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瑤醒了,不僅趙芝蘭高興了,金子他們也鬆了口氣。
金子他們有些尷尬,先前還說人家貝瑤怎麼薄寡義,後麵著實震驚又愧疚。
金子心裡也有些酸楚,還有點羨慕:“要是我未來媳婦肯為我做到這步,為死了都心甘。”
貝瑤這兩天沒醒,他們川哥上不說,心裡急得不行。
每天問很多遍醫生,平時那麼乾淨的人,胡子也不刮,整天握住貝瑤的手,上長了一圈燎泡。
等醒了,裴川才意識到自己這幅模樣多不修邊幅。他尷尬地洗了澡換了服,左手刮了胡子。
隻是那圈燎泡還在,貝瑤清亮亮的眼睛看著他。
裴川抿了抿,儘量平靜道:“夏天了,上火。”
貝瑤杏兒眼裡染上笑意。
腹部的傷口有些深,得住院一段時間,等傷口長好。
窗外鳥兒躍上枝頭,貝瑤見四周沒人,衝裴川招了招手。
他走過去,低聲問:“怎麼了?”
貝瑤咳了咳:“我想給你講講那張紙的事。”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是怕他心裡有隔閡,總得解釋一下。
裴川了的頭:“沒有紙。”
抬起眼睛。
裴川低聲堅定地道:“沒有什麼紙,我你。”
詫異地看著裴川,他笑了笑:“媽說,相很難的,兩相悅更不容易。本就是種複雜的,誰也說不清楚。我慶幸你是你,我才有這個機會和你在一起。”不管是什麼原因上他,都沒有關係。
貝瑤小聲道:“但是有件事還是想和你說清楚啊。”
裴川看著。
貝瑤鬱悶道:“我從四歲開始就記不清楚了,除了那張紙,世界對我來說沒區彆。”眨眨眼睛,“因為不記得,所以小時候看你還是好討厭的格啊。”
他呼吸一滯。
“從小就沒覺得應該激你,做同桌你要畫三八線,不許我坐你爸爸的車,玩小棒你小氣到一都不給我留。”恨不得掰著手指說他以前多不討喜,“兒就不紳士。”
裴川臉青了青,那不討喜的,確實是自己。裴川咬牙:“對不起。”
窗外夏花開得燦爛,忍住笑意:“沒想過因為一張紙和你在一起,一張破紙算什麼啊,才不能左右我的人生。高中那年,你不知道你多帥,又溫死了。所以後來我覺得,看在他喜歡我這麼辛苦的份上,還是給他一個機會吧。”
他抬起眼睛。
最後,忍不住笑了。
貝瑤說:“你笑什麼,我說的是實話。”
他眼中染上笑:“笑你說我帥。”
他最後還是沒忍住,腔微:“沒審的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