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喬想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想要找到古籍好好看看究竟是如何解毒的,可是剛剛站起來,還沒有挪一步就想起來古籍還在瑾王府,並沒有帶過來。
當初一得到墨玉珩傷的訊息,就迫不及待趕了過來,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對來說,來這裡是為了找墨玉珩,又不是來這裡遊山玩水,自然是不會帶上那些東西。
可這一刻,顧南喬卻很是後悔,覺得自己應該把古籍給帶上的。
隻是現在古籍不在邊,應該怎麼辦?
事不宜遲,顧南喬隻能飛鴿傳書去京城,讓蕭弈良找人把古籍給送過來。
想到這裡,顧南喬匆匆跑到了書桌邊上,拿起了羊毫筆開始書寫,而後招來了一隻鴿子,把紙條放在了竹筒之中,再把竹筒綁在了鴿子腳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接下來顧南喬要做的事就是先怎麼把這種毒給控製住,暫時不能拿它如何,但是也不能讓它徹底摧毀了墨玉珩的。
顧南喬是不知道這種毒的解法,但是隻要是毒,那就一定有剋星,顧南喬是找不到這種毒的剋星,但是在墨玉珩頭上施了幾針,又給墨玉珩喂下了一粒藥丸,墨玉珩況這纔好了許多。
雖然還是渾腫脹,原本寬厚的手掌也變了熊掌,但是好歹墨玉珩臉上的痛苦之已經退去了許多。
能減輕墨玉珩的痛苦,對於顧南喬來說,就已經很是滿足了。
這一晚顧南喬不解帶的看護著墨玉珩,等到天亮之後,這才放鬆了下來,讓姚冰在這裡看著,自己去瞇了一會兒。
京城,瑾王府。
瑾王府中一片清冷,春天來了,原本蕭條的院子早已經充滿了春意,乾枯枯的枝頭上不是長出了葉就是掛上了花兒,梨花塢中的梨樹,更是在一場春雨過後迎春而開。
梨花塢中跟以往一樣,還是那麼冷清,顧南喬已經離開京城二十多天了,這二十多天裡,京城發生了不知道多事。
先是顧南喬失蹤,讓京城的人張不已,特別是聽說顧南喬是在皇覺寺失蹤的,一時之間各種版本的流言都出來了。
有人說顧南喬看上了皇覺寺中的一個小和尚,與之私奔,還有人說顧南喬是喜歡上了一個窮書生,兩人相約好了去皇覺寺相會,然後一起離開。
這些傳聞傳到了蕭弈良耳中的時候,蕭弈良差點一口老給噴了出來。
顧南喬確實是因為一個男人離開了京城,但是絕對不是私奔,這些不著調的流言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真真是讓人惱火!
蕭弈良為了消除這些負麵訊息對顧南喬的影響,便想把簡王爺在其中的作用說出去,隻不過沒等他行,皇覺寺的主持就已經出來澄清了,告訴了大家真相。
這樣一來,簡王爺就了大家聚焦的目,大家對簡王爺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他曾經做過了不知道多的荒唐事,大家那個時候還以為他也就隻敢在老百姓頭上耀武揚威罷了,沒想到連自己的侄孫都不放過。
這可是自己的晚輩啊。
也難怪顧南喬為了保清白,不得已從山崖墜下了,這都是被簡王爺給的。
京城裡的這些事鬧得是沸沸揚揚,楚皇對簡王爺失不已,可是簡王爺已經被除去了親王的位份,現在不過是個郡王,難不還要奪了他郡王的頭銜?
楚皇就是想奪了,也得考慮皇室族人的,他要是真的再一次爭對簡王爺,楚皇相信自己絕對會被皇室其他人噴得不輕。
可他應該怎麼辦?
這都二十多天了,尋找顧南喬的人派出了一批又一批,差點把皇覺寺外麵的山崖給踏平了,特別是民間的百姓知道了顧南喬失蹤的原因之後,更是有人自發前往周圍的山裡尋人。
投了這麼多的人力力,還是沒有顧南喬的訊息,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憑空消失了。
楚皇也問過簡王爺事的經過,簡王爺闖了這麼大的禍事,自然是不敢瞞,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可依舊是找不到半點線索。
楚皇看簡王爺不順眼,因為這些事都是因為他的緣故才發生的,所以楚皇直接讓簡王爺回府麵壁思過,順便抄寫兩百遍的清心咒。
簡王爺不敢多言,乖覺的待在府中抄寫清心咒。
顧南喬還沒有找到呢,接著京城裡又發生了陳家倒賣私鹽、通敵叛國的事,這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陳家上麵。
叛賣私鹽和通敵叛國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特別是後麵一個,罪名要是坐實了的話,還有可能會株連九族。
陳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民間議論紛紛,跟陳家好的人家也人人自危,而陳家的姻親們,更是覺得自己頭上懸著一把刀,這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落了下來。
比起外麵的風風雨雨,瑾王府卻依然一片沉靜,蕭弈良忙著作戲,天天往皇覺寺那邊跑,他到了山裡也就是到逛逛,還要做出一副悲痛絕的神,讓大家見到他,都對他萬般心疼。
陳氏在剛剛知道顧南喬失蹤並且找尋無果之後,就蹦躂不已,想要使手段把後院裡那幾個擺設全都給清除了,誰知道剛剛手讓柳側妃沒了生養機會,還沒來得及得意呢,陳家就出事了。
陳家一出事,跟陳家有關係的人家便紛紛上門求見,每一個來找的人,都是希能去求瑾王爺,讓瑾王爺出麵為他們陳家求。
陳家做出了這等罪大惡極的事,想要寬赦,那是不可能的,但至也要保住他們家啊,這些事可都跟他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全都是陳家搞出來的。
陳氏為此苦惱不已,跟蕭弈良的關係並不好,蕭明秋還在王府裡的時候,還能說上兩句話,可現在蕭明秋不在王府了,陳氏就徹底變了背景板,蕭弈良是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可事關陳家,陳氏自然是要為自己家裡奔走,去求了蕭弈良,誰知道蕭弈良直接拒絕了不說,還把足了,甚至後麵來求見的人,也都一一被門房給打發了。
被在了瑾王府中,對於外麵的事,是束手無策,再也幫不上忙了。
陳氏被之後,並沒有就此消沉,而是天天在房間裡坐著,不是看書就是刺繡,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似乎外麵的風風雨雨,都已經不在乎了,陳家是存亡還是消滅,也不在意了。
陳氏是瑾王妃,都沒能讓陳家的事有所轉寰,更別提別的人了,那些高門大戶跟陳家本就沒有什麼,在知道他們犯了什麼事之後,一個個離得要多遠有多遠,本就不靠近他們,別別提幫忙。
陳家的事還沒有定論,蕭弈良也不著急,陳家的人也不是什麼骨頭,不過是被審訊了一通之後,有幾個人不住刑罰便把所有的事吐的一乾二淨。
楚皇讓影衛拿著這份招供,在京城裡四橫掃,短短兩天時間,就把大齊安排進來的細作暗樁毀了個七七八八。
能夠通過陳家到城的細作,也不是什麼重要角,那些暗樁什麼的,也都不重要。
楚皇覺得大齊皇室費勁心思搞出了這麼多的事,絕對不可能就是在京城裡安排了這麼一些人,他讓蔡尚書再狠狠審問一通,看看還有什麼疏忽的訊息。
這一次蔡尚書一審,還真是讓他審出了一些訊息。
陳家這些年安排的細作確實不止這一些,有些高門府邸當家人的侍妾和通房也是大齊細作。
這個訊息一出,高門府邸人人自危,有些收了陳家贈送過人的人家,更是搶先一步就把那些人給理掉了。
甚至還有一些人家跟陳家聯姻了的,也因為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直接把陳家的兒給休棄了。
那些未曾娶進門,不過是訂了親的人家,更是紛紛悔婚。
陳氏雖然不能出門,但是外麵的訊息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王妃,現在的陳家已經是牆倒眾人推了,怕是再無生機。」蘭草跪在地上,小聲道。
陳氏目悲涼,實在是想不明白,陳家的今日之禍,究竟是怎麼來的,這種通敵叛國的事,陳家人絕不可能自,那麼究竟是從哪裡出端倪?
這種大事,連都不知道,陳家人從來都沒有跟說起過這件事。
「蘭草,你可有打聽到陳家的事究竟是怎麼被出來的嗎?」陳氏問道,的目放在書頁上,認真的看著。
蘭草搖搖頭道「還請王妃恕罪,奴婢無能,沒有打聽到這件事。」
陳家的事究竟是怎麼讓楚皇知道的,誰也說不清楚,有人說是楚皇養的影衛暗中探查到了,所以纔有了今天這一幕。
可陳氏覺得這不可能,陳家在京城並不矚目,影衛是楚皇最信任的心腹之一,讓這些影衛監視朝中重臣,那是有可能的,可是去監視一個可有可無的陳家,那不是太大材小用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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