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陳聰對我的“護短”,三三對於顧魏的態度是嚴肅的、理的、帶有批判主義彩的。的理由是:能在人上下得去刀子的,都不是善茬。
曾經,三三暢想的好未來是這樣的:“等你來了x市,咱倆相依為命,我主外,你主,我劈柴,你做飯。”結果——“你哪裡是來加深革命友誼的?明明就是來培養的!”
我不能理解:“當初不是你一個勁兒慫恿我拿下顧魏的嗎?”
三三:“我那是看你從來不往河邊走,擔心你不開竅!誰曉得你一到河邊,鞋沒,人直接栽進去了!你看上他什麼了?”
我說:“他什麼都不用做,往那一站就是一幅畫啊!”
三三鄙視:“以前沒發覺你這麼花癡。”
我歎了口氣:“年輕人,你是還沒到,所以不懂。”
後來,肖仲義同誌橫空出世。我早早就嗅出了紅的味道,因為三三在還很懵懂的時候就很直白地花癡過:“他們副理特彆年輕,主要問題是,還特彆俊俏。”
我問:“怎麼個俊俏法?”
三三:“就是……看了心會好很久的那種。”
所以,真的是有人眼裡出西施這回事。
一次和三三逛街看見采車,a型、o型庫缺,我們倆商量了一下就去獻了。在采車前排隊的時候,兩個路過的姑娘站在宣傳牌前聊天。
甲:“omg,千萬彆獻。我上次獻了之後經期都不正常了。”
乙:“對的!我在天涯上看到一個人說獻了之後,整整兩個月頭昏乏力,直接掉重了,還有生病的呢!”
三三聽到撇了撇吐槽:“的是200還是2000啊?”
甲:“人要學會護自己。你看有幾個的傻不啦唧去獻?”說完兩個人向我們看來。
當時排隊的隻有我和三三兩名,加上三三連著加班又被上司穿小鞋,緒比較,於是火噌地就上來了:“姑娘,天涯腦殘帖看多了吧?沒人拿刀架你脖子上讓你獻。”
甲:“那醫生護士怎麼從來不獻呢?”
三三:“怎麼我認識的醫生護士都獻呢?難道這種事也是人以類、聚以群分?”
乙挽住甲:“好了彆生氣。”然後轉向我們,笑得甜,“姐姐,獻完記得回去喝200cc湯補補。”
三三:“你中學生語文老師教的吧,湯直接進管。”
周圍的護士和獻的人一齊笑出聲來。
我挽住三三的胳膊,對兩個姑娘說:“我祝你們健康,永遠彆崩,永遠彆上手臺,免得到時候沒有傻不啦唧的人的來救你們。”
最後兩個姑娘速速離開。
* 三三是個生活得很鮮活的人,在上總能看到一種很倔強的朝氣,經曆許多變故都不曾消失,因而顯得難能可貴。三三也是有過一段純純的初的。高中的時候,是班長,和副班長一來二去的就有了些小曖昧。不過那個時候,除了金石印璽之流,一般人是不敢以犯險去早的,所以兩個人也就是偶爾地眉來眼去。
* 高考後三三到x市,副班長去了z市,兩個人開始遠距離。後來的故事一點新意也沒有,副班長這邊對著三三“癡心不改”,那頭又對著“候補友”深款款。三三空降z市想給他個驚喜,結果有驚無喜,乾脆利落地罵了句“混蛋”就回來了,趴在我懷裡哭了一晚上。從高二到大三,等了他四年半。
我安:“沒事,誰年輕的時候沒上過幾個人渣?”
傷過心之後,三三恢複了生氣:“老娘大好的年華,怕什麼!”然而之後再沒給過任何一個男人機會,“認真賺錢!男人哪裡有錢靠譜?”
工作後的一次同學聚會,三三又遇到了那個副班長,波瀾不驚地應對,繃到了家給我打電話:“我真的想開了,但是還是會難過。”
想開的是腦子,難過的是心,那是被書本累的青春裡唯一的紅。
三三這邊還沒理好緒,同學圈裡卻開始有些風言風語流傳出來。
同學會那晚,三三喝高了,同桌熱心地送回家,心裡一頭腦一熱,就了口風。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容,隻提到當年和副班長有,但是對於有心人,已經足夠編排出n出戲碼,再加上副班長猶抱琵琶半遮麵地煽風點火,流言愈燒愈烈,越編越離譜。
三三氣得哆嗦:“我高中同桌怎麼能編排出這麼多東西?就沒有罪惡嗎!”
三三雖然一副熱小青年鎮日裡喊打喊殺的模樣,骨子裡卻是很的。總習慣把人往好裡想,為此吃了不虧。我實在不想看著好好的日子就折在這麼些事上,於是告誡:“記住了,以後不要把傷口揭給不相乾的人看。他們看的是熱鬨,不會心疼你的。”
我一直在想,這麼好的姑娘,什麼時候會有一個好男人出現,護許一世安寧。
肖仲義追三三的時候,正值三三草木皆兵一刺。肖仲義迎難而上,水裡水裡來,火裡火裡去,一切攔路的、攪事的、擋害的、作的幺蛾子,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通通滅了個清淨。
三三在放棄抵抗之前問了一句:“你看上我什麼了?”
肖仲義看著:“為什麼就非要有理由?隻是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
自此,三三完全淪陷。
在肖仲義和三三長達一年多的拉鋸戰期間,三三萬分糾結,數度抑鬱,不爽的後果就是“校啊咱們吃好吃的去吧”,“校啊咱們逛街去吧”,“校啊這周末咱們出去玩一趟吧”……
對於我被瓜分掉的時間,顧魏很不爽,加上三三對他也抱持著“科學謹慎的懷疑態度”,所以一開始顧魏和三三到一起,總是有些“火星四濺”。
一次,被三三拉去喝一家據說味道很好的咖啡。我對咖啡這東西向來沒什麼覺,所以表很寡淡。顧魏接班之後就直接過來了。
看到顧魏來之後我明顯興起來的緒,三三一的冰碴子:“你怎麼老跟我搶人?!”
顧魏很淡定:“放心,絕對不跟你搶男人。”
我差點一口鮮噴出來。
三三衝著我惱怒:“大不中留!今天咖啡你請!”然後頭發一甩轉就走,留下一個風萬種的背影……
作為我的發小,三三肩負著考驗顧魏的重任;作為三三的發小,我肩負著考驗肖仲義的重任。偏巧這兩個人還是遠房兄弟。印璽事後總結,這種混的關係隻能有一個結果,就是我和三三被雙雙拿下。
關於肖仲義,一個形容詞就夠:boss!
三三認識他的時候,剛報的駕照,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學得慢,考得也慢,差一點結婚證就拿在了駕照前麵。對此,很悲憤:“我這人生路已經夠坎坷的了,突然一個急轉彎,剎車都來不及踩,就撞上了下半輩子的冤家。”
對於此等言論,肖boss淡淡道:“撞上了還能讓你跑?”
肖仲義嗅覺敏,三三上一有什麼況,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發覺並加以規避,有了他保駕護航,三三吃虧的次數呈幾何級數減。
一次二人起矛盾了,三三說:“你們男的都不靠譜!”走人。
肖仲義:“你去哪兒?”
三三:“我去找林之校!”
肖仲義:“現在應該正和一個不靠譜的男人在一起。”
三三立刻掏手機:“二選一!要我還是要顧魏!”
當時我在收服,就讓顧魏幫忙接的電話。
顧魏:“我。”
那邊肖仲義立刻一把撈過手機:“顧魏,忙什麼呢?”一副沒事人的口氣。
顧魏:“忙著接你們的電話。”
肖仲義:“啊,那不打擾了,先掛了。”迅速掛斷。
事後,他傳授三三:顧魏此人,隻能腹誹,絕不能當麵調戲,當然最好背後也彆調戲。
和三三一起出去,在地鐵看到一對乞丐,人病懨懨地躺著,男人端著一碗類似菜粥的東西慢慢喂。三三慨,再貧賤的夫妻,也能夠做到不離不棄。回去之後就問肖仲義:“如果我們倆快死了,就剩最後一碗粥,你給誰喝?”
肖仲義答:“一人一半。”
三三:“騙我一句‘全給你’會死嗎?!”
後來,三三又拿相同的問題問顧魏,顧魏答:“給林之校,看剩多給我。”
我聽後:“嘖,踢皮球。”
肖仲義聽後:“險。”
後來我們和印璽嚴肅認真地分析了這個問題。
一對快死的乞丐隻剩一碗粥,這時候,愚蠢的人認為,男人把這一碗全給了才是真的;更愚蠢的人認為,全給男人哪怕自己死才是真的他;理智的人會分食;聰明的人會按比例給男人更多一點,同時讓自己活著,等待下一碗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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