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診出來,是不到一個月。月份太小,所以不公開。
自從褚飛揚帶著癱瘓的秦氏和斷的褚妙書出京之後,褚雲攀一心投到了朝政之事上。
但京城並沒有因此而平靜,因為京中今天傳言竇王相中了李家姑娘,明天就說相中了廖家姑娘,隔天,又說相中了林家姑娘。
反正褚從科得瑟和高調得很,完全忘了褚雲攀口頭一句聖旨賜婚一事。
正當褚從科起勁的時候,這天早朝,褚雲攀在朝上說「昨天收到西魯王來信,說西魯大公主已到婚配之齡,西魯王希嫁京城。讓朕為指婚。」
朝臣們一聽,便激了。
原以為,褚雲攀不去應城,西魯又要活了,到時危及邊境,那就慘了。哪裡想到,褚雲攀隻給西魯那邊去了幾封信,那邊竟然主提出聯姻。
而且,讓他們更激的是。現在褚雲攀後宮空虛,他們正不知以什麼契機讓褚雲攀納妃,這個西魯公主來得正是時候!
呂智道「皇上,此乃大喜事。」
「對對。」廖首輔等人笑著道。
褚雲攀笑著道「西魯公主不知賜婚給何人好?」
朝臣們正想說把西魯公主納後宮,不想,陳繆上前一步「微臣覺得竇王不錯。」
朝臣們臉僵了僵,隻見褚雲攀輕笑一聲「朕亦正有此意。但朕自來不好強人。來人,傳竇王。」
朝臣們麵麵相覷,這不納後宮也就罷了,指給竇王,竟然還問竇王意見?皇上也太好說話了。
不一會兒,褚從科來了,嘿嘿跪下「參見皇上。」
以前褚從科對褚雲攀很不憤,但褚雲攀當上了皇帝之後,他整個人便蔫了。畢竟皇帝這份像大山一樣,垮了褚從科最後一鬥誌,褚雲攀他一輩子都鬥不過。
況且自己了王爺,還是不錯的。雖然心裡還是酸不溜丟的。平日裡總想挑褚雲攀的刺,但到底沒有這個狗膽。
褚雲攀道「西魯公主要嫁京城,竇王你正好適婚,朕有意給你們指婚,不知竇王歡喜不歡喜?」
褚從科一聽,便激得滿臉朝紅!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看遍名門嫡他都不滿意,覺得意難平了!現在「公主」二字一耳,瞬間有種拔開雲霧見青天的覺沒錯,他一直等的就是這個!
他褚從科就該娶個高貴的公主!
終於,他明白自己這些年來,為什麼一直娶不上媳婦,不論是袁南瑩還是齊敏,他都在錯過,原來自己的命早就註定了——娶最高貴的公主!
想著,褚從科不由抬頭看著褚雲攀,葉棠采再貌又如何,出哪有有公主高貴!褚雲攀當了皇帝又如何,都不及他婚事好,可以娶一個公主!
「我願意!我願意!」褚從科激得著,好像生怕褚雲攀突然變卦,西魯公主被人搶走一般。
褚雲攀見激得快瘋了的模樣,便忍不住撲哧一笑「朕提醒你一句,西魯公主極為刁蠻任。」
褚從科拍著口道「作為公主,自然刁蠻些,微臣喜歡!」
公主嘛,總要傲氣些,刁蠻些纔像個公主!娶這個的人,征服這樣高貴傲的公主,纔有樂趣。
褚雲攀道「很好,這是你選的。」
周先生上前笑道「現在西魯公主盼著嫁咱們大梁,竇王盼著娶公主,真真是兩雙悅,和至極。」
褚雲攀紅挑著笑「不錯。」
朝臣們也都笑著祝福。畢竟聯姻這種事,很多時候都不太滿的,哪裡想到,雙方都很滿意。
於是,褚從科的婚事就此敲定了。
褚從科回到家裡,告訴費姨娘「姨娘,我婚事定下來了,我要娶西魯的大公主!」
「什麼?我的天!!!」費姨娘滿滿都是不敢置信,整個人都興得蹦起來了,「我的兒果然命好了,竟然娶了個公主!什麼袁南瑩,什麼齊敏,呸!不是們不要我兒,而是我兒不娶們!我兒是要娶公主的人!快,讓咱們王府快點修葺,好迎娶公主門。」
褚伯爺得知褚從科要娶西魯的公主,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費姨娘喜得什麼似的,天天走家串巷,見到相的人便說「我家從科要娶公主進門。嗬嗬嗬,真是的,公主份這麼高貴,而且又是和親國婚,婚事可不能馬虎。」
於是,全京都知道褚從科要娶公主了。
齊敏聽得這個訊息,倒是好笑,特意跑到葉筠家。
袁南瑩著五個月的孕肚,坐在院子的搖椅上,嘖嘖兩聲「就這慫貨,他有這命?」
齊敏咯咯一笑「那費姨娘竟還特意跑到我家裡坐,說到底相識一場,到時婚禮讓我一定要到場。我倒是想看看他那慫樣有沒有這個福消。」
竇王府不到半個月就修葺好了。
褚從科和費姨娘立刻就搬了過去,接著,褚從科便天天幻想和期盼自己親的日子。
西魯那邊在送信之初就讓西魯公主帶著嫁妝起程京城。
一個月後,西魯公主終於進京了!
因為是大梁與西魯聯姻,朝廷十分看重。宮裡特意為褚從科在宮中舉辦婚禮,拜堂就在大殿裡拜,拜完再領回竇王府房。
這一天,宮裡張燈結綵,滿滿都是喜慶。
文武百和貴族坐了一堂,褚雲攀和葉棠采坐在龍椅之上。
褚伯爺和梅老太太分坐兩側。
那西魯公主嫁大梁,便按大梁的風俗來,一冠霞帔地城、穿過京城,從大明街進宮門,抵達大殿,一路十裡紅妝,倒是熱鬧得。
朝臣們遠遠瞧著西魯公主領著下人進大殿,倒是覺得華麗非常。
褚從科看著西魯公主緩緩走近,便激得眉眼都在笑,但當與他並排站著的時候,褚從科便有些懵了。這西魯公主竟然與自己一般高!
他雖然喜歡高挑的人,但這是不是太過高挑了?
「一拜天地!」來不及思考,司儀太監已經唱起來了。
於是,一對新人對拜完畢,司儀太監便道「禮!」
褚雲攀邊的總管太監道「西魯公主阿爾娜賜封為竇王妃,請竇王妃覲見天謝恩。」
西魯公主便轉過,麵對褚從科,這是讓褚從科先掀了頭蓋,再跪拜褚雲攀。
褚從科激地去掀頭蓋,喜帕一掀,文武百和所有參加宴席的貴族,連著褚從科都倒一口氣。
隻見眼前站著的,竟然是個斜挑關公細長眼,大方臉的一張男人臉!
褚從科被嚇得一屁跌坐在地,白著臉尖一聲「娘呀,哪來的男人!」
「我的天!」費姨娘也是驚一聲,「這麼醜……」
西魯公主後的大使急道「胡說,什麼男人?我們公主可是正兒八經的人!是我們西魯追求者最多的第一人!」
褚從科頭腦發暈,氣得鐵青著臉爬起來「什麼第一人……我、我……」
「放肆!」褚雲攀在龍椅子冷聲道「竇王莫要失了禮數。阿爾娜公主的確是西魯第一人。」
葉棠采點頭「西魯慣喜騎,西魯姑娘亦以勇悍矯健為。」
褚從科隻覺得頭暈目眩,子不斷發抖,快要氣死了,隻覺得自己被褚雲攀算計了。
褚雲攀冷笑一聲「二哥,還不快向二嫂道歉。」
賓客們倒一口氣,因為這一聲道歉,便決定了褚從科和阿爾娜公主的家庭地位!但這樣,他們大梁豈不是低了一頭?
褚從科不敢反抗,僵直著子,哭喪著臉朝著西魯公主道「公主……」
「該改口了!」褚雲攀似笑非笑。他不能讓阿爾娜作為「西魯公主」這份接褚從科的道歉。
褚從科想死的心都有了「娘、娘子……是我失禮了。」
「很好。」褚雲攀笑著看西魯公主「竇王自來是個閑散不作為的,還請西魯大公主多多擔待。」
剛剛還一臉憂心的朝臣們這才眉開眼笑「西魯最尊貴的大公主多擔待。」
西魯公主和一行使臣臉變了變。
剛剛褚從科開口道歉,就算的是「娘子」,西魯也佔上風了。
不想,褚雲攀又加了一句「閑散不作為」!他們西魯最尊貴、最麗的大公主,嫁的是大梁最沒用的王爺而已,早就低了一頭!
現在再回頭瞧褚從科那慫樣,哪裡還佔什麼上風,越是這樣,越屈辱。
但褚雲攀可是把他們西魯踏平的男人。雖然褚雲攀不鎮西應城,但褚雲攀提拔上來的兩名副將亦是勇悍的將才,他們西魯連著折損了好幾名大將,自然放低姿態,不敢來犯。
隻是……
在國事上,他們西魯算是服了,但夫妻之事上……
想著,西魯公主意味深長地看了褚從科一眼。
褚從科不由地打了個。
西魯公主朝著褚雲攀見禮「謝主隆恩。」
褚雲攀挑一笑「回去房吧!」
於是,褚從科便木木地領著彪悍的西魯公主出宮。
回到竇王府,褚從科死活不願進房,那西魯公主很生氣,覺得自己到了侮辱,便跑出來抓住褚從科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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