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一被發現了呢?
“其實還有一種海外投資的方法,但這件事作起來的時間跟難度更大,所以,我才想到了現下這種方法。投資的事,可以說在之前就說定,我們可以簽訂一份幾個月前的協議,只要雙方的印章都OK。另外,我是徐氏的法人代表,我來簽字,這個風險,也由我一個人一力承擔。只要你們信得過我。”徐嘉若定定說道。
“不,這麼做風險全落到你頭上了!不能這麼做!”我連忙開口制止。
我當然信得過他,畢竟當初徐家敗落的時候,我曾主提出自己可以提供一部分錢,作為徐氏東山再起的資金,卻被徐嘉若拒絕。
那個時候,雖然他的妻子離開了他,事業也跌落到谷底,但他向來不是把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的人。也是在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在海外還另外存了一大筆錢,用之來做東山再起的資金綽綽有余。
我信得過他的人品,畢竟他曾是用生命護過我的兄長,比親人更親的人。
“我是你哥,做哥哥的是干什麼用的?”對于我的不忍,他卻只是手了我的頭,對著我說道。
孟岐走到徐嘉若的跟前,沉沉握住了他的手,對著他說道:“徐哥,這件事,算是我孟岐欠你的一個人。將來你有什麼事,只管說一聲,但凡我能幫的上的,一定眼睛都不眨一下。”
信任是長年累月所積攢下來的,雖然我跟徐嘉若相識不久,但他對我的好,我一直銘記在心。在這個時候,我對他一點兒懷疑的心思都沒有,孟岐與我更是一般。
最好的信任和,不是在你一帆風順的時候錦上添花,而是在你困難的時候,雪中送炭。
最后在簽訂協議的時候,我想著把自己的名字也簽上去,但卻被制止了,最后在程氏一欄簽字的人,是孟岐。
孟岐按住我想要簽字的手,對著我說道:“程恪雖然走了,但我答應過他會好好照顧你,我就一定會做到。”
他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自此,協議生效。
資產轉移的過程進行的非常蔽,若只有我跟孟岐兩個人,實施起來倒是還有些困難。但徐嘉若無疑是個金融上的高手,在作資產的時候從善如流,不聲地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完了這一切。
這是一步最后的打算,即便程氏到了不可回轉的余地,這一筆錢將是我們絕逢生的資本。
說真的,如果對手不是喬燃,我可能并不會走這麼一步。但我見識過喬燃的手段,見過他把槍頂在我腦門上的盛氣凌人,見過他殺了那麼多人卻面不改的時候,因此,我毫不懷疑他的怒氣會讓他對整個程氏趕盡殺絕。
面對喬燃,我只能這麼做,本無從選擇。
自從資產轉移的事有了效之后,賬本的消息忽然傳了出來。
我派人日夜盯著喬燃的向,終于查到在喬燃邊有一號人,長得跟當初地下工廠的財務極為相像。在前一次去見喬燃的時候,我以為那五個人已經都死了。可沒想到,忽然又在喬燃的邊冒出來這麼一個人。
最為關鍵的點還不在這里,而是在于,那個人居然從喬燃邊跑了,上還帶了一個背包。
不管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我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
有一個念頭,在我的心里發酵,似乎只要找到這個人,一切的事就會云開月朗。
這個人并不是打算去警局,而是買了南下的火車票。
這是要跑路?
我連忙讓人追上去一探究竟,此外,在跟三爺見面的時候,我特意提到了這個疑點。
對于這件事,三爺卻給出了另一種說法:“那個人,應該是為了保命。”
依照三爺的意思,那個人該是之前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喬燃手里,這才被脅迫。而這次,則是他找了一個機會逃了出來。
當時喬爺既然做的是這種不要命的生意,所選的人自然信得過。這五個人的叛變本就存疑,要不然,喬燃也不會遲遲還沒把人到警方,好讓我有機會把人給殺了。
所以,這幾個人跟喬燃的心,恐怕還沒這麼齊。
三爺的話一下子說到了點子上,讓我之前心里的疑慮一下子豁然開朗。
看來,那個人真的了這件事的關鍵。
跟三爺見完面后,派出去的人傳回來消息,說那個人在中途發現了他們,最后竟然七拐八彎地跑丟了。
那個人最后一次面,是在江城的火車站。
江城?!
我怎麼想都沒想到,這個人最后竟然竟然會在江城出現。
難道,他不知道江城可是喬燃的老窩?
雖然我覺得這一點有些奇怪,但我心里更傾向于三爺的猜測。喬燃那邊現在肯定也知道了這個人出逃的消息,要是我能早一步找到人,無疑掌握了先手的主權。
我將這件事跟孟岐和徐嘉若商量了一下,提出我想親自帶著人去江城的想法。
可就在我們商量這件事的時候,稅務局的人忽然來了。
他們果然也查出了去年年底跟黃科長相關的那筆賬單,現在要帶著我跟孟岐回去協助調查。
之前江城那件事還沒商量出個結果,現在又鬧這樣,讓我不免有些了方寸。
在人被帶走之前,徐嘉若對著我跟孟岐在私下里說道:“江城那邊我去,稅務局那里,只要你跟孟岐咬死了說沒這回事,他們在沒抓到黃科長之前,還不了你們。”
“可你就這樣去江城,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我一臉擔憂地看著徐嘉若。
“不會有什麼問題,放心吧,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總不能真在江城丟了吧?”
“我跟老張聯系一下,到時候你帶著人一塊過去,讓老張有了任何消息也第一時間通知你。”說完這些后,我連忙趁著這一小會兒的時間給老張打了個電話,用最短的時間跟他大致說了一下這件事,讓他的人一定要護著徐嘉若的安全。
就算最后找不到那個人亦或是賬本,我也不希在這件事上把徐嘉若給搭進去。他已經為我付出了太多,我不想一直虧欠著他。
在我跟孟岐被帶走的時候,我最后拉住徐嘉若的手,對著他說道:“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一定要先保住自己!我等你平安回來!”
☆、654 他失蹤了
“好,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回來。”他沖著我點了點頭,對我許諾。
我跟孟岐被稅務局的人帶走了,這是我第一次被帶走,被關在一個小房間里,里頭除了一張再簡單不過的桌子和椅子外,什麼都沒有。
頭頂的白熾燈燈照得人頭皮發麻,而在我的面前,還有兩個看著兇神惡煞的男人。
他們一直在問我那筆錢的事,見我始終不肯承認,那男人抬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對著我恐嚇道:“你最好現在就說實話,要不然,你就得一直在這兒待著!”
我早聽過他們審犯人的手段,把人關在一間屋子里,拿燈照著不讓你睡覺,一直問你。可以喝水,卻不能去洗手間,又不允許你在桌子上趴著,在神和生理上一步步瓦解你的意志。要是上不講理的,直接上手就開打。
我記得之前網上還報道出來一個案子,則是局子里的人一個失手把人給打死了,就把尸埋了起來。至于家屬那邊,則在他們來要人的時候,謊稱那人早就離開了警局,不知所蹤。
家屬找了幾十年都不見下落,殊不知人早已了一抔黃土。
雖然如今是法治社會,但說真的,就像這個世界上有好人跟壞人之分,在政府部門這個敏的字眼上,也無可避免會出現灰地帶。
我并非什麼世面都沒見過的小人,在我提出想去上洗手間而被拒絕之后,我就直接戰起了,對著他們說道:“你們要是能找到證據,就盡快提到法庭上。要是找不出來,過了四十八小時還是得放我走。現在,我要見我的律師,你們無權阻止!”
程氏花了那麼多錢請律師團隊不是吃白飯的,早在這件事出來之后,我跟孟岐就已經讓律師開始工作。現在先不說能不能罪,至可以讓我跟孟岐不至于在這里被這般問。
那些審問我的人見我氣勢不小,一時間聲勢反而弱了。我并不是任人欺凌的人,也沒那麼好的脾氣以德報怨、甚至息事寧人,相反,我睚眥必報。
等到律師來了之后,一切的事理起來就簡單多了。
他們雖想留住我,但在律師面前,一切不過是徒勞。
我跟孟岐只在里頭待了一個晚上就出來了,雖然并沒出什麼事,但卻把我爸媽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