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妙書冷冷一笑「放心，接下來之事，不用我們心！這個天下，會給我們公理！你們走吧！沒得人家又說我們母倆串通人幹壞事兒。」

秦老爺夫婦麵麵相覷，想到褚雲攀到底投鼠忌，便放心地離宮了。

這次宮宴就此不歡而散。

但正如褚妙書所說，不用秦家心，外麵果真熱鬧起來了。

皇帝才登基沒幾天，太皇太後和太上皇便要出京了，不論是閑著的百姓，還是朝臣們，仰或是心懷鬼胎的之徒，全都盯著宮裡一舉一。

不到半天，皇帝為太皇太後等人設踐行宴，太後上吊尋死，還有那耐人尋味的一翻話，最後皇上於無奈，隻得延長出行時間等事，一下子傳編京城。

京中早有瞧不慣褚雲攀，時刻想著鑽空子翹翻他的人，抓著這事，便到造謠。

說皇帝不孝！不容人！

一個庶子，當上了皇帝，便對嫡母不尊不敬。

先是找藉口把嫡母和嫡兄等人全都趕出京城，再幽起來。

怎麼？這事不可能的？

那為什麼出京的隻有嫡房，陪著太皇太後的是嫡母和褚妙書，而不是褚從科和褚妙畫？

這兩人要在京裡議親？所以不去？

那褚妙書現在也需要議親啊！三人都得議親，結果，隻留二人在京！這段時間，誰不知道褚從科到挑選千金貴，褚妙畫也在尋高門貴子。

偏偏褚妙書可憐，別說議親了，竟然直接把人趕出京城！

更有甚者，竟然說「若非有嫡房，若非有褚妙書，他能有今天？當初就是因為褚妙書嫁給廢太子，迷廢太子，梁王才得以功，纔有今天的褚雲攀。」

「當初，褚妙書就是聽了皇上的命令，為了大局這才犧牲自己，嫁太子府！結果，現在功名就了，便兔死狗烹！」

「當時他一個庶子，能命令得了褚妙書和秦氏嗎？」

「怎麼不能！當時他已經被封為鎮西侯了！已經是整個褚家最能耐的話事人了！如果，隻能聽他纔有活路，誰敢反抗他的命令呢！可憐的褚大姑娘。結果，事後竟然隻得一個空頭封號，人就被趕出京了。」

京城裡一時間各種謠言。

百姓們多是不信的，但架不住那些人說得熱鬧，真是什麼話都有。

第二天，早朝時，以汪村為首，一群史言紛紛跪下來，哭著奏諫「皇上退敵除寇，是百姓們的英雄。但除了勇武之外，請皇上也該多多修，為天下子民的表率！」

說著，說話的這些言個個痛哭流涕。史臺是大齊開國之初便設立的署，視察百、監督皇帝。哪個朝臣貴族出差錯，便彈劾誰。即使作為皇帝行為不端，亦會奏諫。

最厲害的要數大齊的第二位帝皇，因這是開國皇帝設下的史臺，都被史罵哭了，還得點頭答應改。結果了勤政民的好皇帝，一時之間倒了談。

因為，言敢說，不殺史言，甚至打了左臉還得上右臉去，表揚一翻忠直，這才顯皇帝的肚量。顯自己的朝代和鼎盛。

陳繆和張贊等人皺起眉頭，但要反駁這些言。不想，上首的褚雲攀卻冷笑一聲，開口「不知汪史說的是什麼事？」

汪村見褚雲攀沒有激怒，也沒有解釋，竟然還問他什麼事？

汪村氣道「皇上竟然還不知道？是了，皇上深宮之中，自然無法第一時間聽到百姓們的聲音。但皇上昨天的行為，難道沒有一點印像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妥嗎？」

褚雲攀輕哼一聲，笑了「汪史，朕問你發生什麼事？你說這一大堆幹什麼？」

汪村老臉僵住了，更氣「那好，微臣今天就盡史本職，好好給皇上上奏。皇上不敬嫡母，藉口太皇太後生病為由，將太後和欣雪公主驅趕出京！太後被上吊自盡。」

陳繆惱道「汪史胡說八道，要出京的是太皇太後，太皇太後想太後侍疾，太後不孝！不願意出京侍奉婆婆，竟然以死相，還誣賴到皇上上。你們史這麼閑著，怎麼不先彈劾一下太後不孝。」

汪村冷哼一聲「太後沒有說不去，但除此之外，為何非得欣雪公主去？而不是詠公主？祭祖也隻讓安王出京，而不是竇王！皇上說，竇王與詠公主需要議親，那欣雪公主不需要？」

眾人便聽明白他的意思了，皇上有意排嫡房，不敬嫡母，得嫡母上吊自盡。

汪村繼續道「皇上啊，為何要排嫡兄嫡母嫡妹？帝皇者，需寬容大度！不該區別對待！更何況，若不是欣雪公主嫁給大齊廢太子，迷大齊廢太子，當年之事，如何功？」

汪村說得震震有詞，不想，褚雲攀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汪史難道真是狗子麼，為何一直追著朕咬？」

汪村一怔，下麵朝臣轟然大笑，汪村大怒「皇上什麼意思？微臣是言，疏諫是微臣的本職！若皇上非要說那是前朝設下的職位，皇上要獨行獨斷，不聽忠言，大可以撤了史臺。但皇上登基，人員變之時，皇上偏留下了此職，便承認了言的職責所在。而不是，既想留下言以博從諫如流的名，卻不願聽言的忠言逆耳。」

褚雲攀長眸一斂，冷聲道「朕不是不聽言勸諫，而是在說一個事實。自從朕高中狀元，朝為，汪史便一直追著朕咬！」

此言一出，朝中之人想起來了，看著汪村。

汪村老臉僵住了，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一直在彈劾褚雲攀！從褚雲攀是個小小的六品翰林，便一直彈劾到褚雲攀封二品征西將軍，再到鎮西侯……彈到當皇帝！

別說，還真像條瘋狗般，追著褚雲攀咬著不放！

朝臣們便想，汪村還真人如其命啊！瘋狗一般汪汪著，滿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