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4 你這是承認了,對嗎?
阿昭說的一臉信誓旦旦,對著那自信的樣子,看來,這回在前頭等著的事,并不簡單。
饒是我在心里已經做足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等我走進去,看到喬燃那冷漠的樣子時,還是不免讓我的心驀地怔楞了一下。那份瘆人的氣勢,在我
那是一個房間,他站在落地窗前,側對著我,我看到他的指間還夾著一支煙。不,他應該了不止一支煙,因為房間里的煙味很重,重得嚇人。
他并沒有看我,卻知道我進來了,背著冷冷說道:“桌上的照片,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準備,想想怎麼解釋。”
我抬步走到辦公桌前,發現那上面散落著數不清的照片。
最初還有些陌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等但等到我拿起照片一看,卻瞬間傻了眼。
因為那一張張照片上的東西,并不是別的,而是當初我背著喬燃將那個財務送到北京,給老張理的經過,除此之外,還有在這段時間,老張四尋找能幫三爺罪的證據。
關于這林林總總,都在這一張張照片中呈現著。
要說喬燃最大的逆鱗是什麼?
無非是三爺。
他們倆雖然是親兄弟,但卻針尖對麥芒,從爭奪喬家繼承人的位置開始,一直到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這場戰爭從始至終就不曾停止過。
如今,他給了我五分鐘的時間,讓我解釋這一切,說真的,在此時此刻,我本無從開口。
我心下一沉,“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反正……你都已經看到了,不是嗎?”
聽到我這麼說,他終于轉過來,但面上的表卻說不出的憤怒,對著我厲聲質問道:“許念念,怎麼、到現在,你就連說謊都懶得在我面前說了嗎?”
他那眼眸徑自看向我,毫不留任何余地,看的我不免有些心虛。
但在這個時候,心虛沒有任何用,既事實,我無從辯駁。
“我沒什麼好說的,事實擺在眼前。”
他一步步朝著我這邊走來,在走到我面前的時候,腳步一定,一手勾起我的下,對著我低頭問道:“所以,你這是承認了,是嗎?”
我點了點頭,并沒有否認:“對,我認。”
他輕呵了一聲,看向我的神不知是對我的諷刺,亦或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許念念,我不得不說,你演戲的功底一點都不淺!”
究竟是我演戲的功底好,還是你戲太深?但實則,若是一個人真的沒有、無于衷,一顆空的心又怎麼可能投真的?
但關于這一點,在這一刻,我無法開口說明,或許這個,永遠也只會是一個而已。
我們之間阻隔著的豈止是兩段婚姻這段壁壘,還有家族之間的恩怨,還有許多許多我們本很難越的鴻。
我早在一開始就預知了結局,關于未來,既然看不到希,不如就此斬斷思。
喬燃握住我下的手勁一點點變大,對著我一字一句質問道:“你信不信,你前腳有本事讓喬讓從局子里出來,我后腳就讓他再進去!”
☆、658【番外·喬燃】你是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
跟的相遇,并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殺戮。
在爭奪繼承人這個位置上,我從未因為喬讓是兄長而覺得自己該乖乖將繼承人的位置拱手相讓,自古以來,無非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與人合作,利益使然。
所以,在那天對許念念跟李純點手腳,雖然與我沒什麼相干,但只要能給喬讓找點麻煩,我不介意做這件事。
說實話,初見的那一次,我對的印象并不深,甚至可以說,這個人對于我而言,早已是個死人。
當時,我跟趙子云合作,讓我殺了,我并沒有任何異議,畢竟殺人不過是頭點地的事,多麼簡單?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我對似乎存了一婦人之仁?
關于這個問題,我曾仔細想過很多次,直到后來,我才漸漸明白,大概是那次在馬場,趙子云讓我趁著這次機會殺了,但就在我要得手的時候,卻被蛇咬了。
這是我人生之中出任務時出現紕,我以為那天估計就直接栽了,畢竟,換做是我,但凡我能找到任何反擊的機會,我一定會趁機殺了對方。
可在那一次,大概我上了個傻姑娘,我前一秒還差點殺了,下一秒,卻走到了我的邊為我療傷。
我自小失去雙親,邊只有喬二叔照看著我。
一顆心早已冰冷如斯,但在那個時候,我卻真切地覺到,某些東西……好像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人在我的眼中,不過是活人跟死人之分,但不一樣。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種覺,一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心。
只是,我明白的終究是太晚了,的心早已偏到了喬讓那里,不管我怎麼做都沒有用。
若非不得已,我不想利用手段將強行留在我的邊,可不這麼做,他本連正眼都不會看我一眼。
的眼里只有喬讓,沒有我。
但即便我這輩子得不到的心,也要將的人搶到我邊。
因為,我意識到,就算我們在一起時更多的是爭吵,就算對我更多的虛假意,但只要在我邊,我便是歡喜的。
我何嘗看不出別有意謀,但卻像是中了蠱一般,飲鴆止、甘之如飴。
可到底,是因為我過于自負,覺得在我手里怎麼都翻不出個天來,在很多事上就由著,我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漸漸地,我以為那乖順平和的小貓,卻變了一只生著利爪、必將的武對準我心臟的小野貓。
我永遠都忘不了在局子里的那一幕,喬二叔將帶到我面前。
就那般跪在我跟前,我揚起手想給一掌,問問究竟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將我所能給的一切都悉數給了,但冷冰冰的現實卻告訴我,我所有的付出在眼中,不過是笑話一場。
為什麼?
雖然我當時對著問出了這一句,但其實在這句話說出口之后,我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為什麼?
不過,是因為不,才舍得傷害而已。
是來為喬讓報仇的,就因為他死在我的手里。但最大的笑話就在于,在喬讓的詐死這件事中,我何嘗不是了被喬讓玩弄于掌之中的棋子?
他使了一招金蟬殼,卻將一的臟水都潑到了我這里。
我不畏流言蜚語,唯獨擔心被誤解。可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迅速發芽滋長。
我栽在了手里,而且,不止一次。
不是沒想過要放手,但若真的了,便怎麼控制都無法收手。
理智告訴我放棄,一遍遍地提醒我這個人本不值得我去,但事實上,我卻跟個瘋子一樣,為了能得到,不惜跟秦家聯姻,不惜不擇手段,一心想置喬讓于死地。
婚姻不過是一場易,更別說我跟阿昭之間連一點都沒有。
要的是秦家,而我要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許念念。
喬讓是的靠山,也是的肋,但凡喬讓垮了,自然是我的囊中之。
但原定的計劃卻還是出現了紕,我怎麼都沒想到,在這段時間里,長的速度如此之快,學會了利用我對的,來牽制我。
被我捧在掌心里的姑娘,終于還是長大了。
即便在長大之后,一如既往將的利爪對準了我。
你是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
生而無畏,這一場仗,即便孤一人,我未必會輸。
☆、686 你他媽非要護著他?!
喬燃這話說的信誓旦旦,但當這件事涉及到三爺上,我無法再容忍下去,抬眸對著他說道:“你有什麼事盡管沖著我來就好,不用牽扯到他上。”
他冷笑了一聲,淡淡問道:“喬讓什麼需要慫到要一個人擋在他面前?”
“喬燃,騙你的人是我,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跟三爺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凝眸看向我:“你他媽非要這麼護著他?!”
“他是我老公,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是……”說到這里,我稍稍頓了頓,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是我想要相伴一生走下去的男人。”
喬燃氣得整個人都快炸了,對著我厲聲質問道:“許念念,你他媽是不是非要在今天給我找不自在?!”
他住我下的手攥得很,得我特別疼,我想要拽開他的控制,卻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我所做的一切本無濟于事。
我忍著沒有說話,最后痛到整個人都沒有知覺的地步。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一把松開了我,但在他松開我的時候,我一時間因為沒有站穩,整個人不由往后倒了過去。一個重心不穩,一不小心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吃痛地出了聲,這會兒雖然看不到被長遮掩的傷口,但也能猜到,那里現在定然已經是烏青一片。
在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喬燃的呼吸似乎滯了一下,但大概是我弄錯了,因為他并沒有上前來扶我。
他是個極端自負、同時也是極端敏的人,曾經他有多我,現在的他就有多恨我。
我從不懷疑他對我的,但也正因如此,在這個時候,我比誰都來得清楚,他心里究竟會多麼憤怒。
這件事被發現,我們之間鬧得不歡而散。
自從那一次后,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聯系。
喬燃這個名字,就好像在我的世界中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說的準確些,他并沒有消失,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參與著我的人生。
喬燃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所以我毫不懷疑,他接下來會將矛頭對準三爺,更甚者,是程氏和徐家。
徐嘉若如今已經過世了,但既然他把公司的份都轉讓到了我的手上,我就有責任幫他好好管理徐氏的公司。
雖然我之前對徐氏的公司知之甚,但好在徐氏跟程氏有部分業務重合的地方,等悉了之后,理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但在這個時間段,無疑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在將下半年的運營方針確定后,我暫時將徐氏的業務在了表弟上,同時帶了一些文件準備回北京再理。
我匆匆回了北京,下飛機后第一個人聯系的就是老張。
“那個財務確定死了嗎?”
“對,我下手很干凈,沒留任何把柄。”
“那賬本呢?”
“早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老張對著我信誓旦旦地保證,“許小姐,你就放心吧,三爺這件事……我一定會理的妥妥當當的。”
雖然這件事我已經跟老張再三確認過,但事涉及到三爺,我只能萬事加倍小心。現在,我只知喬燃會對是那也下手,但至于他會做些什麼,我一點都不清楚,唯一能做的便是盡可能地將這樁案子所有對三爺不利的證據都消滅掉。
可我沒想到,我的加倍小心,終究敵不過喬燃的狂風暴雨。
☆、687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跟老張確認完這件事后,我先去了一趟程氏的公司,這麼多天沒回去,孟岐雖然定期給我發工作報告和開會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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