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哭了起來。
那何嘗不是我的孩子?
我看著他出生,看著他長大,看著他從一個在襁褓里嗷嗷啼哭的嬰兒,一點點蹣跚學步……
尤其是在我自己的孩子沒了的時候,我更是將自己全部的心都投注在了程的上,每每跟李純國視頻的時候,都急切地想看看他的近況,想看他過的怎麼樣了。
只是現在,他卻因為一場謀,永遠地離我而去了。
說難以接是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割舍不下的東西。一個好端端的孩子說沒就沒了,還是因為這樣的方式離開,讓人說什麼都接不了。
全場葬禮下來,我哭的泣不聲,要不是從旁有三爺攙扶著我,我本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
在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激三爺能來到這里。他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一個無形的神支柱,支撐著我繼續一步步地往下走。
所有人都在跟我說節哀,但這件事又怎麼真的節哀的了?
我們一行人送別程離開,只愿……天堂沒有苦痛,希他在天國一切安好。
葬禮結束的時候,我沒看到李純的影,便對著三爺問了一句:“李純呢?”
“哭暈過去了。”
我急著想要找,卻被三爺一把拉住了子,對著我問道:“哎,你干嘛去?”
“我去看看。”
三爺攔下了我,對著我說道:“你不用擔心,有孟岐在照顧。”
“可是……”
三爺堅持說道:“沒什麼可是的,你都哭了一天了,我讓人買了點吃的,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錢錢紅著眼眶看著我,對著我說道:“是啊,姐,姐夫說的對,你別把自己的子給拖垮了。李純姐那邊,我也會幫忙照顧的。”
見狀,我只好簡單吃了一點。但說真的,我并沒有什麼胃口,心里頭就覺自己堵著一口氣,特別抑也特別的難。
葬禮雖然結束,但真正的黑夜,才剛剛開始……
喬燃的歸來,注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643 假如有天意
在這一段時間里,我想,大概沒有人能在深夜的時候睡。
但凡我一閉上眼睛,面前就是程那張可的小臉,還在咧開對著我微笑。
那麼可的一個小孩子,對于我而言,何嘗不像是失去了生命中的第二個孩子?
我對他視如己出,將全部的意都投注在了程的上,可曾幾何時又怎能想到這件事發展到現在,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真的,我緩了很長時間才緩和過來。
三爺在北京那邊有很多公事需要理,但他還是堅持陪伴在我邊,為了理業務,配合時差,他通常從凌晨開始就理事,等將一天的安排都弄好了之后,在意大利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這才睡一會兒補覺。
陪伴,是最深的告白。
這一生,能有他陪在我的邊,真的,我何其有幸。
在程的葬禮過后,我們一行人在米蘭差不多待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三爺、錢錢、孟岐都是大忙人,但在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專程來送程的最后一程。
那應該是李純這輩子最難熬的一段時間,我生怕會因此得抑郁癥,也生怕會想不開活不下去。
事實上,確實自殺過,拿刀片割過自己的手腕。但好在孟岐一直寸步不離地陪在李純的邊,及時發現了想要輕生的行為,并阻止了。
“李純,千萬別這麼傻。你要記得,你還有我,還有錢錢,還有我們這麼多人陪著你。”
“可我是個罪人,念念姐,真的,要不是因為我,安德烈跟孩子都不會死。”
“你認識秦司謙只是一個意外,是意外懂嗎?意外是什麼,就是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發生,又會變什麼樣。”我一直跟李純強調“意外”這一點,只希心里的愧疚能一點。
想到第一次跟秦司謙相遇,是因為撞車。
他開的車子不小心撞到了我跟李純,這才是一切故事的開端。
但凡我跟李純早一分鐘或是晚一分鐘路過那里,或是秦司謙那天恰巧沒路過那里,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初相識,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這跟李純無關,跟秦司謙相識相,也并不是他的錯。
沒有人在一開始就知道秦司謙會出于越南秦家,也不會知道他的格竟然會那麼偏激。
在一開始就知曉結局的人是先知者,而我們都只是蕓蕓眾生中的普通人。
在我們的幾番相勸下,李純這才終于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但為了的安全起見,我暗中跟三爺商量了一下,對著他說道:“我想把李純帶回國。”
當初,為了躲秦司謙跟孟岐才來的米蘭,現在秦司謙已經死了,孟岐也已經結婚了,在北京并不會遇到什麼刁難。我會努力照顧,關于學業,可以選擇暫時休學,等以后慢慢走出這段影了之后,可以再回米蘭繼續學業。
至于現在,我只希能好好活著。
我擔心在我們走了之后,一個人留在米蘭會想不開。萬一做出點傻事,邊又沒什麼人照顧,我很難想象這件事的后果……
我真的不敢冒這個風險。
這是我心里的怯意。
“好。”三爺點了點頭,同意我所提的建議。
在很多時候,我并不用多說什麼,他就了解了我的想法,并尊重我所做的所有決定,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相濡以沫吧。
我將這事兒跟孟岐和錢錢提了之后,他們倆也同意了這件事,剩下的便是跟李純協商這件事了。
李純跟我的關系比較好,錢錢跟在上又有些同病相憐的,所以在我們倆之以、曉之以理地勸說下,李純終于同意了。
我們陪著一塊去了學校辦理休學的事,隨后便一齊訂了返程的機票。
下飛機的時候,重新踏上這片悉的故土,不免讓人慨萬千。
我爸媽早已在小超市里準備好了席面,等我們到了就直接過去吃飯。
李純來過我家好多次,跟我爸媽也都相的很。到這種事,老人家更多的是心疼,心疼這個苦命的孩子。
我在很早之前,就跟李純說過,我把當做家人看待。我爸媽就是爸媽,我的妹妹也是的妹妹,我們都是一家人。
現在雖然只剩下孤一人,但我們家……永遠是的家。
我原本想將李純帶回別墅那邊去住,但卻更喜歡住在超市這邊,因此,我便幫收拾了我以前住的房間。
在這里住也好,至我爸媽一天到晚都在超市里,萬事也都有個照應。
未來,只希一切都會慢慢變好,霾能早日過去……
☆、644 昨晚去哪兒了?
等將李純安置好之后,我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落到了實。
因為這段時間長居米蘭,所以公司的事落下不。我跟孟岐為了趕上之前的工作進度,兩個人每天晚上都加班加點,忙得昏天暗地,差不多可以說把公司當家了。
公司的事忙一鍋粥,每天我也就只有加班回家后,才有時間跟三爺有些短暫的通。或是趁著中午午休的時間,給李純打個電話,看看那邊的況怎麼樣了。
在李純這件事上,孟岐倒是比我上心的多,雖然有時候人很難去看,但總會訂一些補品或是李純吃的東西送過去,希每天都能保持一個好心,漸漸從失去程的影中走出來……
由于剛回國,程氏的事一大堆,我自己都忙得焦頭爛額,所以在很多事上都很難顧及。在那個時候,我也沒想到,原來三爺在背后所承的力,竟比我想象中大的多。
原來,就在三爺來米蘭的這段時間,喬燃趁機駐北京市場,而且似乎還有跟楚言聯手的架勢。
跟楚言聯手這話并不是隨便說的,而是有了一些實質上的證據,例如喬燃跟楚言兩人聯手開了一家明面上的娛樂會所,還涉及到了一些賭博行業。
這家會所一開業,瞬時就將三爺場子里的一些顧客吸引了過去。這些還不算什麼,更過分的是,有一幫人公然在三爺的場子里鬧事。
三爺不在北京坐鎮,難免被他們占了一些便宜,在應對上有所不及。他們本就是過來砸場子的,楚言在北京的勢力本就只在三爺之下,這回三爺不在,他又聯合喬燃兩個人,無非是想趁著這段時間把北京的勢力做大,好讓三爺無翻之日。
我該慶幸我們的回程之日還算早,但即便如此,三爺在理這個爛攤子的時候,還是費了不心神。
只是這些東西,一直到之后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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