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的家長先來，爸爸和媽媽都來了。

陳虎爸爸孩子們都眼，一個虎背熊腰的叔叔。他眼睛瞪得銅鈴一樣大，指著裴川：“臭小子，要是我家小虎有什麼事，老子就打死你！”

陳虎一聽，哭得驚天地委屈極了。

陳虎媽媽也瞪了裴川一眼，抱著孩子要去診所看傷。

小吳老師尷尬地站在一旁：“抱歉抱歉，是我們沒有看好孩子，趕帶小虎去看看吧。”

夫妻倆這才抱著孩子走了。

過了半小時，裴川的母親蔣文娟來了。長相秀氣，頭發盤在腦後，乾淨利落。

這是個長相十分溫婉的人，裴川像媽媽多一些，他眉眼俊秀，卻又因為三分像爸爸的長相，廓要深沉些。

蔣文娟來的路上就聽小趙老師講了經過。

這個人沉默著，過來先對著裴川笑了笑，然後附了他的頭。

貝瑤清楚地看見，沉默的小男孩眼裡漸漸點亮了彩。

像是春回大地，枯木點上翠枝，星星點點的芒讓他漆黑的眼睛多了。推著椅往外走，貝瑤聽見男孩子喑啞的聲音很輕的一聲“媽媽”。

他會說話，隻不過言。

小的孩子心裡有桿秤，界限分明。

眨著眼睛，趴在門邊，眼看著他們的背影。

什麼時候裴川才肯和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