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除了額頭上的皮外傷一切都沒事的嗎!」
……
遲忱宴帶著一群大夫回去的時候,路梨正舉著手機,在跟父母打視訊電話。
「我真的沒什麼事啦,院都不用住,你們看這不是好端端的。」
「我跟遲忱宴?我跟我老公一直很好啊,誒有人來了,先掛了哦,拜拜。」
路梨結束跟父母的報平安電話,一扭頭,先看到的是遲忱宴,然後看到他後一群烏泱泱的,臉凝重的大夫。
路梨十分茫然:「老公?」
遲忱宴聽到那無比自然的「老公」兩個字,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
他後的主治醫生走上來,笑著對路梨說:「路小姐,我們想給您做一個更詳細全麵的檢查。」
路梨:「做檢查?」
主治醫生:「是的。」
路梨看向遲忱宴。
遲忱宴出一微笑:「去做個檢查吧,畢竟這麼大的車禍,怕還有什麼問題沒發現。」
路梨這才點點頭:「好吧。」
大大小小的檢查做了一天,主要是圍繞著腦袋做的。
遲忱宴不見了蹤影,路梨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問卷,被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從一個儀帶向另一個儀,到微弱的電流打在頭皮上,鼻子一酸,有些害怕。
醫生辦公室。
路梨的檢查結果都已經出來了。
遲忱宴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聽對麵國著名腦科專家給他分析的結果。
路梨由於車禍刺激出現暫時的認知障礙,表現為對自己與老公的認知產生錯,用通俗一點的話說,在目前的認知裡,自己跟老公的十分要好,婦唱夫隨。
遲忱宴聽到「婦唱夫隨」四個字,角略微搐。
大夫喝了口水,說比如說在我們的調查裡,路小姐覺得你們結婚時的那個吻甜親昵,是這輩子最難忘的吻。
遲忱宴聽了微微皺眉,想到那個無比生疏漠離的吻。
他問大夫這種況什麼時候能恢復,看不看得好。
大夫嘆了口氣,說這種況實屬罕見,他們也束手無策。
好在對沒有其他影響,讓病人保持好心,說不定過一陣就恢復了。
也沒有住院的必要,頭上的傷不礙事,回去不要水,過幾天就好了。
遲忱宴聽完,點點頭。
他走出醫生辦公室,去路梨的病房,回憶剛才的對話。
原來是認知混了。
既然沒有住院的必要,就先回家,聽大夫的話,讓好好休養一陣,說不定就能恢復正確認知。
隻是沒想到路梨的認知障礙竟然會出在他們的夫妻上。
遲忱宴忍不住笑了一聲,搖搖頭。
他推開病房的門。
看到路梨坐在床沿上,雙耷拉著,樣子垂頭喪氣的。
見到他進來,也沒有醒來第一次看到他時那麼激,隻是抬眼瞅了瞅,然後又垂下頭,攪手指。
遲忱宴恍惚覺得路梨是不是已經恢復了。
直到聽到路梨悶悶的聲音:「老公。」
於是遲忱宴知道路梨還沒有恢復,走過去,答應道:「嗯。」
路梨一直在想自己今天做的那些繁瑣的檢查,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出了問題,竟然要做那麼多檢查。
並且遲忱宴也沒有反對,把給那些醫生護士,彷彿也覺得問題很大的樣子。
路梨想到這裡,抬起頭,委屈地看向遲忱宴,似乎想要說什麼。
遲忱宴耐心等著說。
然後路梨對著遲忱宴,本來想要質問兩句讓我做那麼多檢查幹嘛的,結果醞釀了半天,看著遲忱宴的臉。
那張似乎每一個五都長在審點上的臉。
於是心中千言萬語,最終開口,隻化作一句——
「老公,抱。」
噘著,張開手臂。
遲忱宴看著眼前路梨,想起大夫說過的話。
現在當他是丈夫,不是從前的丈夫,而是一個跟甜的丈夫。
所以才會對他做出這些舉,才會對他肆無忌憚地發嗲撒。
然後是要讓保持好心,那樣說不定過一陣子就能恢復了。
結婚三年竟然不知道這麼會撒,遲忱宴微微嘆一口氣,然後出手,托著,把路梨抱了起來。
路梨像隻無尾熊一樣掛在他上。
遲忱宴沒這麼抱過路梨,又或者他本沒怎麼抱過路梨,這甚至是他們除了結婚那天和上床以外的第一次親接。
遲忱宴掂了掂,發現路梨比他想象的還要輕不,抱起來格外輕鬆。
路梨被遲忱宴抱著,終於如願以償,雙臂圈住他脖子,把下搭在他頸窩,笑了起來。
遲忱宴聽到路梨在笑,於是把抱穩了,不解問:「笑什麼?」
路梨四肢在遲忱宴上纏得更。
覺得下老公的腰實在是太細了,然而細卻有力,一點贅都沒有,隔著襯衫,甚至都能到他腹整齊結實的紋理。
男人有時也是可以用腰腹來殺人的,而這個有瘦腰肢整齊腹的男人,是的親親老公。
路梨此刻心無比滿足,收了圈住遲忱宴腰的,然後趴在他耳邊輕聲:「老公的腰不是腰,是奪阿梨小命的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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