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庭就是想破腦袋怕是也想不到被墨玉珩抱在懷中的人是他的侄,顧南喬。
顧南喬回到瑾王府已經差不多兩年了,這兩年裡自然也是跟蕭弈庭見過了好幾次麵,不過因為他們之間輩分問題還有就是太子殿下跟蕭弈庭是敵對關係,所以蕭弈庭還真的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侄。
他隻知道顧南喬醫好,長得漂亮,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顧南喬是映月族的繼承人,跟他之間現在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可要是等他登基了皇帝,到時候怕是就得跟顧南喬打道了。
不過那也是幾年以後的事,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先把皇位拿到手再說吧!
若是沒有登上皇位,就算跟顧南喬關係好了又能如何呢?
蕭弈庭是一個很現實的人,有利益的事就算是撞破了腦袋也會往前沖,可要是暫時看不到利益的事,那麼往後延延又如何呢?
顧南喬昏倒了,墨玉珩著急得不行,讓於一舟去請了大夫過來。
縣令大人相請,大夫自然是不敢怠慢,很快就拿著醫藥箱子跑來了,隻是當他給顧南喬把了脈,又看了看眼瞳後這才說道「這位姑娘沒有別的大礙,隻是長時間沒有進食,導致虛弱這才昏了過去,我給開一副方子,喝兩天就沒事了。」
「大夫,那我們應該怎麼照顧?」墨玉珩擔心道「現在可以吃哪些食,還請大夫給我寫個單子,我纔好照做。」
「喝些粥吧,或者吃一點小餛飩,現在虛弱,也不能吃那些大補的食。」大夫道「這種長久未進食的人,最好剛開始的時候吃素食,等到腸胃調理好了以後再吃葷腥。」
墨玉珩把大夫說的話一一都記在了心裡,還很用心的寫在了紙上,他知道自家小阿喬不是挑剔的人,但是對吃的東西很是講究,以前為了做一點食,都能不辭辛苦,跑到深山老林裡找東西,所以墨玉珩得給顧南喬擬一個選單,讓小阿喬按照他的選單吃。
比如早上是白粥,中午是瘦粥,晚上是蔬菜粥,有些時候則是吃麵條或者餛飩。
姚冰他們倒是無礙,墨玉珩安置好了顧南喬,又讓府裡的廚娘給顧南喬熬了白粥,親自給喂飯,等到吃完了一碗之後,墨玉珩這才滿頭大汗站在一旁,定定的看著沉睡的顧南喬。
屋裡的人全都識趣退了出去,不敢進來打攪墨玉珩,誰都猜不出眼前這位是誰,但是看墨玉珩那著急得模樣,就知道這個人對墨玉珩很重要。
此時那個衙役頭子是恨不能去死一死,他怎麼就這麼沒腦子呢,居然把大人的朋友給關進了牢裡,甚至還不給他們吃飽,每天不過就是給幾個饅頭意思意思,那些饅頭都是又餿又,本無法口。
衙役頭子很怕墨玉珩秋後算賬,所以都隻能提著小心伺候,大氣不敢出,更不敢在墨玉珩麵前出現,誰知道他一出現墨玉珩會不會收拾他?
衙役頭子覺得自己委屈,真特麼的委屈啊,他究竟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收拾他!
當然了比起衙役頭子的提心弔膽,蕭弈庭就高興了許多,以前他一直都覺得墨玉珩沒有弱點,沒有攻擊點,想要跟他套近乎太難了。
墨玉珩不缺錢,對也不在乎,對權力也沒什麼想法,他一心一意就想做好自己的分事,蕭弈庭一直都覺得這樣的人太難收服了,而且就算收服了,他也不太敢用。
沒有弱點的人,他用著不放心,誰知道墨玉珩會不會在他後麵捅他一刀?
可現在他覺得自己是找到了墨玉珩的弱點,那個弱不風,不知道是男是的人就是墨玉珩的弱點,他要是討好了那個人,從而通過討好了墨玉珩呢?
蕭弈庭一想到這裡,整個人頓時就激,也睡不著了,恨不能現在就過去探病。
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急不來,總得一步一步慢慢做,所以哪怕心裡很是激,他也按捺了下來。
夜是那麼的長,對於蕭弈庭來說如此,對於墨玉珩來說更是如此,顧南喬這一夜睡得不太安穩,甚至在半夜的時候還發起了高燒,這可把墨玉珩著急壞了,好在大夫為了觀察稍後的況並沒有離開,還在縣衙,所以墨玉珩立刻遣人去請了他來。
大夫把了脈,給顧南喬施了針,最後又開了一副方子給顧南喬服用。
姚冰拿著藥方去抓藥,還很是仔細自己去熬藥,不假他人之手,等到一碗湯藥熬好了,端到了墨玉珩手中,墨玉珩這才扶起顧南喬,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著,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把一碗葯給喂完了。
吃了葯,過了半個時辰,顧南喬突然溢位了一汗,然後溫度往下降了點,慢慢的,恢復如常。
墨玉珩時刻注意著,見此,懸著的心終於鬆懈了一些。
平日裡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病了,那麼想要痊癒就需要更多的時間,顧南喬也隻有剛剛過來的時候生了幾場病,還都是小病,到現在這麼多年了,也很再生病了,所以這麼一病,形勢倒是有些不太好了,好在雖然有些棘手,但是在墨玉珩不解帶的照顧下,顧南喬的病也穩定了許多。
顧南喬雖然還沒有醒來,但是也沒有了生命危險,隻不過因為這段時間勞累加上挨的緣故,很是虛弱,但是隻要好好調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用大夫的話來說就是顧南喬太累了,需要休息休息。
墨玉珩見顧南喬形好了一些,心裡也放鬆了一些,可顧南喬的事是不讓他心了,但是城裡卻又有人染上了瘟疫!
得到了這個訊息,墨玉珩眼瞳裡掠過了一抹異,問道「什麼況?」
於一舟道「這個病人是今兒一早發現的,他眼瞳變,乾裂,是疫病的癥狀,一開始的時候隻是神有點異常,但是慢慢的麵板開始潰爛,到現在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連自己家裡人都不認識了。」
而且這個疫病發病的時間太過於快速,基本上是早上他們得到了況,下午病人就變了六親不認。
墨玉珩冷聲道「給我盯了城裡的一舉一,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過。」
接著他又在於一舟耳邊叮囑了幾句,於一舟眼眸一亮,連連點頭,這才離開縣衙去辦事了。
顧南喬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自從離開了京城以後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每天不是在趕路,就是在剿匪,每天都忙得不行,這下子在看到墨玉珩以後,顧南喬倒是直接昏死了過去,然後睡了一個安穩覺。
此時醒來,顧南喬是神清氣爽,覺得自己子有些沉重,想要一下都有點困難,不過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坐了起來。
屋裡的擺設很是簡單,一張梳妝臺,一張小圓桌,梳妝臺上還有一個菱花鏡,房門關閉著,不知道外麵有沒有人,顧南喬有些沒力氣,想要下地,卻覺得自己的兩條像是灌了鉛一樣,挪一下都困難。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姚冰來了,手中端著一碗皮蛋瘦粥,看到顧南喬已經醒來了,姚冰很是高興「姑娘醒了,墨大人知道姑娘醒了肯定會很高興。」
「姚冰,這裡是哪裡?」顧南喬剛剛醒過來,還真的有點回不過神來。
姚冰連忙把這幾天的事都說了一通,當然了也重點說了此時縣城裡發生的事,還有蕭弈庭也在這裡。
顧南喬聽完了以後,漂亮的眼睛裡浮現出了一抹狡黠「你是說蕭弈庭也在這裡,而他似乎想要通過我去收買墨哥哥?」
「沒錯。」
姚冰道「我這幾天出門時都會到他,他堂堂一個王爺又有什麼事需要求我一個小小的婢幫忙呢?後來我問了他多次,他這才出來了一點訊息,墨大人的意思是說,姑娘是長寧公主的事不能暴出來,免得被有心人知道了以後利用這個份做文章。」
顧南喬當然明白墨玉珩的顧慮,畢竟如果還是以前家村的顧南喬自然是沒所謂,但是現在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不僅僅是自己,還是瑾王府的臉麵,甚至是皇家的臉麵。
一個姑孃家家,千裡迢迢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難道說來這裡就是為了治瘟疫麼?這確實是此行的目的,但是這種行徑落在了有心人眼裡,怕是就會被人加以利用,最後攪出諸多風波。
顧南喬想了想後,說道「姚冰,那你是怎麼應對寧王爺的?」
「我也沒跟他說什麼,就說姑娘是居在深山老林的,後來因為機緣巧合之下這才認識了墨大人,這次來這裡,是因為墨大人遇到了難題,給姑娘寫了信,姑娘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疫病,所以才趕來想要一探究竟。」姚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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