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涇無語了,不過顧南喬說的是事實,大家都知道的份了,哪裡還敢欺瞞於?
顧南喬現在可不僅僅是墨大夫,還是長寧公主,是皇上的孫,瑾王爺的閨,別說是那些普通百姓了,就是高門權貴也得掂量一二。
這就是為什麼有這麼多人不顧一切都要往上爬,隻有爬上了最高峰,才能蔑視一切,才會讓人忌憚,也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裴長涇失到不行,本來他還以為自己有個賺錢的機會呢,誰知道人家本就不想賺錢,他也不能一直勸,不然顧姑娘以為他跳進錢眼裡就不好了,最後也隻能搖頭嘆息,嘆自己命苦。
顧南喬見他如此,心有不忍,不過自己的原則是怎麼也不能打破的,所以隻能給裴長涇提供別的賺錢法子「你要是真的想賺錢那也不是沒有法子,許家知道吧?最近他們家的生意出現了不問題,你要是想趁機分一杯羹,那就得抓時間了。」
裴長涇瞪大了眼睛,不敢置通道「許家?就是跟太子的嫡定過親的許家?」
「是啊。」顧南喬點頭說道「也不知道今年許家得罪了什麼有權有勢的人家,這段時間他們許家可焦頭爛額著呢!」
裴長涇激了,不是做這一行的自然是不知道哪一家的生意好,有賺頭,許家別看是個商戶,但是真的有錢啊,聽說許家的地板都是用瑪瑙鋪砌而,裴長涇他手裡錢不,而且還有天下第一首富的名頭,但是他家大業大的,花銷也大啊。
還真的沒法跟許家一樣,過得那麼滋潤。
特別是墨玉珩份特殊,裴長涇更是要打細算,什麼都不實在,但是銀子可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不管在什麼時候,那都是好東西,所以裴長涇才會這樣玩命兒賺錢。
得到了這個好訊息,裴長涇也坐不住了,連忙告辭離開,看裴長涇那磨刀霍霍向豬羊的神態,可以想象出許家這塊大怕是有一大半都要被裴長涇吞進肚中。
不過顧南喬也不在意,依舊慢條斯理靠在椅子上,端著果,悠哉悠哉的用。
墨玉珩倒是多看了顧南喬,顧南喬察覺到以後,挑眉道「怎麼了?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值得你這樣看著我?」
「小阿喬貌如花,我是怎麼看也看不厭,我就是有點不明白,你費盡心思打許家,本來是可以讓瑾王府名下的鋪子把許家慢慢吞噬,你前麵一直都做得不錯,要吞下那些店鋪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可你為何要讓長涇一手?讓他分得好?」
「我自有我的原因。」顧南喬含笑道「瑾王府爭對許家的事並不是沒有人看不出來,不過是因為瑾王府位高權重的緣故,所以大家看出來但是也不敢說什麼,我隻是打許家店鋪罷了,並還沒有開始打算吞併許家,可我要是一旦手,那些史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使勁兒彈劾我爹,為了許家,導致我爹名譽損何必呢!」
瑾王府確實是沒有許家有錢,但是他們也食無憂,並不需要許家的銀錢加持。
墨玉珩稍微一想就知道顧南喬在打什麼主意了「小頭,你啊,還是擔心瑾王府的管事不給力,吞不下偌大的許家,所以才讓長涇出手,他出手跟我出手沒什麼區別,到最後銀兩還是回到了我們自己手上。」
「墨哥哥說得不錯。」顧南喬確實是打著這個主意,墨玉珩看著顧南喬,手颳了刮顧南喬的鼻尖,兩人又膩歪在了一起。
瑾王府。
這幾天蕭弈良悶悶不樂,他坐在書房裡,手中捧著一本書,可是怎麼看都無法把書頁上的字看進去,看了半天,書頁也不過才翻了兩頁而已。
桑譽進來給蕭弈良換茶,蕭弈良煩躁的放下收本,問道「喬妹還沒有回來?」
桑譽搖了搖頭。
蕭弈良得到這個答案,頓時炸了「那個老小子是在打什麼主意呢?讓他來楚國,我給他鋪好了一條康莊大道,他不走就算了,現在還把我閨給拐走了,他真是想要氣死我啊!」
聽到蕭弈良這麼抱怨,桑譽也無奈極了,其實說到底王爺會這麼氣憤,完全就是因為覺得自己的一片好意墨公子不領罷了。
這也不能怪墨公子啊,實在是棄筆從戎這條路實在是辛苦,而且常年在邊關,想要見公主一麵都難。
桑譽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他麵對暴怒的蕭弈良,自然是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隻能輕聲安著他「墨公子或許是想要給公主一份麵吧,考個狀元什麼的,到時候公主臉上也有。」
「得了吧,你也別為他說好話了。」蕭弈良不屑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那可不一定,桑譽在心裡暗暗想著,自家王爺因為先為主的緣故,對墨公子那是各種看不上,現在也還是各種嫌棄,對墨公子的優點視而不見,但是對墨公子的缺點,卻無限放大。
桑譽都為墨公子屈了,不過他也隻敢在心裡這麼想想,可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他要是敢說,自家王爺一定連他一起收拾。
桑譽很是識趣,自然是不會做一些讓蕭弈良不舒服的事,哪怕是要幫墨公子,那也得暗中相助,還不能讓自家王爺察覺出來,不然兩人都得倒黴。
蕭弈良一直不停說著墨玉珩的各種壞話「我看這個老小子就是想氣死我,都一把年紀了,還來招惹我們家的小花朵,也怪我當年沒有保護好喬妹,不然怎麼會讓墨玉珩這個老小子得了這個便宜?」
蕭弈良是不會怪罪自己的閨,他家閨那時候才十三四歲,還是不懂事的年齡,會對墨玉珩深種,肯定也是因為墨玉珩油腔調騙取了他家小閨的一片芳心。
可恨他自己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他要是早知道了,哪還有墨玉珩什麼事啊,他早就把顧南喬給帶回來了。
就在蕭弈良快要氣炸的時候,桑榆來了,端來了一碟子的新鮮糕點,蕭弈良見了,不悅皺眉道「你端這個糕點過來幹什麼?我可不吃。」
桑榆陪笑道「王爺可得吃,這是公主特意讓人送回來給王爺的,公主說多日沒有在王爺跟前盡孝,下午會回來,這個是給王爺先嘗嘗鮮,王爺要是喜歡的話,公主說以後都給您做。」
桑榆這段話說完,蕭弈良眉開眼笑,還是他家閨好啊,太懂事了,有什麼好吃的都記著他,時時刻刻都不忘給他送些回來,蕭弈良高興極了,連日來的鬱氣也散了一些,連忙讓人去準備一些顧南喬喜歡吃的東西,全都要備好,等顧南喬回來以後,顧南喬可以直接吃現的。
隻是他這份開心並沒有維持多久,下午時分,墨玉珩陪著顧南喬一同出現在瑾王府的時候,蕭弈良臉又沉了下來。
這個老小子怎麼老是魂不散,拐走他兒好幾天了,現在好不容易他家寶貝閨回來了,這個老小子怎麼也跟著來了?
真真是氣死他了!
蕭弈良氣得鬍子都要冒煙了,特別是看到墨玉珩和顧南喬牽著小手的時候,更是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老母豬給拱了了心酸。
他真是太難了。
顧南喬也知道自己在蕭弈良麵前跟墨玉珩牽手不好,所以很快就收回了手,倒是墨玉珩一眼就看出了蕭弈良對他的不滿,他也隻能守規矩了,再怎麼說蕭弈良是顧南喬的爹,是他未來的嶽父,還是不能得罪的。
殊不知蕭弈良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心裡更是在暗的想著要怎麼收拾他。
顧南喬回來了,蕭弈良還是很高興的,他會對著墨玉珩甩臉子,但是在麵對自家閨的時候,蕭弈良可是慈父,對顧南喬噓寒問暖,還讓廚房做了不顧南喬喜歡吃的菜端上來,殷勤的給顧南喬佈菜。
能夠讓蕭弈良這麼伺候的人,在這個世上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所以顧南喬能夠獲此殊榮,足以可見蕭弈良對有多寵了。
墨玉珩坐在一旁老老實實吃著飯,他也想給顧南喬夾菜,但是每當他把菜夾到了顧南喬碗裡,蕭弈良不是給夾走就是把整盤的菜全都堆到顧南喬麵前,說是喬妹喜歡吃,那就多吃一點。
墨玉珩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如何不明白蕭弈良這種行為的意思,小阿喬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他最疼的人,他是寧願自己吃苦頭,也不願意自家小阿喬罪,所以隻能停止給顧南喬夾菜。
這樣一來,蕭弈良開心了、高興了,他沖著墨玉珩出了一個嘚瑟的笑,要不是他後沒有尾,怕是他那尾都會翹起來了。
墨玉珩就當沒有看到蕭弈良眼裡的嘚瑟,誰讓這是顧南喬的爹,他得忍。
這個時候,墨玉珩難免就會想到要是顧南喬的娘親蘭清蕪沒有離世的話,怕是他的境應該不會這樣慘,人們都說丈母孃看婿越看是越滿意,他要是表現好了,說不定嶽母那一關很容易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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