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喬看著管事痛哭流涕的模樣,神淡定,擺弄著手裡的銀針,那一修長的銀針,嚇得管事差點沒有尿子。
顧南喬見他滿臉恐懼,知道此時已經到了火候,所以淡定上前,威脅道:「還想不想再被紮一針?」
管事連連搖頭,此時的他渾冒著虛汗,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他害怕的看著顧南喬手裡的針,臉發白。
見他愈發害怕,顧南喬倒是勾一笑,道:「想要我放過你一馬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你須得把許家在京城所有的店鋪還有宅院的位置都告訴我,若是有一點瞞,那麼下一次就不是這麼痛一下了,我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管事被顧南喬眼裡的狠給嚇了一跳,他結結道:「你你們是沖著許家來的?」
「聽說許家有錢的,我們呢從這裡路過,想要跟許家借點錢。」顧南喬道:「你放心,我們隻要錢不會要了你的命。」
在效忠主子還是保全自己的命之間,管事猶豫了,他是在許家長大的,親眼看著許家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要他出賣自己的主子,實在是為難。
顧南喬看出了他的猶疑,直接拿著一銀針紮在了管事的位上,一陣刺痛傳來,管事痛苦的出聲,這次的痛跟上次不同,上次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可是這次卻像是直接要了他的命一樣,越來越痛。
管事堅持了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他不由得想,連自己的命都要留不住了,他又談何為主子分憂呢?
在命關頭,保自己的命纔是上道。
所以管事投降了,等到不那麼痛了以後,他飛快說出了許家在京城裡所有商鋪的位置,而且他不僅把許家老爺置辦的宅院給說了出來,連許夫人和許多開名下的產業不敢瞞。
到了最後,管事還說道:「我們家爺除了這些產業之外,在貧民窟那邊還有一宅院,那宅院比較小,是爺幾年前為了追一個子所買,後來那子懷了爺的孩子,可爺卻並不打算負責,就把那子給理了,那宅院他也就不打算去了。」
這都是好幾年的事了,許家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畢竟許家為了攀上太子府這門好親事,自然是早已經把知道的小廝和侍、管事全都給換掉了。
而他就是僥倖逃過的,因為他是許家的家生子,從小就在許家長大,為人事很是穩重,許老爺對他很是信任,早已經把他當了自己人,所以他才沒有被換掉。
顧南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勾一笑,然後讓華風把人給綁了,道:「若是你所言不假,那麼等事了了以後我們就會放你回去,可你要是欺騙了我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你騙我一次,我就讓人去砍了你兒子的一手指,別心存僥倖,我能悄無聲息把你從許家劫持出來,那麼想要你兒子的命,那也是輕而易舉。」
管事苦笑道:「俠的本領我已經領教了,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說謊。」
「那就好!」顧南喬丟下這三個字以後就讓姚冰帶來的人去搜查了。
姚冰倒是沒有跟著去,而是站在顧南喬邊,低聲道:「姑娘,主回來了。」
聽到主二字,顧南喬先是有些懵了,隨後才反應了過來,大喜道:「他人呢?」
姚冰指了指東邊,顧南喬順著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青長衫的男子站在那邊,眉目如畫,邊帶笑,不是的墨哥哥,又會是誰呢!
顧南喬看著他,心跳如雷,快步上前,站在了墨玉珩麵前,貪婪的看著墨玉珩的俊,顧南喬看著看著,眼眶不自覺就紅了。
「墨哥哥,你了些,憔悴了些,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自從順平縣一別,顧南喬和墨玉珩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見麵了,這麼漫長的日子,顧南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好在最終也已經熬過去了,而現在墨玉珩也平安出現在了麵前。
墨玉珩也定定的看著顧南喬,他辦妥了西和州那邊的事以後就日夜趕路,來了這裡,從來沒有這樣一刻,他期自己能夠有瞬移的能力,如果他有這樣的能力,是不是他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顧南喬麵前了?
可是因為沒有,所以他也隻能趕慢趕,好在最後終於趕到了這裡。
「天地良心,我可是很聽話了,你說什麼我都聽著呢,隻是最近買的裳大了一點,所以你看著就覺我瘦了,其實我還跟以前一樣,半點都沒變化。」墨玉珩安道。
其實他確實是了,這段時間在西和州發生了不事,但是墨玉珩並不會把這些不愉快的事跟顧南喬說,他的小阿喬隻要負責開開心心過日子就行了,至於別的事,給他來辦就好。
顧南喬眨著眼睛問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我趕慢趕趕回來,就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在這裡卻如此熱鬧,大半夜不回家休息,帶著華風和姚冰在這裡幹什麼呢?」墨玉珩了顧南喬的耳朵:「也不知道多添件裳,你看看你,凍壞了吧?」
「有墨哥哥在我哪裡還需要添裳啊,直接抱著你不就行了嗎?」顧南喬說著,再也忍不住,抱住了墨玉珩,抱著不鬆手,生怕自己一鬆手墨玉珩就從眼前消失了,聞著墨玉珩上淡淡的薄荷香,哽咽道:「墨哥哥,歡迎你回家。」
墨玉珩聽到歡迎他回家這幾個字,眼眶微微發酸,差點沒有落下淚來。
對於他來說,活了三十來年了,除了夏杜鵑活著的時候能夠到家的溫暖,自從夏杜鵑走了以後,對於家的概念,他是越來越淡了,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一個無關要的人,也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可是這個時候,在這樣的地方,他聽到顧南喬說的這句話,心裡驀然就是一鬆,原來他又有家了,家裡有一個人在等著他,哪怕他們現在沒有親,可是不管在顧南喬心裡還是他心中,他們都是一家人。
他們兩人缺一不可。
「小阿喬謝謝你。」墨玉珩抱著,手指微微發抖,懷中的人兒啊,是他這輩子最珍視的禮,也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墨玉珩不敢相信,這輩子要是沒有到顧南喬,他會如何,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日日都呆在山裡,沒出息的在山裡。
「墨哥哥說的哪裡話嘛,應該是我要謝謝你,若是沒有你,我如今還真的不知道在何方了呢!」顧南喬哽咽道。
「咱們倆就別推辭了,我們是天生註定的一對,命中註定會相遇的,所以你才會不遠萬裡而來,而我也會在那個時候經過那裡,剛好遇見了你。」墨玉珩說道。
難得聽到墨玉珩說這些話語,顧南喬心裡得一塌糊塗,抬頭,看向了墨玉珩,借著月,顧南喬看到了墨玉珩滿眼的,笑了,如同春日裡的花兒,全數綻放:「墨哥哥說的極是。」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你爹也不管管你。」墨玉珩說起瑾王爺,頗有點不滿,顧南喬這麼晚了還在外麵晃悠,這要是出了什麼事,瑾王爺他能負責麼?
顧南喬道:「我是跟我堂姐一起出來玩的,不過我堂姐被人擄走了,現在正在找呢!」接著就把事經過說了一通,這件事姚冰也隻是跟墨玉珩提了一句,並未說清楚,所以墨玉珩還真的不知道顧南喬這麼晚了還在外麵幹什麼。
聽完以後,墨玉珩這才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天晚了,你得早些回家,別看這裡是京城,但是壞人也不。」
顧南喬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人抱了一會兒就鬆開了,不過墨玉珩牽著顧南喬的小手,再也沒放開。
兩人不是第一次牽手了,但是此時寒冷的冬日裡,兩人卻覺得手心有點熱,一直都在不停出汗,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找尋蕭明華的事,顧南喬使用的法子並沒有錯,墨玉珩也就沒有手,隻是站在一旁陪著顧南喬聊聊天。
一刻鐘後,姚冰接到了訊息,說是在貧民窟那的宅院中找到了人,顧南喬大喜,立刻就要帶著大家一起過去。
墨玉珩自然是不會有異議,他得抓時間陪顧南喬,都好幾個月沒見到了,現在見到了以後,可是一刻都不想分開。
貧民窟這邊的宅院很是狹小和簡陋,看著就寒酸,讓人完全無法想法這宅院會是許多開給置辦下的,不過許多開會想到把人帶來這裡也算是費勁了心思。
畢竟知道這宅院的人並不多,那管事不過是僥倖留在了許家,這要是他也不在,怕是想要找到蕭明華,還不知道要走多冤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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