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恬恬還是第一次和沈念深出門旅游, 頭天晚上興得睡不著覺,沈念深在浴室洗澡的時候, 就在床上高興地滾來滾去。
沈念深的床算是很大了,但是孫恬恬太高興了,在床上打滾的時候幅度有點大,一不小心, “咚”的一聲就從床上掉了下去。
沈念深剛關了水,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尖。
他心頭一,浴巾隨手往下一圍,快步走出去。
浴室門一打開, 就看見孫恬恬直地躺在地上。
沈念深:“……你這是在唱什麼戲?”
孫恬恬委屈,扁著小, “不小心摔下來了。”
沈念深一時沒忍住, 笑了出來,眉梢眼角都溢開笑意。
孫恬恬看見沈念深笑, 更委屈了, 可憐地訴苦, “我屁疼。”
都這麼疼了, 不過來抱就算了,還笑。
沈念深笑著了下眉心,朝著孫恬恬走過去。他彎下, 一手摟住腰, 一手探到膝彎, 將打橫抱了起來, 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幾歲了,怎麼跟個小孩兒似的。”
這麼大張床居然也能滾下來。
孫恬恬也覺得有點丟臉,哼了一聲,扭開臉不搭理他。
沈念深笑得不行,將放到床上。
孫恬恬翻了個,趴在床上,頭朝向另一邊裝死。
哎,屁好痛啊,再也不在床上打滾了。
心里正幽幽嘆氣,一只大掌覆到屁上。
孫恬恬一愣,回過頭。
沈念深正看著,滿眼笑意,“不是屁疼嗎?給你。”
大掌了的屁,沒一會兒就鉆進底里了。
孫恬恬嗚了一聲,小臉通紅。
好壞!
孫恬恬昨晚被沈念深折騰得很晚才睡,以至于第二天差點爬不起來。
腰酸背痛,去機場的路上氣呼呼地都不想搭理沈念深了,時不時拿眼睛盯他一眼,表示自己可生氣了。
殊不知氣呼呼的樣子落在沈念深眼里,卻是分外可,他喜歡得很,后背慵懶地靠著車窗,眸子里帶著笑,就那麼溫地看著孫恬恬。
孫恬恬最不住沈念深這種溫的眼神,他每次這樣看,整個人都要融化掉了,瞬間就不生氣了。
于是慢吞吞往沈念深邊挪了挪,挪到他邊坐著,隨后腦袋一歪,靠到他懷里,雙手抱住他腰,眼睛閉上,聲音地嘟囔,“我再睡會兒。”
沈念深手臂順勢圈住,他垂下眼,眼里是溫的笑意,手指輕輕了耳垂,低聲說:“睡吧。”
坐了三小時飛機,又坐了兩個小時大,下午六點終于抵達了江南小鎮。
正是旅游淡季,小鎮人不多,傍晚夕西下,半邊天都是橙的,不勝收。
孫恬恬就站在橋上,眼睛亮亮地盯著對面天空的夕。春風溫地吹來,空氣中好像夾著樹枝和泥土的味道。橋下是一排排深灰的矮房子,磚瓦房,靜靜地立在湖面兩旁。遠一座連綿的青山,炊煙裊裊,縈繞在青山綠樹間。
整個小鎮給人的覺就是“靜”,其中,只覺得心都完全放松下來。
這種安安靜靜的小鎮簡直太適合度假了嘛!
孫恬恬喜歡得不行,朝著橋下的沈念深激揮手,“阿念快上來!”
孫恬恬剛剛站在橋上看風景,沈念深站在橋下看。穿著白的碎花長,戴著草帽,風吹得長長的頭發在空中飛舞。
沈念深就那樣看著,看了很久很久,完全挪不開眼。
對沈念深而言,孫恬恬就是他的風景。
轉過頭來,笑容燦爛,夕在后。
沈念深被的笑容晃了眼,一瞬間的心神漾。
他微微恍神,孫恬恬站在橋上對他招了幾下手,見他遲遲不上來,索又歡歡喜喜地跑下去找他。
挽住沈念深胳膊,開心地說:“我好喜歡這里啊,有一人間煙火氣。”
沈念深不由笑了,“那就多待一陣。”
這個地方的確能令人完全放松下來,和現代大都市的快節奏不同,這里是適合放慢腳步回歸悠閑生活的地方。
沈念深訂的是一間客棧,客棧很漂亮,古古香,院子里種滿花草,正值春天,花朵開得十分燦爛,一進院就聞到幽幽淡淡的花香味兒。
院子里有只小比熊,孫恬恬和沈念深剛一進門,腦袋圓乎乎的小白狗就熱地撲到孫恬恬上,尾搖個不停。
孫恬恬從小就喜歡茸茸的小,小時候特別想養只小狗,但是哥哥對狗過敏,所以一直沒養得。
此刻圓乎乎胖嘟嘟的小狗突然往上撲,不僅沒嚇著,還驚喜地呼了一聲,“天啊,好可。”
立刻蹲下,興地小比熊圓乎乎的腦袋,漂亮的眼睛閃閃發,連呼好幾聲“好可。”
客棧老板娘正好從里面出來,孫恬恬抬起頭,高興地問:“它什麼名字呀?”
老板娘笑容滿面,說:“球球。”
“好可的名字。”孫恬恬更開心了,著小狗的腦袋,不停喊它名字,“球球,球球。”
球球好像聽懂了似的,更熱地搖尾。
孫恬恬太喜歡了,抬頭對沈念深說:“阿念,回家以后我們也養一只小狗吧,我好喜歡啊。”
球球熱得把圓乎乎的腦袋直往孫恬恬前拱。
沈念深看見了,眉心擰了擰,下一秒就蹲下,把球球的狗頭推開。
球球被推開不高興,又繼續把腦袋往孫恬恬前拱,沈念深臉沉了沉,這次直接把它給拎開了。
球球尾搖得可歡,還想往孫恬恬前,沈念深一個眼神過去,好像在說:再我老婆,燉了你!
球球嗷嗚一聲,夾著尾哀怨地跑掉了。
孫恬恬見球球突然跑掉了,還著急地呼喚了兩聲,“球球,球球。”
沈念深額角搐了兩下,暗自深吸口氣,隨后才牽起孫恬恬去大廳辦理住。
辦好了住,回房間的路上孫恬恬還很興地跟沈念深商量,“要不我們也養只比熊吧,腦袋圓乎乎的,好可。”
沈念深語氣生:“不養。”
孫恬恬驚呆了,“為什麼啊?”
沈念深:“…………”養只寵天天跟他搶老婆嗎?
沈念深素來對孫恬恬有求必應,這還是第一次拒絕的要求,孫恬恬睜著雙大眼睛偏著頭盯著沈念深,很認真地思考沈念深為什麼不讓養小狗。
想了半天沒想明白,最后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房間門一開就徑自走了進去。
坐在床上不搭理沈念深。
沈念深把行李放好后,也跟著坐到孫恬恬側,他摟住孫恬恬的腰,低頭去親。
孫恬恬又哼了一聲,側開臉,不讓他親。
沈念深:“……”
小丫頭生氣呢。
沈念深對什麼都不在意,唯獨孫恬恬,哪怕知道是假裝生氣也會控制不住地心,聲音頓時溫得不像話,“養,你想養什麼就養什麼。”
孫恬恬眼睛一亮,猛地回過頭,“真的?!”
眼睛亮晶晶的,一片喜,哪里還有半點生氣難過的樣子。
沈念深抬手了眉心……他就知道。
……
兩個人到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收拾了一會兒就下樓吃晚飯。
吃晚飯的時候球球一個勁兒地往孫恬恬上撲,討好地拿腦袋蹭,還往底下鉆,把沈念深給氣的,黑著臉悄悄瞪了球球好幾眼。然而一人一狗玩得可起勁兒,沒注意到旁邊有個醋壇子打翻了。
等沈念深意識到自己居然稚到在跟一只寵狗吃醋,很頭疼地按了按太。他這是瘋了吧?
吃過晚飯,孫恬恬和沈念深出門逛夜景。
小鎮夜景格外,湖岸兩旁一排排古古香的路燈,路燈是昏黃的暖調,將夜映照得格外溫馨。
到了晚上,鎮子里倒是比白天還熱鬧,大伙兒都吃完飯出來散步了,有游客也有本地的居民,三三兩兩地結伴而行,周圍都是歡聲笑語。
春夜的風夾著些許暖意,吹得人渾孔都舒展開了,格外舒服。
孫恬恬挽著沈念深的胳膊,腦袋枕在他肩膀上,兩個人沿著河岸邊慢悠悠地散步。
孫恬恬指著夜空中的星星,“阿念,好多星星啊,好漂亮。”
沈念深往天上了一眼,眼里幾分淺淺的笑意。
孫恬恬和沈念深從橋上下來,忽然聽見有人喊,“小姑娘,算命嗎?”
孫恬恬一愣,回頭,見橋下坐著一名白胡子老爺爺,支著一個算命的攤子,正慈祥地看著他們。
沈念深不信這些,牽著孫恬恬要走。
孫恬恬忙拉住他,“算算嘛,算算嘛。”
拽著沈念深走過去。
攤子前放著兩張小板凳,孫恬恬拉著沈念深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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