂飛:“瞧瞧,瞧瞧,阿讓,這就是你給我娶的好兒媳婦兒?你看看剛剛說的,那是人該說的話嗎?他這話里話外就是在為那小兔崽子辯解,怎麼不想想我傷這個樣子究竟是因為誰?!你說,有這麼給人當兒媳婦兒的嗎?出事了就知道胳膊肘兒往外拐,真是豈有此理!”
在這個時候,秦野忽然沖了出來,張開雙手一把攔在了我的面前,對著喬爺忿忿警告道:“不許你罵我念念姐!”
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還是覺得異常的溫暖,恍然覺我之前為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雖然被帶到秦家教養了半年,可到底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年,太小的年紀,還不懂如何藏自己的緒。
我看的出他對我的關心,也看得出他對喬爺的忿恨。
喬爺對著秦野兇相畢,毫不避諱地直接說道:“他媽的不知死活的東西,看老子今天不直接剁了你!”
這并不是一句威脅,因為我知道,他真的會這麼做。
即便秦野是秦家的人,但秦野想要弄死秦野,卻實在是太容易了,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
看著秦野這個作的時候,我的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氣,將他一把拉過來護在了我的后,對著喬爺定定說道:“爸,您別說我偏心,但我只是就事論事。畢竟,這件事要是從頭說起來,還是您自己挑起來的事端吧?”
若非喬爺他自己手腳不干凈覬覦秦野,又何苦來哉把事弄到現在這種雙方撕破臉皮的狀態?
喬爺被我氣的七竅生煙,一口氣沒上來,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他試圖想拉著三爺出面來對付我,指著我忿忿說道:“你看,你看這個人就是心要氣死我!”
我雖然知道喬爺過去的那些事,但也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是三爺的父親,只要我跟三爺一天是夫妻,他就一天是我的公公,所以我一直想跟他保持和平狀態,即便只是在面上而已。
但秦野這件事,卻是真的讓我們撕破了臉皮,在這之后,我甚至能想象到喬爺拉著三爺,要讓他跟我離婚的畫面。
可在這個時候,我沒得選,只能選擇護秦野。
若不然,他真的很可能會直接死在北京!
“爸,有件事我想跟您單獨談談。”到了這個時候,我只能選擇亮出自己的底牌,期盼用這一切來換回秦野的一條命。
喬爺最開始還不太愿意,將信將疑地看著我,不知道我又要玩什麼把戲。但到了后來,他或是看到我那堅定的樣子,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這是高級的私人病房,只有喬爺一個病人。在我打算跟喬爺單獨說話的時候,三爺便跟秦野一塊走了出去。但在他們臨走的時候,我看了一眼三爺。
他注意到我的眼神,回看著我。饒是我什麼都沒說,但在一起這麼久的默契,也讓他立時明白,我究竟想要跟他傳達些什麼。
他對著我微微點了點頭,但因為喬爺的這件事,使得他的面沉郁,看著莫名有些憔悴。
等到他們走出病房后,喬爺對著我問道:“你到底想跟我說些什麼?”
“我想讓您當做這件事什麼都沒發生過,放過秦野。”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卻也將喬爺嚇了一跳。
他或許想過讓我用秦野的一只手來換而不是一條命,卻不想我的膽子居然這麼大,直截了當就要秦野完好無損。
他瞇著眼睛看向我,眼神之中散發著顯而易見的怨毒:“你覺得這事兒可能嗎?”
雖然這些年喬爺一直在東北鹽城發展,但我何嘗沒聽過他的手段?
要想在黑社會遍布的鹽城擁有自己的一支中軍力量,他不可能只是一只嚇人的紙老虎而已。
人說三爺的手段已經讓人遍生涼,那喬爺就更是視人命為草芥。甚至可以說,他在東北有今天這樣的勢力,是他踩著對手的尸一步步走上去的。
唯一讓他到害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喬二叔。
他對喬二叔的懼怕,一來喬二叔自來都是他的長輩,二來,在劉清風這件事上,他確實是有些心虛的,這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喬二叔從始至終都于暗,讓人不著一點蛛馬跡。我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正因如此,隨著年紀越大就越惜命的他,才在北京逗留了這麼長時間,不敢再輕易回東北。
他想弄死他,但同時,他也害怕他。
“我這麼說,當然有我的考量,您不妨先提出我給您的條件再做考慮。”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對著喬爺說道,“我愿意拿出日本的運輸線,來換秦野的命。鹽城距離日本不遠,連港口都是現的,一旦打通了日本這條運輸線,可以說您在東北的貨有多,就能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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