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搖點頭道：「前輩請講。」

「之後或許人間有大災，要是李劍仙能有餘力，可否延護一護佛教香火？」

慧稠僧一臉認真，對於佛教傳承，他是很在意的。

這畢竟不是一般的事，而是一個道統的延續，想來李扶搖也能理解。

李扶搖沒有猶豫，當即點頭道：「扶搖不死，佛教便在。」

慧稠僧點頭，便算是達了協議。

慧思僧和禪子都沒有開口，慧思僧不開口，是因為他相信李扶搖有這個能力，整個世間，到底還是找不出幾個人能夠做此事的事了。

況且要是真如李扶搖所言，那棵菩提樹活下來之後，並非是就隻結一顆果子，或許之後還有有許多。

而禪子不說話，隻是因為他相信慧稠僧，僅此而已。

說定了之後，慧稠僧便說道：「李劍仙隨老僧來吧。」

然後慧稠僧朝著大殿後麵走去，那是佛教僧人平日裡打水的地方。

一座老井。

井旁便是

一截樹樁，想來就應該是傳言中那棵已經枯死的菩提樹。

慧稠僧看著那截樹樁說道：「此樹是立教僧親手栽種，隻是歷經千萬年風霜，終究是敵不過時間，不過既然是燈籠說尚有一線生機，那便可以試一試。」

李扶搖沒說話。

慧稠僧緩緩在這旁邊坐了下來，禪子過來對其行禮，眼眶卻是已經紅了，慧稠僧笑道：「一直都定下的是今日，怎麼還放不下？」

禪子低聲道：「佛法不深，做不得無悲無喜。」

慧稠僧點頭道：「還須修行。」

禪子也跟著點頭。

慧思僧就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不為所。

慧稠僧看著李扶搖說道：「李劍仙，之後大戰，靈山上的聖人該死的時候，請李劍仙不要攔著，佛教道統固然重要，但和整個人間比起來，到底也不是如何，況且當年立教僧立教之時便留下言，說是修行修心，說到底，還是在人間。」

之前讓李扶搖保證佛教香火不斷，其實更多的是想要保下佛教的神，而不是佛教的僧人。

李扶搖點頭，在這個世間，他佩服的前輩不太多，慧稠僧還真的能夠算上一位。

慧稠僧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有些自責的說道：「其實該再活些日子，畢竟也能為人間略微盡些綿薄之力。」

李扶搖開口道：「前輩且行，人間有我。」

慧稠僧點點頭，然後開始低聲唸叨起一本佛經的容，他整個人有佛生出，看著無比莊嚴。

整個靈山如今已經退去了之前的金之，可是此刻，又是看著整座山都籠罩在金之中。

李扶搖就站在這位慧稠僧前。

片刻之後，天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來一盞燈籠，和李扶搖手裡的燈籠並不一樣。

這盞燈籠，纔是立教僧的那一盞。

燈籠飄在慧稠僧前，懸停不語。

慧稠僧說道：「又見一次，是我們這些晚輩的有錯。」

燈籠存在於世數萬年，不知道看見過多僧人離開人間，算是司空見慣，但也無法做到波瀾不驚。

「若是能不走，那自然更好，但你非要走，誰也無法攔下你。」

燈籠的聲音有些低沉，大概還是放不下。

慧稠僧笑問道：「當年立教僧離開人間的時候，應當極為灑纔是吧？」

燈籠笑了起來，「他比你更怕死。」

慧稠僧也笑了起來，但很快便直白道：「當初你也沒生出靈智，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燈籠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想反駁還是不願意反駁。

慧稠僧不再說話，隻是看著他們，然後開始閉上了眼睛。

一位聖人要離開人間，會有很多種方式，也會造大大小小不同的後果，但是慧稠僧離開人間，顯得有些安靜，他就是盤坐在那棵菩提樹旁，微笑著便開始化粒。

李扶搖看著這一幕，倒是沒有把心思放在舍利子上。

……

……

佛土上方的天幕下，雲裡閃過劍，有個戴著麵的修士從雲海裡急速前行，正好是撞上幾位離開靈山的聖人。

葉聖看著這一幕，手裡金已經生出，很明顯，這個修士並非人間修士。

但很快他便到那個修士後追著他的那道劍，因此葉聖並未急著出手。

再加上那個提著長槍的修士並未停留，而是一路前行。

梁亦來到葉聖側，站定之後，看著那個修士離去背影，然後試探到：「是天外來人？」

葉聖點頭，輕聲道：「應當不錯。」

「朝青秋在追著他？」

梁亦看到那道劍，自然而然的便會覺得那道劍就是朝青秋的劍。

但很快便被葉聖否決，「那個修士境界雖高，但絕不至於讓朝青秋的劍都追不上，朝青秋這是要把他往某趕。」

葉聖不愧是道門教主，是這麼一會兒，便已經察覺了朝青秋的意圖。

「我們去看看。」

葉聖轉，跟著那道影而去。

梁亦隨其後，在趕著過去的過程中，他們還見了其餘的聖人。

一時之間，又有數位聖人重新朝著靈山而去。

而那些離開的修士，看到雲海裡金閃，然後看到那些金都朝著某而去，都有些失神。

「那好像是靈山方向？」

有修士開口，顯得有些震撼。

為什麼聖人們去而復返？

「去看看！」

修士們看到如今這個景象，自然也都想著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緣和宋沛纔到山腳，便看到雲裡有多了些聖人，宋沛問道：「師姐，怎麼回事？」

顧緣沒說話，隻是果斷轉，重新登山。

……

……

在他們都在猜測靈山發生了些什麼的時候，那道劍落到了靈山上的雲海裡，僅僅是一瞬間，便將那個天外修士擊落。

和另外某個修士下場大抵一致。

一個滄海盡頭的修士落到大殿前的廣場上，帶起煙塵無數。

（此章由《末世爸爸》獨家冠名播出！看末世就看末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