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京城的土地寸土寸金,不要說是這些宅院了,就是城外的那些土地,都十分值錢。
常看出了支尺眼裡的鬱,為了讓兩人不起爭執,常便隻能打圓場道「墨兄,可否讓我們在你家裡的園子裡逛一逛?如今是春天,園子裡百花齊放,風景獨好。」
「隻怕要讓常兄失了,這宅院很久沒有人打理了,花園裡的花兒基本上在去年冬日就枯萎了,常兄要是有興緻看花,不如明兒我約常兄去城外的花海賞花如何?」
墨玉珩很是抱歉道。
常倒是不甚在意,不過在聽到花海的時候,他稍微有些詫異「花海?」
「城外十公裡之外有一花海,那花海是天下第一首富裴公子名下的。」支尺譏諷的看著墨玉珩道「墨兄莫不是要告訴我們,你跟那位裴公子關係非比尋常?」
裴長涇是什麼份?墨玉珩又是什麼份?
這兩人有可比麼?
想要結裴公子的人那麼多,假裝跟他相的人也不,墨玉珩還真的是腦子秀逗了,居然會說自己跟裴長涇關係好。
還真的是不知死活。
支尺想著,墨玉珩敢這麼肆意妄言,還不是覺得他們沒有辦法見到裴公子,不能揭穿他這個謊言麼?
墨玉珩眼神平淡,點了點頭道「非比尋常不敢說,但是我跟他關係確實是不錯。」
「嗬嗬噠,墨兄還真的是說謊都不打草稿。」支尺冷笑道「天下誰不知道裴公子從出來做生意開始就一直都是獨一人,從未聽說他與誰好。」
墨玉珩要是真的跟裴長涇關係不錯,那麼大家又怎麼不知道他們這層關係呢?
麵對支尺所言,墨玉珩並沒有再說什麼,他當然知道支尺為什麼爭對他,不過他並不在意,在這個世上想要往上爬的人很多,想要出頭,那麼就別怕被人記恨。
支尺雖然對他各種冷嘲熱諷,但是支援本才華還算是不錯,墨玉珩對於這種有才學的人,還算是比較佩服的,他也明白支尺這麼爭對他,還不就是因為他突然出現,打破了支尺了優越。
墨玉珩四兩撥千斤道「誰跟誰關係好也不用時時刻刻都掛在上,一般會掛在上的,也不一定他們就關係好。」
支尺聽著這話,不屑一笑。
常隻能苦笑著打圓場道「喝茶喝茶,墨兄這裡的茶水倒是不錯。」說著便輕輕抿了一口。
今兒墨玉珩招待他們的茶是烏龍茶,烏龍茶屬於青茶,一種介於紅茶綠茶之間的半發酵茶,烏龍茶在六大類茶中工藝最是複雜繁瑣,也最是費工費時。
炮製這種茶很是麻煩,當然了喝的時候也同樣最講究,所以喝烏龍茶也被人稱之為喝功夫茶。
烏龍茶既有綠茶的鮮濃,也有紅茶的甜醇,因為葉片中間為綠,葉緣呈紅,故有『綠葉紅鑲邊』的譽。
支尺聽到茶葉不錯,也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對於茶,他們倒是不太講究,不過就算他們不講究也沒喝過什麼好茶,但是同樣也能品出這茶葉不錯。
這個墨玉珩還真的是很會呢!
支尺忍不住想著,心裡對墨玉珩的印象更不好。
若說從前他爭對墨玉珩是因為墨玉珩的才學了他一頭,讓他再也沒有出頭的機會,那麼現在就是因為嫉妒墨玉珩日子過得好,兩廂一對比,支尺對於自己的境很是不滿。
同樣都是從西和州來的,可墨玉珩就能住這麼好的房子,而他隻能住在破破爛爛的客棧,墨玉珩能喝得起這樣好的茶,而他卻隻能喝茶。
當初墨玉珩出現在西和州的時候,食住行都很是普通,那個時候支尺還以為他跟自己一家,家世不顯,所以想要靠科舉改變自己一家子的命運。
可是現在看來,墨玉珩的生活十分不錯,甚至可以用極好來形容了。
常也有點後悔喊了支尺一起來,畢竟支尺這人跟墨玉珩本來就不對盤,現在三個人坐在這裡還真的是無話可說。
就在常不知道該提出告辭還是繼續這樣待下去的時候,門口小廝疾步匆匆來了,對著墨玉珩恭聲道「爺,長顧姑娘派人送東西過來了。」
「讓人進來吧!」墨玉珩聽到顧姑娘三個字,眼神驀然就溫了許多,常仔細觀察著,從墨玉珩這一細微的變化也能猜出,這個顧姑娘對墨玉珩來說,應當是非常重要。
姚冰從門外匆匆進來,後還跟著兩個婢,三人手裡都拿著不的東西,姚冰進來時察覺到旁邊有外人在場,給墨玉珩行了禮,然後才道「奴婢是奉姑娘之命給墨公子送東西過來的,墨公子許久不在京城,宅院也荒廢了許久,姑娘讓奴婢帶來了不的熏香,墨公子有時間的話可以把要住的院子熏一遍。」
除了熏香以外,還有很多各種各樣又實用又漂亮的東西。
墨玉珩看著,邊帶笑,眸盡顯溫。
姚冰就是來送東西,東西送完了,自然就離開了,姚冰的出現倒是給常和支尺很是吃驚,畢竟姚冰的一舉一都顯示出一種從容不迫的姿態,而且從姚冰的裳就能夠看出對方家世非常好,連邊的婢都能穿這麼好看的裳,顯然主家更加富裕。
常倒是沒有別的想法,腦海中隻是掠過了一句果然如此而已,畢竟墨玉珩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跟他好的人也不會是普通人。
倒是支尺心裡泛著酸意,看著墨玉珩愈發風,他心裡就越是不爽。
臉沉得難看。
很快常和支尺就拱手告辭了,墨玉珩為盡地主之宜還想挽留他們在家裡用飯,誰知道支尺早就不想再看到墨玉珩的幸福生活了,說什麼都不留下。
所以墨玉珩隻能把他們送到門口,就在三人話別的時候,裴長涇來了。
裴長涇是坐著馬車來的,一下馬車,看到墨玉珩在門口,他也沒看別人,直接喊了一聲「表哥。」
三人轉過頭,眼中都浮現出了一抹意外。
墨玉珩會意外是裴長涇這次怎麼會自己主送上門?而常和支尺隻是好奇裴長涇怎麼出現在了這裡,他還稱呼墨玉珩為表哥,後者想到剛才自己懟墨玉珩的話語,臉一瞬間難看至極。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裴長涇跟墨玉珩還真的是有關係,墨玉珩剛才說關係不錯顯然是錯誤的,聽裴長涇喊墨玉珩表哥就知道他們是表兄弟,這關係自然是親厚。
裴長涇走到墨玉珩邊,又喊了他一聲,這纔看到常和支尺,裴長涇問道「表哥,你這是有客人啊?」
「嗯,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墨玉珩知道自家表弟那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這次會跑來找他肯定也是有事求他。
果然如此,裴長涇聽到墨玉珩這麼說,他也不客氣了,立刻哭哭啼啼抱怨了起來「表哥,你都不知道顧姑娘欺負我,上次我跟說好了,油的生意要跟我合作的,可誰知道顧姑娘反悔了,說是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
「表哥,你說顧姑娘是不是故意爭對我啊?」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依你那小氣的子,肯定是你提出的條件太摳門了,顧姑娘覺得沒賺頭,所以才反悔。」墨玉珩含笑道「你要是捨得把你城外的那花海送給顧姑娘,肯定會很高興答應你。」
裴長涇聽完以後一點都不,他嘟道「表哥,你這心也長偏了,明明我是你表弟,可是你話裡話外都想哄著我的東西去討顧姑娘歡心。」
墨玉珩沒吭聲,不過從他的神態中就能看出來,他打的確實就是這個算盤,表弟算什麼?小阿喬才最重要!
裴長涇養著那花海自然是有用,也是用來提煉油的,不過他邊人的手藝實在是太差了,本就比不上顧南喬,所以裴長涇思索再三,甭管心裡再不願意,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表哥,那你可得替我跟顧姑娘說說,讓別太狠了,我賺這點錢不容易。」裴長涇可憐兮兮道。
墨玉珩達到了目的,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提他是會提的,但是顧南喬會不會同意,那跟他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墨玉珩坑了的裴長涇,此時正興高采烈陪著墨玉珩送完了客人,又跟著進去裡麵坐了坐,還在墨家吃了飯,最後到了夕西下的時候,這才歡歡喜喜離開。
倒是已經離開了墨家的常和支尺五味雜陳,個別是支尺,他更是覺得臉頰生疼,墨玉珩沒有說什麼,連提都沒有提剛才的事,可是支尺還是覺得臉頰很疼。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裴長涇還真的跟墨玉珩有關係,還是親戚關係,也難怪裴長涇會大手筆送宅院給墨玉珩了。
裴長涇不缺錢,他是天下第一首富,多的就是銀子。
支尺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回了客店以後,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麵對常的開解和勸說,支尺不僅沒有聽進去,反而還覺得常是變著法兒的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