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瘟疫的病菌很多,有可能是因為那些被洪水淹死的人、牲畜、山上的,我記得曲江縣可不僅僅發生了洪災還發生了泥石流,若是泥石流把人給掩埋住了,我們一時之間沒有發現,最後形了病變,也不是不可能的。」
除了這些那就是飲用水的問題了,總之沒有去現場查探,想要得出結論那是太難了。
蕭弈良看著顧南喬蹙起的眉頭,漫不經心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去曲江縣?」
「是啊,我要是能夠去曲江縣說不定還能想出法子。」顧南喬眼眸一亮,目灼灼的盯著蕭弈良道「爹,你會讓我去嗎?」
「我不讓你去你就會不去嗎?」蕭弈良反問道,語氣頗為無奈「與其讓你躲躲藏藏跑出去,還不如讓你明正大離開,不過曲江縣況複雜,你一個姑孃家出門不方便,我願意讓你去,可這要是被你皇祖父和皇祖母知道了,他們怕是也不會願意你去那等危險的地方。」
顧南喬淺笑道「爹爹說的話我自然是會聽的,爹爹要是不讓我去,那也是為了我好,可是爹爹,人來到這個世上走一遭,很是不容易,我也不想白來一趟,我想為百姓們多做點力所能及的事,若是別的事我一定是不會堅持的,可我是學醫的人,麵對這種事,我不能退。」
「我懂,就像我是將領,若是到了楚國危機當頭的時候,明知道是去送死,我也得去,這是我的使命,是我肩上的擔子。」蕭弈良不是不講理的人,跟顧南喬相了差不多快兩年了,哪裡會不知道是什麼子?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想要阻攔的話愈發說不出口,最後萬般擔憂都化了一抹嘆息「你想去就去吧,不過得帶幾個人在邊,曲江縣發生了瘟疫之後,山匪橫行,別的我不擔心,就是擔心你的安全。」
「多謝爹,還請爹爹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顧南喬爽朗一笑道。
見自家閨笑靨如花,臉頰緋紅,蕭弈良心裡的醋瓶子又打翻了,他有些後悔剛剛實在是太衝了,一時之間怎麼就開口答應這些事了呢?
不過該囑咐的事還是得囑咐「喬妹,我知道你跟墨玉珩的關係很好,也知道你們兩人有親的打算,可是打算歸打算,還沒有親的時候,可不能因為一時心就答應他一些無禮的要求。」
「親親抱抱也就算了,要是他敢對你手腳,你也別客氣,一腳踹了他的命子,別手,你要是手了,最後吃虧的人可是你,到時候墨玉珩不要你了,你說你該怎麼辦?」
「爹,墨哥哥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對我很好」顧南喬急忙解釋道。
蕭弈良冷著臉打斷「我不擔心他現在對你不好,我擔心的是以後他對你不好,你別跟我說他對你很好,所以不會辜負你什麼的,你跟他在一起,不求財不求名,不就是因為他對你好纔跟他在一起的麼?那麼他對你好是應該的,你對他好也是應該的,這種應該還是有些地方的界限不能越過。」
說白了,就是擔心顧南喬和墨玉珩會在婚前做出那些出格的行為,而蕭弈良一個大男人跟自己的兒說起這樣的事,也有些害了,但是他卻不得不說,畢竟這種事,男子不吃虧,到最後往往吃虧的都是子。
蕭弈良可不想自己的閨以後帶有憾,所以才忍著害說起這些事。
「爹,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心裡有數。」顧南喬保證道。
你心裡有數,可墨玉珩心裡有沒有數呢?蕭弈良想著,神更加憂慮了,他是相信顧南喬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但是墨玉珩有沒有分寸你?
誰都沒法保證!
此時的蕭弈良有些想要開口勸著顧南喬別去了,但是又想到曲江縣的百姓還生活在瘟疫的恐慌之中,到了最後,蕭弈良也隻能下了心裡的擔憂,叮囑道「別顧著救別人,你也要注意安全,要是沒法救那些百姓,你也得設法保全了自己,我就你這麼一個兒,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顧南喬聽著這話,驀然一酸,蕭弈良很會說這樣的話,蕭弈良在顧南喬麵前一直都表現得很是堅強,可是直到了這一刻,顧南喬才明白蕭弈良心裡的擔憂,顧南喬鄭重其事道「還請爹爹寬心,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蕭弈良拍了拍顧南喬的肩膀,眼眶紅了,裡麵還閃爍著點點的星,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蕭弈良這輩子流得最多眼淚的一次,也就是蘭清蕪離世的時候了,那時候他恨不能跟著一同去了。
要不是因為蘭清蕪給他生下了孩子,要不是想陪著自己的孩子長大,蕭弈良還真的會堅持不下來,可現在就算多年過去了,一想到當時的景,蕭弈良也時常忍不住紅了眼眶。
此時顧南喬要去的地方危險重重,不僅僅是有瘟疫,那些地方怕是山匪橫行,他也很擔心顧南喬的安全。
父母之子,必為之計深遠,蕭弈良會擔心也屬於正常,可他就算再擔心,也不可能跟著顧南喬一同離開京城。
畢竟他在京城裡還有自己的事要忙活。
好在顧南喬也是個思路周全的人,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有多危險,所以讓姚冰準備了幾套看起來灰撲撲不起眼的男裝,又給自己易了容。
易容這種事,顧南喬乾不來,但是姚冰卻拿手的,顧南喬易容不行,按時也會適當提出一些建議,姚冰也會採納,很快兩個灰撲撲的年就裝扮了。
兩個子出門蕭弈良自然是不放心,所以又讓桑譽在王府的暗衛裡挑選了幾個頂尖的高手一路隨行,保護顧南喬的安全。
為了不引人注目,顧南喬和姚冰是悄悄離開的,蕭弈良也沒法去送們,隻是站在後門看著顧南喬和姚冰遠走。
一路快馬騎行,有了上次去順平縣找墨玉珩的經驗,這次顧南喬騎馬已經掌握了技巧,不會傷著自己了,一路上往曲江縣走去都很是順利,當然了路上也有些不長眼的山匪想要打劫他們,隻不過有瑾王府的暗衛保護,自然是毫髮無損。
這些山匪都是曲州逃難出來的,在這一帶興風作浪,府也派了不人前來剿匪,隻可惜投了很多心力,最後的果卻並不能讓人理想。
這些山匪都是經百戰了,一開始的時候或許會被府打了措手不及,可是在他們手多了以後,山匪們自然也就找出了一套躲避的辦法了,有了這等辦法,府的人還想抓到他們,那可真真是異想天開。
府不來人的時候,他們就出門開張做生意,搶劫來往這條路上的人,但是當府的人過來剿殺之時,他們也就紛紛躲到了深山裡。
山高林,人躲進去,隻要他們不想被人抓到,你就是把那座山給翻回來了,也找不到半個人影。
這也是府投了大量的人力力,最後收效甚微的原因。
隻可惜他們遇到了顧南喬一行人,顧南喬善使毒,暗衛們個個武功高強,一出手,必定是一擊即中,當場喪命,姚冰的手法跟暗衛們比起來也是差不多的,甚至因為姚冰以前在江湖漂亮,手法更加狠戾。
他們還配合默契,所以這一路走上,隻要是敢出來搶劫他們的山匪,基本上都沒有一個能逃,不是死在毒藥之下,就是死在了暗衛們手中的劍。
一時之間,周圍有些聽到了風聲的山匪,個個都嚇破了膽,也不敢出來溜達了,很是安分。
隻可惜顧南喬有心想要料理他們,所以他們不找上門來,顧南喬就自己找上門去,撒一把毒藥,先把大家都給毒了,然後再一個個把人用繩索綁起來,最後把他們全都丟去了府衙門口,還會丟一本冊子在山匪旁邊,冊子裡寫著的都是這些山匪們所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這件大快人心的事究竟是誰做的,沒有人能說得出來,大家也隻能猜測說是江湖那些高手,看不慣這些山匪們囂張跋扈、橫行鄉裡、禍害老百姓,所以這纔出手懲治了這些山匪。
顧南喬向來是做好事不留名,事做了就行了,有這個時間去聽那些人的恭維,還不如多做一些實事,所以顧南喬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隨手之舉,早已經在沿路引起了轟。
曲州這邊山匪雖多,但都不算形了規模,顧南喬還是有法子整治,可是當騎著馬到了曲江縣境,放眼去,看到的就是一片荒蕪,山上、山下有不人蹲著挖東西,此時是秋天,雖然還沒有到深秋,但是山裡的野菜也早已經不鮮了,若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還真的沒有人會去山裡挖野菜吃。
可是從他們籃子裡提著的東西來看,那也不是什麼野菜,而是樹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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