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乾什麼?!”
“不能這麼便宜你了!”
“我乾嘛了?”
“我現在每天看到你沒心沒肺的我就不舒服,就往上升。”
“胡說!你那是求不滿。”
“那你滿一下。”
“嘖——”出了趟國你就學無賴了,“我這雲英未嫁的,你也敢公然調戲!”
醫生眼睛一瞇:“你再說一遍。”
“我這……你也敢公然調戲!”
“再,說,一,遍。”
“……我錯了。”
領證後,除了回家一夜,我大部分時間和小草粘在一起,所以沒忽略掉神出鬼沒的路人甲以及小草眼角眉梢的緒波。
五一放假前,我和醫生,小草和路人甲,四個人湊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為小草送行——馬上要被手腳迅速的路人甲綁回s省見父母了。
我:“同誌,有綁著新娘去見泰山的麼?”
路人甲認真思考了一下:“你的意思,直接綁進民政局?”
“……當我什麼都沒說。”
飯後,我目送小草被拖走,轉對醫生說:“今天可以回家。”
醫生揚眉:“不然你還準備去哪兒?”
“宿舍……”
我被醫生無地拖上了地鐵……
晚上洗完澡,衛生間門被敲了兩下。
“洗好沒有?”
“在抹潤。”
然後,醫生就開門進來了。
彼時,我套著一件他的大t恤,著兩條,舉著兩隻滿是潤的手,眼睜睜地看著醫生關門,換洗服放上架,然後,開始服。
醫生解完襯衫扣子,扭頭看我:“有什麼問題?”
“沒,沒有……”我遊魂一樣飄了出去。
晚上,我手關了臺燈,蓋好被子準備睡覺。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轉頭看醫生,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大眼瞪小眼了一會,我豁然開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晚安。”蓋好被子睡覺。
醫生依舊一不,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繼續大眼瞪小眼了一會,我覺得不對勁了,後脊梁開始發:“你不睡麼?”
盯得我脖子後麵都開始冒汗了,手他手指頭,沒反應,再,被一把攥住。我的心一跳。
醫生慢慢地翹起角:“林之校。”
“啊。”
“你有沒有一點,已,婚,的,意識啊?”
“嗯——?”
一隻溫暖的手放到我的肚子上,慢慢環住我腰,將我拉得側向他。
我看著顧先生的臉越來越近,腦子裡劈啪作響:“嗯——”
然後眼睛被捂住了。
為什麼醫生吻我的時候老喜歡捂我的眼睛呢?這是我大腦最後一個清醒的意識,然後,就一團混了……
以前我總說路人甲是“滿跑火車”,那麼現在,我就是“滿腦子跑火車”,除了轟隆隆的細胞沸騰聲,什麼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醒的——有人在玩我的眼睫。
我睜開眼,醫生還是那個醫生,笑容還是那個笑容,隻是脖子以下一片春。我下意識地閉上眼。覺得不管用,腦袋又埋進枕頭底下。
可惜枕頭很快被掀開:“怎麼?不想負責?”
“沒有沒有,我負責我負責。”
怎麼覺得角有點倒反……
說完繼續埋回去,我對坦誠相見還是有點適應不良。
醫生笑:“今天想乾什麼?”
“睡覺……”我元氣大傷……
“嗯——?”
我聽到近在耳旁,那個揚起的尾音,立刻炸了:“蓋,蓋著棉被純睡覺!什麼都不做!”
醫生笑了,來了個綿長的早安吻。
等我從浴室出來,床單已經被換掉,早飯也在桌上了。我閉著眼睛抓了兩片吐司就倒在床上——昨晚到底是被就地正法了,今天我可以名正言順地賴床了……
迷迷糊糊睡著,再醒來的時候,醫生已經把午飯準備得差不多了。
我遊魂一樣飄到飯桌邊,看著菜發呆:“醫生,你這是在給我大補麼……”
醫生端了湯過來,笑瞇瞇:“應該的。”
下午,我繼續睡……(三三:你豬麼?)
醒來的時候,發現醫生躺在我旁邊,手裡握了本書,角翹翹地看著我。
我鑽到枕頭底下:“顧魏,如果我老了得心臟病,肯定是你的問題。”有幾個人得了一睜眼,就有人對著自己放電……
所以第一天第二天,就是這麼睡過去的……
醫生筆跡:睡那麼長時間,你也不覺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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