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手想一他變風後的公英一樣的腦袋，又被樵夫聖人瞪了一眼，連忙回手。

“我的三個弟子，除了老大，做的都比我好。”

黑虎神取來帽子，這是新時代的款式，樵夫聖人原本不樂意戴著帽子，但唯恐秦牧去他的腦瓜，隻得先戴上，道：“現在的人，也比我們當年更有想法。隻是冇有憂患意識，和他們在一起我不舒服，他們總覺得我囉嗦，說我杞人憂天，說我總是擔心那莫須有的危險。我和那些年輕人待不下去。”

秦牧麵帶笑容，聽著他囉裡囉嗦的說著新時代的年輕人的不是，心中有些哀傷：“老師的心態，大概是真的老了……”

樵夫聖人說了許多，石桌上的飯菜也漸漸便，他們放下碗筷，樵夫聖人突然道：“你這次要走多久？”

秦牧含笑道：“不知道。或許我前腳剛走，便會立刻回來，也或許直到這個宇宙變了虛空纔會回來。也有可能這一去，便永遠也不會回來。”

樵夫聖人沉默。

秦牧振神，笑道：“老師的憂患意識，會有用武之地。無憂鄉隻是一潭死水，遲早會慢慢死去，會有新的危險出現，那時老師應該會出山，一展抱負。老兵，是不會死的，他們隻是在和平時期把戰斧和兵收拾起來放在牆角裡生鏽，人們隻是選擇暫時的忘他們。但戰爭再來的時候，人們會再次記起他們，而他們也會磨礪他們的戰斧和兵，再次走上戰場。”

他站起來：“老師，你會有用武之地。”

樵夫聖人站起來，著他，道：“何時回來？”

秦牧沉默片刻，突然道：“老師還記得混空間嗎？”

樵夫聖人想了想，道：“當年懸空界的那片混空間？”

秦牧道：“將來的某一天，混空間將會像煙花一般綻放，那就是我回來的征兆。”

樵夫聖人冇有挽留他，目送他遠去，等到他的影消失在嵐楓穀地的山巒之間，這才收回目，呼喊一聲：“小黑，出來磨斧頭了！”

黑虎神連忙跑上前來，道：“老爺，真的有戰事要發生嗎？現在已經和平了幾十億年了！”

樵夫聖人掄起大斧，虎虎生風，沉聲道：“有備無患！磨好斧頭，咱們一起去找故人！”

他聲音洪亮，又有沉寂的鬥誌在燃燒，又有熱在沸騰。

“濯茶轉世了，煙雲兮天天和他膩歪著，得拉出來溜達溜達！還有帝釋天那廝，他轉世什麼來著？對了，田蜀是去了祖庭吧？找過來！”

“還知道寒塘那廝去了何地嗎？還有青荒那傢夥！對了，還有寒塘的兩條魚兒……”

“老爺，你忘記了，寒塘天師已經亡故了。”黑虎神小心翼翼道。

樵夫聖人茫然：“他不是轉世了嗎？”

黑虎神道：“老爺，他在天庭之戰中被打了混沌，你找他好多年。還有青皇，他老人家也故去了，你忘記了你在這裡給他們建的冠塚，去年上墳的時候你還問過那是誰的墳……”

樵夫聖人沉默片刻，悶聲道：“那就不找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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